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箩回忆了一番,斟酌着开口:“应是比半刻钟还少上些时间。”
秦莫默默一算,估摸着也就六七分钟的样子,这样看来,凶杀案发生的时间最起码只有二十三四分钟左右。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秦莫便直接在房中找起了线索。
他记得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王逸手上、袖袍上都有血迹,而那莲香腹中插着把刀。若是一般人大概都会相信这样的第一眼,认为是王逸将人杀害的。
可秦莫一直觉得很奇怪的是王逸的态度,不逃跑不害怕也没有猖狂的模样,反而带着些迷茫之意,且他看的出王逸不解的对象却不是地上的死者莲香,也不是晕着的月夜。
秦莫在末世见过那些真正的刽子手,杀人者有的会害怕,有的却是十足的疯狂,冷漠者有之,悲戚者亦然。
但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总会或多或少表达着对杀人的态度,而不会像那王逸一样,去迷茫着一件与杀人现场毫无关联的事。
秦莫搜查的十分认真,将房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他将那些自觉有用的线索先记录在案,随后又一一复原。
直到搜无可搜,秦莫这才收起自己的记录本,辞别了素箩回了府衙。
而府衙这边,方知府与师爷却刚刚得知了一件惊人的大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卡文了!!
唉,脑子太废了,好怕把案情写的太简单,然后是个人都觉得很弱智。
呜呜呜...忧桑~
☆、疑点
杨苏城府衙内,刚从审讯室内出来的师爷正擦着满头的冷汗,神色慌张的走向知府的所在地。
来到衙内大堂,方知府这会儿果然正坐在最前头的桌案后,师爷连忙弯腰贴近方知府的耳边,小心的说着刚刚得来的重大消息。
“大人,此案棘手啊,那王逸竟然是萧安王爷的儿子,当今圣上刚刚册封的萧逸世子。”
方知府手一抖,瞪大了双目:“果真?”
师爷连忙将怀中的物什递给了方知府,方知府拿过仔细一瞧,才发现竟是世子的身份铭牌。
霎时间,方知府的一张脸就青了三分:“那,那世子可曾招供?”
师爷摇了摇头:“世子说人不是他杀的,他之前被那死者迷晕了,醒来时自己手里便握着把刀,刀却插在了死者的腹部。”
方知府神色刚有些好转,师爷又一脸为难的说了话:“可世子醒来时的那一幕还是被花想容的一个丫鬟给看见了,如今的情境对世子很是不利啊。”
“什么?”方知府有些焦虑:“那另一位昏睡的姑娘清醒过来没?”
师爷叹了口气:“没有。”
方知府的脸色沉了沉:“师爷,你继续去审问那见证人?我要知道她是受何人差使去的那处院子。”
“还有,让世子将他今日发生的事情详述一遍,不可有遗漏之处。”
师爷领命,立马又退了出去。
而此时,秦莫也带着他搜寻到的东西回到了衙门内。
“大人。”
秦莫行了一礼,方知府连忙让他起身:“可在现场发现了什么?”
秦莫点头,先呈上了一盘乱七八糟的杂物,随后又翻出了自己所做的记录:“首先作案时间不超过两刻钟,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作案时间短,凶手应该也来不及整理案发现场。所以死者与凶手定然相熟,且关系不错。”
方知府没有说话,却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秦莫继续说道:“房内的桌上摆了一壶酒还有三个空杯,我先用银针测了酒,无毒。后来又将酒倒入了三个杯子里,用银针重新测验,这才发现银针沾了其中一杯酒水后变成了黑色。那银针与酒杯我都带了回来,大人你小心点,可仔细看看,莫用手去摸内壁。”
“这酒杯的内壁被涂了毒,且这酒杯上沾有红色的唇印,我想饮下这杯中酒的便只有那两位女子其中的一人了。”
方大人仔细检查,发现那杯上果然沾了些抹嘴的胭脂,且银针色黑,是有毒的迹象。
“房内还有些奇怪的香味儿,一开始,我只以为是些寻常的香料,但出于谨慎,还是喊了花想容中的女子来辨认了一番,这才发现竟是花想容中出了名的安神香。”
“此香乃花想容中特制,有促进人睡眠的成分。我在房中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剩下的小半截,大人您仔细看看。”
秦莫将香从托盘中翻找了出来,给了方知府。随后继续:“能拥有这些香的人,一般都是花想容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来说,花想容的客人与其中小小清倌应是没有这等香的份例的。”
方大人也疑惑的皱起了眉:“莫不是被谁偷来的?”
秦莫顿了一下:“不排除这等可能性,不过我还在现场发现了一物。”
秦莫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如铜钱大小的碎布料,交给了方知府:“这是我在房内衣箱的锁扣上发现的,这衣箱是新打的,新木的味道十分浓烈,木料也糙。不过里边什么都没放,空空如也。”
“所以我猜,事发的时候,房内衣箱里是否还藏着一个人呢?”
方知府瞳孔放大了不少,用手指摩挲了下手里的点点布料:“你这猜测倒是极有可能,这料子应是帛布所制的衣物,本身便容易被利器扯坏,且那锁扣又是新制,自然要锋利许多,若是有人从衣箱内爬出,衣服被锁扣弄坏,截留下的布料自然而然便留在锁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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