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水笔直地站在原地,他便招了招手:“三水,过来。”
三水抬眸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情迷的模样,便猜到他的意图:“殿下有什么事直说便可,属下就不过去了。”
妄闫半卧在榻上,撑着脸颊看他:“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三水依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妄闫闻言笑了笑,眨眼间,闪身来到他身后,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他的发丝中,嗅着属于他的味道:“三水,你可尝试过鱼水之欢?”
三水措不及防,愣是被他挑逗地颤了一颤,随即化作一缕青烟,从妄闫的怀中逃开,来到门口出:“殿下,您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便退下了。”
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宫殿大门缓缓关起,妄闫翻身躺会榻上,顺手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自言自语:“无趣。”
得到四长老的法力后,妄闫好生在寝宫中消化了几日,无暇顾及大长老,倒是让他多活了几日。
眨眼间,日子已到六月初一,迷情谷上下喜庆一片,九家祠堂大开房门,童子小厮们进进出出地摆水果,放祭品,挂灯笼,点蜡烛。
谷中民众全部聚到祠堂外面的百步台阶之下,期待地探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
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此时九迢空在房内被丫鬟们伺候穿衣梳头,为待会去祠堂祭祀做准备。
他刚束好头发,就听外面童子回禀:“三公子,三长老求见。”
闻言,他随意应了声:“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三长老便从外面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旁,作揖颔首:“参见三公子。”
他没看三长老,只是点了点头:“长老不必多礼,请坐。”
三长老看了一眼旁边的凳子,又把目光移回九迢空身上:“坐就不必了,老夫现在过来,主要是想问三公子一件事。”
九迢空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什么事让三长老如此焦急?但说无妨。”
三长老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大长老与四长老去哪了?”
“三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九迢空一愣,转头看他:“长老难道是觉得,我把他们二人藏起来了不成?”
三长老连忙低下头,拧着眉:“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夫听到有人说,前几日大长老与四长老去水榭找过三公子,自那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就说这老东西怎么忽然找上门来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让两个侍卫化作长老们的模样,从水榭走出去,免得落人口实。
他眸子转了转,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丫鬟退下。
丫鬟们会意,对他福了福身,便全数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房中只剩下九迢空与三长老二人。
“你怀疑他们二人的失踪与我有关?”九迢空弹了弹衣摆,起身走到三长老面前,与他四目相对:“长老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扣着两位长老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要吃他们的肉不成?”
三长老闻言,只是安静地站着,他也想不通九迢空这么做的理由,一来,大长老与四长老已经站到他这边,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二来,大长老与四长老实力强大,若是有他们二人的帮助,九迢空便能站到更高的地方。
结合以上两点,只要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对两个长老动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位长老的失踪和九迢空有关,而且,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见他低头不语,九迢空拍了拍他的肩膀:“三长老,我知道你还有些不信任我,但请你相信,我是九家的人,今日之后,将士九家族长,我不会做对家族有害的事的。”
“可这件事……”
“这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看到他眼底的坚定,三长老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还望三公子莫怪罪。”
“怎么会,你如此焦急,也是为了两位长老,我岂会怪罪于你。”
两人正说着,小厮忽然在外面回:“三公子,大轿到了。”
“看来是时候去祠堂了,三长老,我们走吧。”
三长老点了点头,便随着他一起走出了房间。
刚踏出房门,只见长老们已外门外等候,长老后面跟着一群弟子,弟子后面又是一群侍卫,侍卫后便是小厮,小厮后又是童子,一路往大门的方向排出去。
长老们拥簇着九迢空走到大门口。
此时门口已停了一台十六人大轿,这轿子有普通轿子四个之大,轿子有三米高,上面笼罩着白色幔帐。
见九迢空出来,一个小厮连忙过来扶他上轿,等他上去后,长老们也骑上前方的汗血宝马,随着‘起轿’一声响起,乐声奏响,大队前行,一点一点地往九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抵达祠堂台阶下,长老们便下了马,小厮也连忙跑到轿子旁边把九迢空扶了下来。
民众看到九迢空的瞬间,立即跪了下来:“恭迎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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