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需要也不在意,但是宋柔很开心。
宋柔不知道,薛暖刚刚在外面全部都听到了,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都听到了。
她们薛家,她的父亲,上一世的她,还有她无数的战友,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部队,国家,守护着眼前这些只会嚼舌根的人,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议论,诽谤,侮辱。
军人不值钱。
是啊,军人的生命在他们的眼中,根本不值半毛钱!
薛暖的眉目冰凉。
将宋柔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薛暖随脚勾了一张椅子,坐下,双腿交缠,笔直,眉目转换,慵懒的轻扫在眼前一众人的身上。
“来,你们谁来告诉我一声,刚刚那句糟糠之夫是谁说的,站出来,咱们好好的聊一聊这糟糠之夫几个字该如何书写。”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众人心惊胆战连心跳都随着薛暖指尖的速度跳动着。
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那说话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躲向了其他人的身后不敢露头。
薛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弧度讽刺。
“怎么,刚刚不是聊的很起劲,现在我给你们机会继续聊,好好聊,咱们来聊一聊,这糟糠之夫到底是该休,还是不该休。”说到这里,指尖已不再动弹,似笑非笑。
“放心,我们这些当兵的不值几个钱,不敢将你们怎么样的。”
“小柔,我们刚刚,是在开玩笑的。”身后一群人推了推周曼,毕竟宋柔是她喊来的,周曼只能吊着个胆子站出来。
不敢看薛暖,就只能找宋柔说话了。
宋柔的这个女儿,看上去好恐怖。
然,宋柔没有说话,那温柔的眼神一直放在薛暖的身上。
这件事,她不管。
薛暖目光悠悠的放在周曼的身上,美目轻扬,思索了一番,喊道:“这位…阿姨,如果我对着你开上一枪,然后回头和你说,我不是故意的,您会不会原谅我?”
“什么意思?”周曼有些听不懂。
薛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我,我相信这道理,相同。”
周曼愣了愣,想通,却是皱眉的看着薛暖,“你怎么可以和我们这些长辈这么说话。”
“长辈。”薛暖嗤笑,“你确定你们担当的起我薛暖的长辈?”
“怕是,没有资格吧!”
周曼眉头皱的更深,看向宋柔,“宋柔,虽然你们家挺厉害,但是作为你多年的老同学我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你,教育孩子,可不是这么教育的,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有什么资格穿上这一身的军装。”
周曼很清楚,既然穿上这军装,薛暖便不敢乱来,说话间,也就有些不客气。
她只觉得自己也算是薛暖的一个长辈,稍微有点自视甚高了。
听到她的话,宋柔目光已经变冷,“我如何教育女儿,我想你应该没资格管教。”
薛暖安抚似的看了眼宋柔,道:“我有没有资格穿上这一身军装,我相信,你更没有资格说话,只不过吧,我更想和你们说的是。”
嘴角的弧度漠凉,带着无言的冰寒之意。
“私下议论和诋毁一名军区领导人,这个罪名一经定罪,我想最起码也得在牢房里面待上好几年吧。”面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思索,“不过我在想啊,以各位叔叔阿姨的年纪,估计到时候还能不能或者出来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薛暖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周曼,缓缓的站起身子,“教唆军嫂离婚,也是重罪。”
周曼抿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薛暖眼神在次看向面色惊悚的众人,“怎么,这就害怕了,之前说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微微上前两步,在之前那个话最多的人面前站定,挑眼,“你刚刚说,我的父亲没有那个叫李麒的人厉害?”
“没…没有。”对方脸上已经完全清醒。
“不用这么怕我,毕竟我不值钱。”薛暖的唇角轻勾,“而且我这人奉公守法,绝对不会随意犯罪。”说这话时,眼神特意咋周曼脸上略过。
下一刻,身上的威压扩展,冰冷,渗人,“告诉你们,我薛暖现在依旧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么一句话。”
“小心点,祸从口出。”说完这话,薛暖走到宋柔的身边,笑盈盈道:“妈,我们走吧。”
看在宋柔的面子上,薛暖,这次,不跟他们计较。
“好。”宋柔点头,没再看眼前的一群曾经所谓的同学一眼。
挽着宋柔的手腕,薛暖三人下楼。
瞧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包厢内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周曼猛地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刚刚,她差点不能呼吸,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和宋柔说那么一些话。
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找死!
“这个同学会聚的,怎么这么恐怖。”就好像刚从鬼门逃关回来一般。
一人叹息一声。
其他人没有说话,等薛暖三人走出去一会之后,也赶紧拿起包包走人。
庆幸,还好那个李麒被抓走之前已经把账给结了,不然,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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