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珩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循循善诱:“都这样了,就睡了吧,嗯?”
景潇眨着眼睛看他,声音小小的,“你,你不饿啊?”
“饿,饿死了,”池清珩说,嘴巴贴着景潇的脸侧,唇滑到耳垂那里,嗓音很轻又缥缈,“丫头,都这么久了,你却还不知道我饿了要干什么,是不是我之前教的不够好,得继续努力?”
“啊,我......”
景潇牙齿有点打颤,突然脑子放空不知道说什么,池清珩埋头,从她锁骨那儿一路往上吻......
床上的两具身躯亲密无间。
前戏做足,景潇浑身热得难受,池清珩比她还热,她搂着池清珩的脖子仰脸享受着亲吻,到点儿了,景潇感觉充足,就想逗逗池清珩,一个劲儿地要往旁边爬,闹着说:“不行了,我要吹空调,空调......”
“空调开着的。”池清珩把人给拉回来,对景潇是又无奈又想笑,每次这丫头就总想着跑,他可是艰难地忍了很久都还没动她,而且做了也都是照顾她的感受,她一喊疼,他便停下。
如今倒惯出毛病来了。
“我要把它调低一点。”
景潇又想起身,池清珩没辙了,只好抓住她,她乐着在池清珩身下乱动,池清珩便不撑着床垫了,就压住她,再让她任性,立马会出事,“乖乖,你听话,不可以再随便挑逗我,知道了么?”
景潇调皮地咧着嘴在笑,搂住池清珩说:“那你快点儿,快点儿!”
“忍忍,我拿套。”池清珩哭笑不得,稍起身,伸手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那层,捡了只tt出来。
景潇还在兴奋地催他:“快点快点啊......”
最后确实是真的快了。
等完事,景潇瘫软在床上,跟具尸体一样,而身边的男人兴致仍好到爆,怕池清珩还要睡,景潇离他老远了,赶他去做早饭,池清珩喊她,她装死不应。
*********
吃了顿实打实的“早餐”,磨一磨的,两人到中午了才出门,因为要去陵园,池清珩换上了夏常服,景潇给他打的领带。
去花店买了束花,到达陵园已是一小时后。
一名特战队员,在进队的时候就注定了牺牲后只能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军衔,除非你退伍,不然你每次出行都必须为了家人爱人拼命回归,这样才能等到退伍的那一天。
景潇看着只有照片和军衔的墓碑,顿时想到了这句话,这是父亲还健在的时候告诉过她的,她那时虽小,但对父亲的话都记得特别清楚。
池清珩敬完礼,就把帽子摘下来放在右手上端着。
周围树木葱郁,绿绿幽幽,墓碑前的那束花显得尤其特别。
景潇第一句话就说:“爸,时隔一年,我又来看您了。”
池清珩垂眼盯着那束花,顿然愣神,侧头看景潇,而后又觉得那束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看景潇沉默,他便没现在问。
景潇看着墓碑也没说什么,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墓前许久,每年她来看父亲都没什么话要说,可能距离父亲牺牲的时间太久了,她接触父亲的记忆只有五年,所剩的东西只有沉默,也是沉默能让她慢慢地回忆那五年里还记忆犹新的场景。
回忆父亲的工作,父亲穿军装的抱她去玩的样子,父亲每次出行给她写的信,虽然她不识字,但父亲有嘱咐过她如果想知道内容的话,就去找隔壁住一楼的丁奶奶读给她听,可她每次都懒得出门去找人,还有父亲□□池清珩的场面,她常常躲在大树后边听着听着就笑起来......
想着这些,她慢慢地感受着父亲的存在,每次回来,她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一个人。
时间过去挺久了,景潇叫池清珩离开,两人就一起下山。
景潇知道一来陵园,池清珩势必会得知一些什么,她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事迟早都会被发现。
走在回去的路上,池清珩一直都没开口,景潇也不着急,知道他此刻肯定在心里生气,并且正自我消化着,景潇就不吵他,他有气的时候是这样,一个人慢慢调节情绪,一旦有人插嘴,如果是很让他头疼的事,立马会炸,但景潇没见过他炸了会是什么样子。
路边的树木被风刮得哗啦啦一片响,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旧影。
景潇安安静静地走在池清珩身边,一步一个脚印,裙摆一晃一晃的,在太阳底下的时候,裙摆上就会有光影的斑点,很好看。
景潇就玩了起来,慢慢往有太阳的地方走,玩得正不亦乐乎呢,池清珩突然把她拉回树荫底下,“别过去,热得慌。”
景潇停住脚步,望着帽檐下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通透澄澈,完美的下颌稍稍一紧,景潇就说:“你问我吧,我都回答。”
“为什么回来了不找我?”池清珩直接开口问。
刚才站着的时候就想通了一些,这四年里他过来扫墓,都会看到和景潇买的一模一样的花,什么颜色的都有,花是景潇自己挑了几支花让店员包装的,所以很特别,也很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景潇说的话,他更加断定这丫头肯定回来过。
师父也曾跟他说过,唯一的亲人就是景潇的母亲,可景潇的母亲已经去世,不会再有别人过来,能来的唯有景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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