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到驿站了,属下已命令他们轮班看守物资。”杨恒认真地说道。
原来杨恒认真起来,也可以这般靠谱,人还是不可貌相,平时嘻嘻哈哈,做事起来有条不紊,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不愧是司马煜身边的人。
“好,留下来,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商量明日的行程。”司马煜招呼着杨恒,让他一起过来坐。
杨恒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客气,他和杨忬不一样,杨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越界,而他却从来不会拒绝司马煜对他的好,司马煜对他的好,他回记在心上,加倍还给司马煜。
“若是真的有人想做手脚,大谷弯必定是他们最好的下手地点,大谷弯两旁都是高山,山路狭窄,若是有人埋伏在两旁地高山之上,从山上投石,那么路径这里的我们,插翅也难飞!”司马煜看着南宫阙准备好的地图,把红色的旗子插到模拟的山峰上,把蓝色的旗子放到两山之间的谷道上。
随着他语音落下,南宫阙和杨恒纷纷点头,言芷画虽然不懂军事,却耶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他们明日进入这么狭窄的山谷,无疑等于瓮中之鳖,到时候进退两难,甚至有可能葬身于这峡谷之中。
“殿下尽可大方继续前行,微臣会为你们清除障碍的,微臣早已派人埋伏在两边山头,若是他们敢来,微臣便可将他们一举歼灭。”南宫阙拱手道。
司马煜看了他一眼,“阿阙办事,我是放心的,只是,敌暗我明,也不清楚敌方究竟有多少人马,而且,不保证我们的队伍里没有敌人的奸细,还是小心为妙。”
司马煜不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他眼里就是危险的,他不想让自己处于任何危险的环境当中,更何况此时此刻他的身边还有言芷画。
言芷画是万万不能有任何危险的,既然他把她带出来,就一定要安全的把她给送回去。
“殿下放心,此事关乎殿下的安危,微臣岂敢怠慢?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保证殿下的安全。”
南宫阙继续解释道。
自从收到司马煜的飞鸽传书,他便几次进大谷弯探查,实地考察了所有可以埋伏的地点,事先让人埋伏在周围,若是有人敢在此动手,他一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几年北漠没有什么动静,西北几城也相对安稳,不用征战沙场,可是这些年来一直镇守西北,南宫家没有点实力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他们南宫家的三兄弟,大哥南宫烨文武双全,更是受祖父南宫寒的喜爱,将来接手南宫将军的职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二哥南宫权足智多谋,此人颇有心计,善于权谋,都传他与三皇子司马煵交好,也不知真假,而三弟南宫阙为人正直,豪爽,倒喜欢结交江湖中人,算是南宫家最随意的一个人。
可他认真起来,却也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心性潇洒,办起事来却一丝不苟,这样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不然,圣上也不会让他一人来镇守晗镇,而且晗镇百姓淳朴,即便离洛英城不愿,却也没有多大的灾情。
“如此甚好,阿阙,南宫将军已经启程回洛阳了吧?”司马煜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信南宫阙,信他能把事情办好。
“是的,家父和二哥还有祖父前几日便启程回洛阳,只是他们走的是偏路,没有走官道。”南宫阙解释南宫寒他们走偏路的时候,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言芷画。
而言芷画一直低头看着模具,没有看南宫阙。
南宫寒等人每年都会回洛阳给圣上请安,而这次想必是为了躲开言芷画和司马煜他们一行人才会选择不走官道。
南宫寒还真的是一直对南宫茵茵的事无法释怀,否则也不会刻意避开言芷画而走偏道。
“如今瀚城就只有你大哥一人镇守,此番我们就不要打扰阿烨了,对了,这边的灾情如何?”
司马煜了解到的灾情也只是别人告知,他从来没有实地考察过,自然没有南宫阙更加了解这灾情。
谈到灾情,南宫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到饥饿的灾民,他也无能为力,成千上万的灾民,他只能选择漠视,祈求着朝廷拨粮出来解救他们,如今司马煜终于来了,也解决他心头一件大事,“三年大旱,西北内流河早已干枯,且不说种植粮食,就是百姓喝水都不能满足,加上冬天大雪,雪地上的水混着沙子,根本无法饮用,大多灾民饥寒交迫,有力气的早已逃离,仅剩些老弱病残还在苦苦挣扎。”
说完,他摇头叹气,人总是有多多少少的无奈,即便他是掌握十几万兵权的大将军,对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帮却没有能力去帮。
“仅剩些老弱病残,年轻力壮的青年都逃出去成了山匪,怪不得朝廷赈灾没有任何结果。”朝廷拨了几次赈灾粮食和赈灾银,贪官污吏贪走的是有,但至少也是有不少到灾民手中,只是这些灾民中都是些等着别人救济的老弱病残,又如何能靠着朝廷的帮忙度过难关呢?
根本之法,除了安顿灾民,还要把逃走在外的青年人召回来,否则,没有他们这些中流砥柱,又如何能缓解灾情呢?
“确实,除了守城的士兵,洛英城几乎看不到一个年轻男子,大多是小孩和老人,有舍不得孩子的妇人也留下,除了饥寒,他们倒也还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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