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唯一的短板,便是品行不端的包堂兄。
林谨承帮他擦过几次屁.股,他们不时聚在一起吃饭。
包堂兄的建筑装饰公司集结了一帮他以前手下的小弟,正经干活的工人并不多,处处威胁恐吓,强行抢活,堪称业内毒.瘤。
同时以他老婆的名义,在香港注册投资公司。
因为香港不要求注册资本实缴到位,包堂兄对外宣称公司注册资金高达十几亿港元。
早在骗取六十万的保证金前,就曾骗得某地方政.府信任,拿下土地,再进一步行骗。
这些事情林谨承没有参与,但包堂兄需要救急的时候,他一定会慷慨花钱解围。包堂兄投桃报李,也帮了林谨承不少忙。
然而有件事,包堂兄嘴没封住,让周遇蝶撬了出来。
他几次去澳门赌.钱,都叫林谨承通过地下.钱庄向境外兑购外币,帮忙还债。
既然知道他做过什么,闻萤再去查财务,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不动声色地收集,连同包堂兄的罪证。
而面对林谨承时她瞒得滴水不漏,好像理所当然就该这么做。
林谨承对这一切全无察觉,几个月来频繁带闻萤出去吃饭,把自己的人脉介绍给她。饭局上,所有人都看得出,鸿海的林总和部门女经理暧昧丛生,他们天雷勾地火的样子惹人浮想联翩,因此大家也乐得卖闻萤一个面子。
闻萤结交了不少人,渐渐有些如鱼得水的意思。
等到年底忙成顾上烧火,顾不得翻锅,他们整个十二月只上外面组过一局。
照例是去林谨承的会所,让新来的大厨专门做了一桌。
上菜前,林谨承兴致高昂地介绍:“大家稀奇古怪的东西吃了一年,今天晚上我们回归食物本来的味道。”
然后他卖关子似地停下,吊起一桌子人胃口。
众人伸长脖子看他,按捺不住地催他有话快讲,有菜快上,这样不上不下的太不厚道。
唯独身侧的闻萤偏过头去,和上月才认识的航空公司某总聊得火热,对他充耳不闻。
林谨承脸色发冷,继续说:“但是这种本来的味道十分脆弱,需要大家准备一条好舌头,抓紧时间品尝。”
说完拿眼瞟向闻萤,她和某总的脑袋快凑到一起。
他轻咳两声:“所以吃饭就专心吃饭,最好别说话。”
再看去,闻萤笑得花枝乱颤。
心里仿佛留下铅笔轻快划过的一条线,颜色淡到不易察觉,却并未消失不见,还清清楚楚地梗在那。
交代服务生上菜后,林谨承端详杯里的茶水,蓦然开口:“不知道闻经理和陈总讲了什么笑话,可以分享给大家吗?”
有意布暗的灯光下,闻萤转来的脸藏不住艳色的锋芒。
她直勾勾地盯着林谨承,眼露玩味,嘴角牵动的笑意敛去锋芒,整张脸温柔多情起来,“还是不要了,今天是林总做东,我就讲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其他人有意炒热气氛,纷纷起哄:
“凭什么?见者有份!”
“就是!小闻太偏心了,我也想听!”
“小闻,你这样特殊对待不太好哦!”
闻萤笑得从容,圆滑地为自己开脱:“那这样,我讲给林总听了,让他告诉你们?”
林谨承是这场饭局的东家,也是主座,大家见他面色欣然,都懂识人眉眼高低,玩笑开到这,大方地饶过他们。
林谨承抿着却之不恭的笑,打直背脊端坐好。
还没来得及转头,闻萤就站起身,朝他靠去。
一条细胳膊搭上他的肩,一只手竖起巴掌掩住侧脸,一团淡香随即侵.入林谨承的呼吸。
桌上顿时躁动起来,人人掉过嬉笑的眼睛看向他们。
林谨承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耳朵,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知道她张开了嘴,那么下一秒——
下一秒,闻萤伸出丁香小舌,沿林谨承的耳廓舔了一圈。
湿润的舌尖微微颤动着,浅浅勾勒,像是贴着他的痒处搔.弄,偏不肯给个痛快,一层层堆叠得让人发慌。
林谨承看似泰然,眼睛简直没有去处,死死瞪着茶杯,耳朵通红,耳根燥热,唇也紧抿着。
他平放桌上的手攥起原本松散的拳头,白色经络醒目。
闻萤恶作剧似地卷起舌尖,往里戳了下,她胳膊下的肩膀哆嗦着差点没压住。
松开手时,她提高音量,笑道:“好笑吗,林总?”
语气沉腔拖调的,像是毫不担心招他惩罚,逗得愈发卖力了。
林谨承恢复一贯的克制,配合她笑几声:“闻经理确实幽默。”
闻萤眼珠子定在他脸上,笑容娇艳欲滴:“林总,是你说的,要准备一条好舌头,我都留神听着呢。”
林谨承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
他想这女人的修为真是越发不容人小觑了。
*
后来林谨承随口诌了个笑话搪塞,某总也上道地不予揭穿。
这段小插曲就此略过,有谁抛出新的话头,众人你来我往掀起新的波澜。
而林谨承显然不会手软,他的兴致被挑起,饭局结束后,就近带着闻萤上楼开了间房。
闻萤一早预料到,被他放倒在床.上并没有多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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