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抱怨,却还是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了金枝:“替我擦擦背!”
金枝接过毛巾,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水里胡乱搅了搅,也不往李瑾铭身上看,便直接乱擦一通,但擦着擦着,她乐了:“少爷,原来你也紧张啊。”
起初金枝并没有发觉,毕竟她自己都有些找不着北,还是直到她在为李瑾铭拭擦的时候没注意,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感受到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而后她仔细体会了一下毛巾下的触感,才感觉到少爷竟然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背部更是僵硬一片。
“我没有!”李瑾铭并不承认。
不过这不妨碍金枝,自知道李瑾铭也紧张后,她反倒放松了不少,这时还有闲心,撩起池中的水,轻洒在他身上,打趣道:“叫你使坏偏让我为你沐浴,现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
李瑾铭沉默以对。
金枝继续为他擦背,问:“少爷以后还让金枝为你沐浴吗?”
“自然还要。”李瑾铭终于说话了,却依旧执迷不悟,“我先前只是一时没适应,等以后习惯了便好了。”
说着倒真的似放松了一般,反正金枝感觉触到的肌肤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绷了,她狐疑地看了看李瑾铭微闭着眼睛的脸,没看出什么,便试探性地再次用指尖去碰了碰他。
纯洁的皇子殿下这下终于恼羞成怒:“金枝!”
金枝这才老老实实伺候他洗完了澡,好在李瑾铭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要起身时将她赶了出去。
第二天终于还是来了,这一天的金枝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念及昨晚沐浴时发生的事,金枝对着李瑾铭都是带着讨好的笑。
矜骄的少爷冷哼一声并不领情,但还是让人为金枝拿了一套合身的小太监服装。
这模样让金枝颇有些哭笑不得。
五皇子,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良王殿下了,因着成婚出府,他已被皇上册封为良王,良王成婚,自然是大事,这一天,整个京城都仿佛染上了喜气,热闹非凡。
良王未来的妻子与金枝记忆中的也不是同一个人。
记忆中的良王妃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身体柔弱多病,嫁与良王多年也不曾孕育子嗣,最后更是年纪轻轻便去了。
现如今的良王妃,却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五品翰林院编修之女,她与金枝是同一届秀女,因在考察期间表现优异,圣上见她容貌不俗,德艺双馨,特下旨将她赐予良王。
这位未来的良王妃,金枝也有一些印象,是众多秀女中为数几位她能记得并叫出名字的人之一,长得的确很不错,虽然与纪香比还是稍微差了一些,但她身上那种令人信服的气质却是纪香所没有的,所以两人比较,到底孰优孰劣,还真不好说。
有这样一个人做了良王妃,纪香和李瑾煜还能搅到一起吗?还是说,他们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金枝这样想了想,很快便抛到了脑后,不论是纪香、李瑾煜,亦或是良王妃,这些人都与她无关了。
金枝跟着李瑾铭一起参加了李瑾煜的婚礼,不多时两人便悄悄地先行离开了。
金枝想先回家一趟,李瑾铭自然依她。
如今在京城的家,金枝并没有住多久,但却不妨碍她在跨入那熟悉的街巷时产生一种亲切感,只要那里住着她的父亲与哥哥,还有宋清幽及周婶子,她内心就不由柔软一片。
很快,金枝两人便来到了金家门外,大门敞开着,金枝急匆匆地往里走,才进入院子便与金父碰了个正着。
因着昨日收到李瑾铭派人送来的消息,金父和金石都知道这日金枝会回家,于是,金父特意向缘客酒楼的掌柜请了假,金石也没去面店,两人都在家里等着金枝。
“爹!”金枝一见金父便激动地叫他,并向他小跑着跑了过去。
李瑾铭在她身后提醒:“你慢点儿,你爹又跑不了,你那么快摔了怎么办?”
金枝却是已经到了金父面前。
“金、金枝。”看得出,金父也很激动,连叫出金枝名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屋内的金石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看到金枝后,先是露出了个傻兮兮的笑,而后才想到什么,叫了金枝一声:“妹妹。”声音也傻乎乎的。
看到两人,金枝便忍不住红了眼眶,那日她离开得太匆忙,事先又没有与两人说明,毫无准备之下,恐怕她的父兄也是直到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了她的身影,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不在这个家了。
刚开始时他们肯定很不习惯,毕竟他们早已习惯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金家。
短时间内,先是走了纪香与王氏,后又嫁了宋清幽,最后竟然连金枝也被选入了宫,偌大一个院子里,女性们全都走光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让自己适应下来的。
金枝与金父他们回了屋里,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李瑾铭也跟着金枝一并来了,顿时拘谨地将人迎入上座。
李瑾铭不想因为自己打搅了金枝与家人们享受团聚的时光,借口有事,去院子了溜达了一圈。
金枝向自己的父兄问了他们的生活近况,得知还不错,平日里有事周婶子和宋清幽都会来帮忙。
金枝又在家里打量了一圈,并没有任何脏乱,反而干净整洁,一点儿都不像两个大老爷们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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