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伯闭上眼睛,神情痛苦,似乎很不愿意回忆,却似乎这画面一直缠绕心头,“草民和姑娘偷偷来到宫殿外,在床边暗处,我们看到殿下一个人直勾勾地看向一个地方,然而我们顺着殿下看的方向看去,看……看到上官将军正……正在轻薄莲妃娘娘……莲妃……”
“够了!”司马煜不想再听下去,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原来,原来这就是自己记不起的记忆!
上官宫陵!他的眼里透出一股杀气,似乎能隔着空气将人杀死。
洪伯不敢再说下去,只好闭上嘴巴站在一旁等司马煜发话。
房里的空气冷至极点,没有人敢开口说什么,连平日里无拘无束的洛神医这时也变得十分严肃。
他没有想到上官宫陵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过,上官宫陵的色在洛阳城可是出了名的,只是没有想到,皇上的妃子他也敢沾染。
也不知道这件事司马律义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他能吞下这口气,可是,若是不知道,这么大一件事情,难道就没有一点风声传入他耳中?
而一旁的言芷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许,什么也不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便是最好的做法,她和上官宫陵有过几面之缘,虽然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言芷画从未多想,毕竟,上官宫陵可是她父辈的人,她只当上官宫陵怀念她的母亲,听说当年,拜倒在南宫茵茵裙下的男子可是不计其数,上官宫陵也是其中一位,看到她想起她的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之下竟是一个衣冠禽兽。上官宫陵比她还会伪装。
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非比寻常,真的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而可悲的还是,你粉身碎骨也不知道原因何在。
过了一会,司马煜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复许多,他再次开口,“后来呢?”
“后来……莲妃娘娘便上吊自杀,而宫中给出的消息是莲妃病重,去世了。”洪伯把事情轻轻带过,不想再详细地说明。
当然,那种事情也无法详细,既然司马煜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会明白一切的。
“我身上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他几经挣扎,还是问出口。
“殿下还是确实大病一场,确实也是悲伤过度,但殿下当时更多的是怒火攻心,一个才六岁大的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而且,让殿下忘却这一切才能让殿下有活下去的机会,所以姑娘不惜以她自己的血为引,给殿下下了忘情蛊,不过,这蛊毒十八年后会发作,如今已经过了十六年,也是时候给殿下解蛊了。”洪伯说完,微叹一口气。
而在场的其余三位,神情各异,言芷画和司马煜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而洛神医则是眼神里放了一道光,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是望情蛊,当年,我看这小子,总觉得怪怪的,却又不知道何原因,原来是中了蛊毒。”这蛊毒没有发作,很难察觉,即便他被人称为神医,也无法提前知道司马煜体内有蛊毒。
“这忘情蛊是师父最得意一种蛊术,而当时用的还是姑娘的血为药引,师弟察觉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血与血本就相融,没有发作之前,估计就算师父来,也未必能够发现。”洪伯接着洛神医的话,继续说下去。
他试图转移司马煜的注意力,让他能够从莲妃娘娘的悲伤中走出来,可是,他看司马煜的神情,似乎也没有多少悲痛,除了方才的激动,他还是如平常一般冷静。
只是,外表冷静不代表他不在乎,他站了起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他走了出去。
而言芷画也对着洪伯和洛神医点了点头,随后跟了出去。
只是,她并没有上前打扰司马煜,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洛英城的街道上。
此刻的洛神医和洪伯,靠着窗户,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相视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正文 第184章真相(下)
司马煜并没有回驿站,一路向北走,他知道言芷画一直跟在他身后,既没有赶走她,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只顾着自己走着。
而言芷画也没有快速跟上,她始终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他走她跟着走,他停她跟着停,却没有打照面。
不知不觉,司马煜竟走回上次借宿的那户人家,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搬走,只剩下空荡荡的一间破房子,司马煜没有犹豫,走了进去,在上次坐过的地方坐下。
言芷画见状,默默地坐在他的身边。
终于,司马煜还是幽幽的开口,“你在同情我?”他语气坚硬,似乎不愿意任何人同情他。
“同情?殿下觉得臣女比殿下好得了多少?”
其实,她何尝不是和司马煜一样,被蒙在鼓里多年,如今突然知道真相,却又无能为力,不能改变什么,依旧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他们这点又算什么,莲妃娘娘才是最可怜的人,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失身,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能让司马律义知道,只能自己含愤离世,她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人,她的痛比他们要多上不知道多少倍。
“上官宫陵,终有一天,我司马煜会让你为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司马煜咬牙切齿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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