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老池, 小珩好歹也是个队长, 这次被罚那么狠,带的兵要不服他怎么办?”
“你就倔吧,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小珩单了那么多年怎么就只瞧上阿潇,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老池, 你要棒打鸳鸯我就跟你急啊。”
几位战友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安慰池盛。
池盛的神情很是沉重忧伤,“我也疼阿潇,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事儿, 不罚一下那小子我脸面往哪儿搁呀?!”
“你就是太注重面子情义,都六十出头的人了还这样,”有人说,“俩孩子的事就让俩孩子自个儿去处理,你插手干嘛呀,照我说啊你就别管了,让孩子们爱怎么怎么去,咱们每天就下下棋喝喝茶唠唠嗑就行。”
“老李说得对,你别管了,小珩受的罪也够多了,纵然他俩在一起有人闲言碎语,你罚小珩的那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也能堵住悠悠众口,谁还敢再说池家半分不是,俩孩子过得幸福,别人都羡慕。”
“是啊是啊,缘分这事谁能说得清,俩孩子有缘分,再怎么折腾最终也会走到一块儿,咱们啊看着就好。”
经大家劝导,池盛算是看开了些,但又叹了几口气,“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随他们去,爱咋地咋地。”
“就是嘛,大半辈子过去,凡事都想开点。”
“对对对,别气了,啊?”
“老池,阿潇来叫你了!”
有人提醒,池盛便起身,提着鸟笼,脸上终是有了些笑意:“那我先回家了,下午咱们再聚一块儿喝个午茶。”
大家一致点头。
池盛心里乐呵着跟景潇回家,景潇却幽怨地盯着池盛问:“阿公,您是不是又罚池清珩了?我刚刚都听见了。”
池盛看看景潇,把景潇拉远了才开口道:“先回家,回家了我再跟你说。”
“看样子是真的又罚了,”景潇气恼,“阿公你太不讲情面了,池清珩还跟我说是归队,他都这么维护你,你还这样对他,我不吃午饭了,您自己吃,我去找他。”
话音一落,景潇就跑了。
“哎!阿潇你给我回来!”池盛站在原地高声吼道,但景潇头也没回,池盛逗了逗鸟儿,笑笑犹自言语,“也不知道跑慢点,鸟儿啊鸟儿,咱家孙女长大了不中留喽!”
——
“哈哈哈哈......”
跑道上都是赵振落井下石的笑声。
池清珩上半身光着,帽子没带,阳光有些刺眼,他都没把眼睛完全睁开,背着背包在道上已经跑了好几圈了,还招来赵振这厮坐在阴凉地带放肆大笑,他今天出门可能没看黄历。
今早本来好好地在简报室呆着,阿公就一个电话拨过来,让他把衣服脱了去负重跑,他无奈遵从,想着过了今天就好了,但赵振在边儿上,他就想把背包脱掉砸死赵振。
从早上他归队开始,赵振就各种眼神暗示他已知晓一切,暗搓搓地笑他,还故意用手去拍他的背,太欠了,池清珩心烦,就把他赶去仓库擦枪,这厮擦了一会儿就又跑过来找他,追问昨晚上的细节,他当然不说,要说了,赵振肯定会比现在还嚣张。
按照平常,他不会这么容忍赵振撒野的,但今天实在特殊,为了保住阿公的脸面,他不得不光着上半身在太阳底下奔跑,连着昨晚的挨抽和站军姿,还有赵振的笑声轰炸,他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神奇。
但是等着吧,过了今天,看赵振还敢不敢像现在这样。
这时候的跑道上没什么人,地表冒着热气,踩一下都感觉烫脚。
赵振还在笑个不停,池清珩忍不了了,就直接穿越中间草坪过来,站在赵振面前,踢了踢赵振的鞋,背包一脱就扔到赵振身上,“今早起来没吃药是吧?”
“没吃没吃,”赵振抱着背包摆摆手,扔了瓶水给他,“背还疼吗?”
“还好。”池清珩拧开水瓶盖,仰头往嘴里灌水。
“阿公真下得去手,是我呀还得多加两鞭子,打得你跪地求饶,”赵振说,“然后再棒打鸳鸯,送阿潇去国外生活,哈哈哈哈......”
池清珩垂眼冷冷地瞪赵振,“去死。”
“早知道我昨晚回大院去,抱着个西瓜边啃边看你站哨,”赵振仍旧乐个不停,“你淋雨,我就打伞,那感觉肯定爽到不行。”
“还有完没完了?”池清珩把水瓶丢还给赵振。
赵振没接住,直接落在他膝盖上,水瓶滚下地,“完了完了,不过好久没见你站哨了,这感觉跟错过了一个亿似的,心痛到窒息。”
“哎,你今天是不是嘴欠啊,给我起来。”池清珩拽他。
赵振抱着背包站起来,眼前忽地一阵眩晕,半天才恢复过来,“让我起来干嘛呀?”
池清珩看了眼他,把背包强行塞到赵振身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赵振一脸困惑,池清珩说:“你今天没吃药就跟我一起跑吧,把体内的毒素都排出来,走。”
池清珩拍拍背包,推了赵振一把,赵振抓着背包带,没想什么,就稀里糊涂地跟着池清珩跑。
“阿珩,话说又不是我把阿潇拐走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赵振突然认真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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