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齐和司马煜一起走出大殿,命太监宣读诏书,此时南宫桦正押着上官寒羽进来,“殿下,叛军已经尽数剿灭,这……如何处置?”他本来想说小侯爷的,但似乎不妥,但说他是叛军,他又不忍,毕竟,他们多多少少有些交情,此刻上官家叛乱,他不能落井下石。
“上官家的血脉,一概不留!”司马齐想都不想便开口,比起司马煜的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狠起来,可远比司马煜要狠。
司马煜设计诛杀上官宫陵是为了给母妃报仇,他不愿意伤及无辜,可上官菲菲因他而死,他还是有所愧疚的,如今,他本想赦免上官寒羽一命,但大晋的新帝是司马齐,他说了算。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不可!”不知什么时候,司马嫣然走了出来,她跪在司马齐和司马煜面前,“皇兄,嫣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皇兄什么,如今嫣儿求皇兄放过羽哥哥,求你了。”司马嫣然泪流满面地哀求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寒羽丢了性命。
况且,这次叛乱上官寒羽并不知情,他也只是刚从外面赶回来,如今,还伤了一条腿,已经成了废人,对司马齐他们毫无威胁了。
“嫣儿,你起来,你要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叛军,他想毁了我们司马家的江山,皇兄不能放过他。”司马齐没有松口。
“皇兄,你从小最疼我们,嫣儿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羽哥哥,你……你可以把我们贬谪到边疆,永远不回洛阳的。”只要能保住上官寒羽的性命,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可以从此舍弃这尊贵的身份,和他远离洛阳,再也不回洛阳了。
“傻嫣儿,为了这么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官寒羽喜欢的是言芷画,若不是为了言芷画,他会离开洛阳?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不在乎!”司马嫣然知道上官寒羽不喜欢她,但又如何,以后陪在他身边的是她,就足够了。
“皇兄,你就成全嫣儿吧!她也不是三岁小孩,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况且父皇生前最疼嫣儿了,如今父皇尸骨未寒,我们可千万不要生了嫌隙才好。”
司马嫣然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女儿,但从小就跟他这五哥亲近,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
也可能是因为他和言芷画不能永远的在一起,他格外看重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只是他那傻妹妹的单相思。
司马煜开口为司马嫣然说情,司马齐也不忍心伤她的心,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五弟为你说情,那皇兄就答应你,放过他,但,等父皇的头七一过,他便要到北漠边境,永不得回洛阳。”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也是给天下人的交代。
先帝薨,新帝立,大赦天下,言家,陈南王,还有犯事的上官家全部流放,而这次平反有功之臣南宫桦拜为镇南侯,世代袭承。
延平山下。
言芷画日夜照顾受伤的欣儿,又有洛神医和翁前辈替她医治,基本痊愈,可是,这身上的伤就算好了,也会留疤,还有欣儿的心伤,身上的伤可以医治,可心里的伤怎么抚平呢!
“师父,欣儿已经躺了半个月,怎么还不见她醒来呢?”言芷画边擦拭着欣儿的颈部,边问坐在一旁的洛神医。
洛神医摇了摇头,“不应该啊!她应该会清醒过来才是啊!”以他多年的行医经验来说,欣儿这伤虽然重,但没有伤及筋骨,或许,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取欣儿的性命,只是想在她身上添上几道疤痕罢了。
最可惜的就是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要毁了,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就算她醒过来,也是一种煎熬,倒不如一直这般沉睡呢!
“可她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自己不愿意醒来,这外伤能治,可心里的伤啊,我们可无法医治咯!”洛神医耸耸肩,表示无奈。
他只是医师,而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更不能解开别人的心结。
“对了,丫头,你又没有给我那傻徒儿解了体内的蛊毒?”洛神医试探地问着。
言芷画带着满身是伤的欣儿来找他医治,这段日子,他一直在为欣儿的事情忙活着,根本忘了问这件事,司马煜再冷漠,可终究是他的徒儿,他和翁祁嫣没有孩子,司马煜便是他们的孩子,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我……”言芷画一脸羞耻地低着头,想起那日她主动勾引司马煜,天呐,她再也不想想起那画面了,简直不要太骚!
洛神医虽然放荡不羁,可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一流,她这样娇羞的样子不用说也能证明一切,看来这丫头对司马煜真的是真心真意,否则,她怎么会这般救他。
只期待他那木鱼脑袋的徒儿可以开窍一点,不要让丫头失望才好啊!
不过半个月过去了,洛阳城那边已经稳定下来了吧!也不见他那徒儿来寻他们,估计这木鱼脑袋还没有开窍。
罢了,年轻人的世界就让他们年轻人去捣鼓吧,他呢,就安安分分地过好他的晚年就好。
那日在昆明山,他们差点就活不下来了,幸好山崖下面是一个流动的湖,他们顺着流动的湖水,漂流到了这,所以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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