齐静正面对上他赤着精壮的上身。
俏丽的女孩微微红了脸,她敛下眼帘,睫毛颤了颤,柔声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男人深邃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没回她的话,“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他问完,转身走进超市,看了眼收营员身后的烟架子,手指了一包烟,“给我拿两包。”
“22块。”
陈夏给收营员掏钱的时候齐静赶紧整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才答:“今天公司聚餐,老板请吃饭。”
陈夏兴致不高,闻言也没跟她搭话,把烟揣进口袋,从超市走了出来。
雷虎正在烧烤店门口收摊,齐静也跟了上来,“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齐静今年刚满21,活力十足的年纪,长相也俏丽,现在在一家公司坐文员,三千块的工资。
在北城,她只认识陈夏。
陈夏低头撕烟盒,闻言头也没抬,“热。”
齐静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只见陈夏侧头,“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到嘴边的话活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
陈夏要走,被拦住。
齐静说:“天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吧?”
陈夏听到这话乐了,扭头看她,“腿断了?”
齐静:“……不是!”
陈夏敛起笑,“别闹了赶紧回家去。”
齐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陈夏停下步子,眼皮下垂,视线落在她手上。
齐静看着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带着些少女对心上人的爱慕,对爱情的渴望。
但陈夏似乎看不出来。
“送送我怎么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当然说的是身体。
脑中电光火石间,他忽的想起半小时前,无意碰到那小姑娘手的触觉。
当时只觉得这手很滑。
此刻回想起来,那只手的触觉在脑中变得越发的清晰。
手很软很小,却又很凉,皮肤应该很好,在鹅黄的灯光下白白的,莹润如玉,还透着光。
是真的滑,想一块奶油蛋糕。
陈夏看着齐静要笑不笑,“你发什么疯?”他垂下眼眸,“松手。”
“我不松!”齐静跺脚,急了,“我租的房子那边又黑又乱,你带我来的北城,现在我需要你,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照顾一下我的人身安全?”
陈夏脸上露出鄙夷,可下一秒,男人笑容一凝,双手一转,将齐静推进了他们身后的一个胡同里。
胡同又窄又小,没有路灯。
很黑。
陈夏把抽出来的烟夹在耳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齐静。
男人的眼神犀利深邃,像一个会吸人的漩涡,齐静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陈夏徒然弯下腰,头凑近齐静的肩窝。
在两人还差十多公分的距离停下,他的鼻腔里窜进了一股子刺鼻熏人的香气。
很香,是香过头了。
没有刚才闻到的香味好闻。
这个有点冲鼻子,让他有些厌烦,甚至使他联想到了刚刚来店门口撒泼女人身上的廉价刺鼻香水味,实在让人容易暴躁。
齐静却不知一切,她的后背慢慢僵住,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的定定不动,她垂眸,看到男人腹下那一撮黑色性感的毛发,再往下,那里应该有更加浓密的森林,她看不见。女孩的脸颊慢慢烧了起来。
陈夏直起腰,双手揣兜,说:“玩够了?”
齐静:“什么?”她一愣,没反应过来。
“玩够了就赶紧给我麻利滚回家去,你的腿没长我身上,自己哭着喊着非要跟来,这会你跟我就讲这些?”
齐静怔怔的看着他。
“我最近破事多,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齐静心里委屈,“你今天吃枪药了?”
陈夏的眼神,仿佛一把寒刀,盯的齐静毛骨悚然,她赌气离去。
齐静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没了影,陈夏悄悄跟在身后,走到她出租屋楼下,看到有灯光从二楼最里屋的那扇窗里亮起。
陈夏便不再往上看。
转身往回走。
雷虎见陈夏老半天不来,他回自己的店铺前坐着吆喝着卖东西去了。
陈夏后背上被蚊子咬了一口,他伸手去挠痒痒,雷虎看到他回来。
调侃:“呦,跟你那小青梅亲嘴去了?”
“去你丫的,那是我妹!”
“嘁,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滚!”
陈夏忙一天累了,他洗了把脸收拾收拾,关上店门,准备回出租屋睡觉。
雷虎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哎哎哎,别走啊,一会去打牌!”
陈夏打了一个喷嚏,仿佛刚才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还没有在鼻子里散去,“不了,明天一大早要去送货,晚上回来还要跑专车司机,没精力。”
雷虎说别太拼,陈夏满不在意的笑笑,“反正闲着也没事做。”
陈夏从椅子上捞起短袖,套在身上,“走了。”
雷虎:“拜拜嘞你呐!”
夜色朦胧。
陈夏回到出租屋里,脱掉短袖,拎着洗漱用品往澡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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