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挺住,你别怕,秦莫一定会将你救好的。
素箩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但她还在苦苦撑着,她将她所有的意志都压在了自己的这双手上。
秦莫的眼中有点点泪光在闪烁,但他还不能停下,他收起了刀,拿出了热水里的绣花针与棉线,开始替安村长缝针。
他的手很稳重,一针一针缝的很仔细,他知道,素箩还在等着他,村长还在等着他,安大哥与孟大哥,也是。
直到最后一针缝完,他将线扯断,系了死结,这才彻底收了手。
“好了。”
素箩似是没听见,仍在拼命的按着村长的肩,她的手还在不停颤抖,秦莫伸出了手将她满脸的泪水抹掉,随后一用力便一把将人给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阿箩乖,已经没事了。”他轻轻的在她耳边低语,柔柔的抚着她的背。
素箩将整张脸埋在他的怀中,发出了小声的啜泣。
“村长...村长会没事的,对...对吗?”素箩有些哽咽。
秦莫将她缓缓松开,又替她把刚流下的泪拭去,他的脸上勾着一抹温和的小小的微笑。
“一定不会有事的,阿箩不相信为夫吗?”
“我...我相信你的...”
“好了好了,乖阿箩,咱们不哭了,一会儿安大哥与孟大哥进来看见了,得以为村长又出什么大事了。”
素箩抽噎了几声,乖乖听话,将泪抹了个干净。
见她把自己收拾好了,秦莫便也将门外的两人给唤了进来。
此时,门外也响起了车轱辘的转动声,李元宝终于带着大夫赶了过来。
房门内,大夫替安村长诊了脉,看伤口时却被上边的缝针给震住了:“这,这是如何?”
秦莫上前:“这种疗法来自我的家乡,将血肉/缝合起来,可有助于它们的愈合速度。”
大夫啧啧称奇,倒也没再说其他。
“其实你们处理的已经很是及时了,现在最主要的是病患之后的状态,早中晚要给他各擦一次身,未醒时,一定注意让他多喝水。”
“还有尽量不要让他再挪动了,也千万莫再扯着伤口,我再替他抓些药,醒了后一天三道的喝着。吃药期间他不可吃太过荤腥的饭菜,只能吃些清淡的。五日后若是他情况好转,这药便也不用再服了。”
大夫一边嘱咐,几人便在一旁用心的听着记着。
事后安东负责将大夫送回鹰城,顺便抓药付账。安村长便留在了这间客房之中,秦莫与素箩先帮着照顾着。
孟青随即也放下心来,领着李元宝去了关押那五人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村长醒了过来,安东一直在这边陪着他,他媳妇与儿子也过来看望了一趟。
素箩做饭菜去了,此时孟青、秦莫还有村里的好些人都在正屋里谈着话。
“那些人是朔风国派过来的,他们得了任务,要在大衍引起各种骚乱,听他们说,他们现在好几十人混进了鹰城做先锋,到时候还有可能来上几百人混进大衍朝各个地方。”
“这些该死的朔风贼子。”孟青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看来接下来这段日子不太平了,也不知道那鹰城的知府是干什么吃的,竟把这么多朔风人给放了进来。”
李叔摇了摇头:“主要这些人要么扮作商旅,要么扮作流民,甚至有的人直接从险峰荒野开道,那管知府再怎么厉害总没办法把人抓全。”
李元宝有些愤怒:“阿爹,那我们就这般看着吗?且我们这生了事端,管知府还要这般不作为,谁知道他有没有通敌卖国?”
“不可乱说!”李叔知道这种非议朝廷命官的事,若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这时秦莫开了口:“元宝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得先将此事告知官府,总要让其他人有些防备。且之后的日子,我们村里还得警戒起来,万一他们有人突袭过来,我们也能有个应对。”
“对,是这个理,最好把此事也告知附近的各个村庄,让大家都有个防备。”
众人齐齐点头,只如今村长受了伤,安东也得照顾他阿爹,许多人想着这种时候倒应该选个人出来统领大局才行。
李元宝最先站了出来:“这些日子先让秦大哥帮着村长管理咱苍溪村吧,他可是我们村中武力最强的人。”
好几位小辈跟着附和点头,他们这帮年轻些的少年孩子都正是慕强的年纪。
孟青也举荐了秦莫:“我倒是知道以前阿莫在杨苏城的府衙里待过,他对这些巡视、警备之上的内容应该比我们都更熟练。”
听闻此言,另一帮‘稳重派’也表示赞同的点了脑袋。
秦莫当选了代理村长,一脸沉重的站在了主位上,他没说什么恭维或者场面的话语,这个时候,他也自认为应当勇敢的站出来。不仅是他曾在府衙里做过衙役与护卫,且他还曾在末世中与那些丧尸抗争了十二年,那时,他也曾守护过基地。
如今,他既有能力,便要将这苍溪村守护下去。
“村中现有满十五周岁的男丁二十八人,现在,我要将这些人分成七组,其中六组负责警卫,每日两组在村中巡逻,一组负责白天,一组负责夜晚。每次巡逻人员必须配备鼓锣,村中一旦发生任何的不对,必须鸣锣敲鼓,以示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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