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陛下的毒,当真是无法解了?
对于这个问题,太医们只能说,他们真的无能为力。
商擎空也曾气得砍了好几个太医了,可是就算把这些太医都砍光了,他身体里的毒素还是在继续蔓延,他的身子是越来越虚弱无力。
太医们极尽全力,也只能开出尽量拖延时间的药方。
可是再如何拖,也拖不了太久了。
这慢性毒药,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进入他的体内的。
一朝爆发出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商皇陛下是中毒而非普通生病一事,清楚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不该知道的那些人,还是并不知道。
但是能知道的那一部分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闽王司空翰得知商擎空中了毒,而且还活不过一个月了,他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闽王府,书房。
司空翰独坐在一边椅子上,手端着茶杯,偶尔抬起饮上一口。
他的嘴角噙着明显的笑意,在又饮上一口之后,竟是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哈哈哈!商擎空啊商擎空,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也会在阴沟里翻了船,被枕边之人下了毒。真的罪有应得,报应不爽啊!”司空翰大笑着说道。
司空律此时就站在书房门外,正想敲门而进的他,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略略一个迟疑,便又收回了那只已经屈指想敲门的手。
只听得这个时候,里边的司空翰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阿茹,茹儿,你瞧,那个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也快不行了。他该死,他早就应该死了!”
司空翰想到心爱之人,目光中是满满的柔情,可是提到商皇,他的语气又变得恶狠狠的。
“不,我可不能让他死得如此痛快,我还得做点什么……对,做点什么!”司空翰说到这里,恍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当年他是因着这帝王之位才能如此,那么,在他死之前,我就偏要夺了他的皇位,将他踩进尘埃里。”司空翰说着,又是咧嘴轻笑。
“就算是要死,我也看着他痛苦的死去,我要亲眼看着他,死不瞑目!”这句话说完,司空翰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也表示着这个可怜的杯子寿终正寝了。
站在书房门外听完了这一番话的司空律,最后还是没有敲响房门,而是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司空翰此时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书房门外曾有一人来过。
司空律在离开之后,当晚便去拜访了一下清王殿下。
清王殿下商菩看起来,依旧是不参与任何事情,他只做他的闲散王爷。
司空律来的时候,并没有走正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直接选择了翻墙而入。
而清王府对于翻墙而入之人,视情况而定,揍一顿或是请进去。
因为清王殿下一直没有掺和到皇位之争里,所以会想到来刺杀他的,大抵是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一向极少。
所以,席箬貌似已经好些日子不曾拔过剑了。
好吧,日常擦剑还是需要拔一下的。
反正因着如此,司空律独自一人来到清王府的时候,席箬有些兴奋的拔剑迎上去了。
即便是在看清楚来人是闽王府的那位世子之后,席箬也没有立即收剑。
夜里强闯清王府,本就是闽王世子失礼,可不能怪他席箬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
席箬这一出手,司空律被迫出剑反击,一张脸上看起来也是淡然不惊。
但是,两人也就过招了那么一招半式,清王殿下便喊了停。
对于自家主子的命令,席箬肯定还是要听的,于是果断撤了招式,收剑回来,站回了商菩身后。
司空律那边见状,也收起了佩剑,而后浅笑着来到距离商菩三步远的位置站定。
“清王殿下有礼了!”司空律道。
商菩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淡然说道:“司空世子。”
互相打了招呼,商菩引着司空律一道来到一旁亭子中坐了下来。
亭子四周皆挂有灯笼,一盏一盏的烛光将亭中照亮。虽然这光线确实比不上白日那般明亮,但也算是能让人看得足够清晰。
商菩淡然问道:“司空世子,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清王殿下,律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一事,想请教殿下的意思。”司空律亦是浅笑着说道。
“何事?”商菩道。
“听闻陛下病重,义父今日难免激动了些。律以为,若是义父知晓还有亲子在世,那就……”司空律说到这里,也没有再说下去。
“世子心中已有定论,何必再来过问本王的意思?”商菩面不改色的说道。
仿佛司空律所说之事,与他并无什么关系。
“律心惶恐,自然得问一问殿下的想法。”司空律一脸从容的说道。
“世子若有意透露,应当也是易事。”商菩说着,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之色。
“若是殿下亲口所言,必定会更加有说服力。”司空律说着顿了顿,紧接着又轻声补充道:“比如说,司空一族特有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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