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答应了?”
“自然!为何不答应,本宫已将此事禀告你父皇,不出几个时辰,言列和司马楠便通通下狱,本宫已令监天官找好日子,就在三日后,三日后你便迎娶丹丹公主,这是母后给丹丹公主的承诺。”皇后娘娘顿了顿,“也是你答应我的承诺,难道你不想那贱奴活命了?”
司马齐没有权利反抗,只能答应,“好,儿臣答应母后会娶丹丹公主,但希望母后信守诺言,放过欣儿。”
“只要你取了丹丹公主,母后便向你父皇请求,秘密放了欣儿。”皇后娘娘保证道。
可她却不是真正想要放过那贱奴,一个君王,怎能被一个贱奴迷的神魂颠倒,就算她会放她一条贱命,也要让她无法再迷惑她的儿子。
“一言为定。”
和皇后娘娘说定后,司马齐准备出宫回府,只见洛阳城里到处都是禁军,父皇果然兵贵神速,根本没有让言列和司马楠有反抗的机会就把他们尽数收押。
言府除了言老夫人,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关进天牢,而陈南王府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躲过。
司马齐摇摇头,一代丞相就这样下马,也着实可惜。
禹王府。
“王妃,不好了,丞相府出事了。”影儿匆忙地给言芷画送信。
言芷画正在忙着如何解救欣儿的事情,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丞相府出事了?虽然丞相府对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终究养育了她十几年,尤其是老夫人,帮了她不少忙。
“除了老夫人,其余的人都被关进天牢,王妃不回去看看老夫人吗?”
脑子一片空白的言芷画听影儿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对,备马车,我要回丞相府一趟。”
出到王府门口,司马煜竟在马车前等着她,“本王陪你一同回去。”
卖国通敌的罪名不小,司马律义没有株连言芷画,不仅是看在往日南宫茵茵的份上,还要估计司马煜的颜面,如今司马煜这般护着言芷画,是要告诉天下人,言芷画现在是他的王妃,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言芷画没有拒绝,这个时候司马煜能去看看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心宽不少。
“本王已经命几个得力的嬷嬷过去照顾老夫人,相信老夫人会挺过去的。”
老夫人这一生也够可怜的,年轻时,丈夫战死沙场,而言列一直没有儿子,到了老年,还要经历这么一遭,上天也真的会捉弄人。
言芷画不是言列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到了言府,此刻的言府一片狼藉,家具零乱地撒在庭院中,花盆也被人翻倒,可进入烟雨阁,确实一片祥和,看来,没有人敢进入这烟雨阁半步。
也是,这毕竟是先帝亲笔题词,有谁敢冒犯先帝。
言芷画看到老夫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连忙上前,“祖母!”
老夫人见是言芷画,绝望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画儿啊!没想到画儿你还会回来看老身一眼,你父亲已经跟我说了,你并非我们言家的女儿,不必跟着我们一起遭罪。”
言芷画脑子突然轰一声巨响,没想到,没想到言列最后想的竟是救她一命,为了救她,不惜坐实自己被戴绿帽的事实。
“画儿,是我们言家对不住你,你走吧,不要和我们言家扯上任何关系了。”老夫人虽然不舍,还是把言芷画往外推。
“祖母,不管画儿身世如何,画儿都是祖母的孙女,祖母也是画儿的祖母。”比起血缘之亲,养育之恩更为重要。
“画儿,祖母的乖画儿,祖母累了,要去见你祖父了,殿下,画儿,画儿便托付与你了。”说着,老夫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让言芷画和司马煜一惊,言芷画立即把了把老夫人的脉象,脉象混乱,老夫人服了毒!“祖母!解药,解药在哪里?”言芷画第一次这般绝望慌张,她哀求地看着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告诉她解药在哪,好让她拿来就她。
只见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必了,来……来不及了,祖母……很……很高兴能见到……画儿……画儿你……最后……最后一面……”老夫人狂吐血,鲜血已经堵住她的咽喉,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慢慢地闭上眼睛。
“祖母!”言芷画撕心裂肺地喊着。
这变故来的太快,司马煜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老夫人已经身亡了,他慢慢地走过去,把泣不成声的言芷画抱在怀里。
“别哭了,我们回府,这里的一切本王会命人来处理的。”司马煜横着着言芷画离开烟雨阁,离开言府,回到禹王府,言芷画早已疲惫不堪,这变故来得太快了,她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准备,如今言府的人都在天牢里,欣儿也在天牢里,她忽然发觉在这个世界上,司马煜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若是司马煜也不理她,她便无依无靠了,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没有依靠是这么的无助,这么的迷惘,除了悲痛,她现在只剩下疲倦和恐惧。
她怕,她怕司马煜不要她,把她赶出去,这样,天下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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