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明艳的笑脸,面具下面,秦莫也无声的笑了起来。
逛的差不多了,两人便也没在街上停留,他们决定先预订上一辆马车去京城,燕风城离京城很近,下午酉时初出发,戌时中便可入京,按秦莫的算法就是只需一个半小时。
不过素箩与秦莫商议过后,两人没打算入京歇一晚,决定就在京郊那儿找户农家住一宿,等到了白天再去京城里头逛逛,这样他们也能省些银两。
午饭之前,秦莫便找好了马车,先付了定金,这次他听了素箩的话,找了个按时出发的车队,酉时整出发,一人收三十文。
而现在即使吃完饭,离着车队出发还为时尚早,素箩想着这两日所花费的钱,干脆便将面具戴上,领着秦莫退了房后,便去街上与人借了张桌子,重操旧业摆上了她的书信摊。
一个下午的时间,生意并不是很好,素箩也不失望,倒还在无聊的时候作起了画。她画的是在她身旁站着的秦莫,戴了面具后的他。
寥寥几笔便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在了纸上,着重描绘了他脸上的面具,想起了以前秦莫佩刀的模样,素箩干脆也画了上去,没多久,一副水墨丹青人物像便画好了。
画中人气宇轩昂威风凛凛,虽然未露面容,可着重点缀后的黑狼面具却为这人增添了许多的神秘感,素箩还在欣赏自己所作之画,却不想有人无意往她这瞥了一眼便看重了她的画。
“这位姑娘真是妙手丹青,不知此画可否卖与在下。”
素箩抬头,却愣了片刻,眼前之人与她却是还有一面之缘的,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来,复又想起自己脸上还戴着面具,心中又松了口气。
“多谢公子厚爱,此画不卖的。”这画她画好后便想留给自己,毕竟画上之人是秦莫,她不想将有关他的画卖给旁人。
彦祺没想到会被这书信摊的摊主拒绝,倒是没有恼怒,只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是在下唐突了,只是看姑娘画中的技法颇为眼熟,偏又画的如此之妙,所以在下才来求买。”
素箩将头微微低下,笑了笑,知道他说的是去年自己在中秋夜晚所作之画,不过当时,彦祺将那画又送还了她。
想到此,素箩又抬头看了看彦祺,见他还是一如当初腼腆知礼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好感:“此画我肯定不卖的,若是公子不嫌弃,我可当场为公子再作一副丹青。”
本以为没戏了的彦祺听完素箩的话,面上重新浮现了笑容,只一时间也不知让这姑娘画什么,想了想便干脆指了指自己:“那姑娘便将我画上好了。”
素箩点了点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将颜料重新调好,抽出一张白纸,又一次的作起了画。
只一旁全程围观下来的秦莫,面具下的脸,似是黑沉了几分。
很快,素箩又画好了一副画,等画上的墨渍稍微干透了些,便交给了彦祺,彦祺接过后,只觉眼前一亮。
素箩的画更偏向于写意,她不会将一个人或一处风景完全的精雕细琢,但她笔下所绘之物定是都有着各自的灵魂一般,让人无法忘却。
换而言之,就是她很擅长画出一个人的气质,或者将自己的心境付诸于画上。
所以彦祺手上的画中人,已经不单单是彦祺的人物像,它更是素箩眼中所看到的所认知的那一个人物。
画上的白衣公子温文尔雅又透着几分腼腆之意,彦祺看着画中人,自觉有些难为情,但仍是割舍不掉对这幅画的喜爱。
他将画卷好收入袖中,决定回去找个人给他把这画好好的装裱起来,随后又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了些碎银子给了素箩。
素箩让秦莫掂了掂,价值大概五六百文,她有些吃惊:“公子,你给的银钱太多了。”
彦祺露出一笑:“我觉得很值得,多谢姑娘今日所作之画。”
随后他朝着素箩拱手行了一礼,便带着已然属于自己的画辞别了。
而素箩看着自己陡然挣来的‘巨款’,怔愣过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露了出来。她似乎,又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看天色已然不早,素箩将那些碎银子小心翼翼的装进荷包里,又妥帖的置于怀中。随后便开心的与秦莫表示要收摊了。
秦莫没说话,只默默的帮她把东西都收好。
待到两人一路赶去车马行,终于坐上了马车。素箩那股赚了钱的兴奋劲儿还未过去,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反反复复就是那句:“我今日居然挣了六百文。真厉害!”
而一旁的秦莫,即使面具摘下后也不曾再笑过,除了偶尔“嗯”上一句,全程在马车上基本都是闭着眼睛假寐。
素箩没了人回应,自然慢慢反应了过来,今日的秦莫——有些不对劲啊。
作者有话要说: 素箩:秦莫秦莫~
秦莫:对方已拒收你的消息,并为自己戴上了一顶绿帽。
素箩:......
明天见,么么哒~
☆、一吻
下车后,秦莫没等素箩说话,便直接领着她往前边的农庄走去。
这片地方还是经常行往京城的车夫介绍给他们的,前头的农庄算是京郊留宿环境比较好的地方了。
“秦大哥,秦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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