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觉得南宫府并不简单吗?大夫人和二夫人表面看似和睦,大夫人对南宫小姐也甚是呵护,可是从南宫小姐染病到痊愈,除了大夫人和刚才才见到的二夫人和二小姐,南宫将军,还有南宫家的大少爷、二少爷,还有老将军他们就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连露面都没有露,如今并没有什么战事,他们不应该一点都不过问的?”
经欣儿这么一提醒,言芷画似乎也意识到些什么,是啊,确实不应该!“欣儿你是说表姐染病的事舅母没有向舅父还有表哥他们提起?只是,这事情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会一点风声也没收到?更何况如今南宫府又大设宴席,他们是不应该不应该不知道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抽时间回来看看,原因只能是他们不在乎?”
血浓于水,又怎会一点不在意?
“奴婢却觉得这是有意而为,这好像都太巧合了。小姐你试想一下,为何南宫小姐早不染病,迟不染病,偏偏是小姐你来的时候染了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怎么到小姐手上便妙手回春,更何况小姐你也不懂医术,还有南宫小姐刚好,大夫人便大摆筵席,唯恐天下不知一般,奴婢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一件件巧合的事情叠加起来,便像一场阴谋。”
阴谋?细细想来,欣儿确实说得不错,可是她不知道其实南宫莲的病情有好转完全是司马煜的功劳,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洛神医的功劳,南宫莲中毒是真的,而且是长时间积累的毒,难不成想要害南宫莲的不是上官氏而是另有其人?
言芷画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人心险恶她从来都知道,只是在面对险恶的人心时,她也想逃避,不想去面对。
只可惜,事实是不但要去面对,而且要笑着去面对。
“只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何呢?”言芷画不解。
或许,他们不是针对言芷画,只是单纯地要对付南宫莲,而言芷画只是无意闯入?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想对付南宫莲,何必要这般处心积虑?直接把她给杀了再弄个什么理由来掩盖这个事实不是更加直接?何必要这般劳师动众呢?
欣儿似乎也想不明白,纵使她天资聪颖,但掌握的线索有限,再厉害也无法天马行空地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罢了,静观其变吧!”既然找不到路可以走,便站在原地不动,总会有人比他们先走,然后跟随他们的脚步,也一定能找到一条出路的。
欣儿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敌不动,我不动也不失为一个破敌的好办法,至少这样不会先把弱点暴露给敌人。
正文 第58章晚宴(中)
一夜无梦,言芷画早早便醒来,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享受早晨片刻的宁静。
人在闲暇时喜欢乱想,言芷画也不例外,她想着现代辛苦的训练,每天只睡那么三四个钟,有时候执行任务一脸几天不能合眼,如今的生活实在是她舒适了。
一下子她又想起司马煜,她不明白司马煜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喜欢她?她觉得不太真实,就像她一样,说她喜欢司马煜,似乎也不尽然,她对司马煜是有感情,但她不敢靠近,更不敢向他敞开心扉。
只有伪装才可以迷惑敌人,伪装她很擅长,但让她想让敞开心扉,她不会,她也没有勇气把自己的伤疤揭给别人看。
很多时候,人一旦习惯了某种事情,便不会轻易去改变。
“小姐?你醒了?”
欣儿像往常一样早早便为言芷画打来洗脸的热水,言芷画伸了个懒腰,坐起。
以前,她是没有伸懒腰的习惯,不过最近,她似乎学会了这个动作,也很快的习惯这个起床的动作。
“欣儿,以后你不必这么早起替我打水,多睡会。”
不管怎么说,欣儿都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如今她什么也不是,言芷画也不想让她改变自己,不想让她有巨大的落差感。
欣儿微微一笑,看她的神情,依然明白言芷画的意思,“奴婢习惯了,这点苦奴婢还是可以吃的。”她不再是之前拥有尊贵身份的公主,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比起血腥和杀戮,此刻的安宁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对于言芷画,她无以为报,也只能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回报她。
言芷画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到脸盆边,接过欣儿递来的热毛巾。
她边擦拭着脸,边询问道,“昨夜的宴会如何?如今宾客已经走了吧?”昨夜宴会还没到一半她就偷偷溜走,最后也没回去看一下就逃回来休息,现在才想起还有宴会这一回事。
欣儿笑了笑,“宴会早就结束了,奴婢昨夜去找小姐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收拾,大夫人说南宫小姐身子刚刚恢复,不适宜太过劳累,宴会举行得差不多便结束了。”她摆弄着桌上的茶水,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哦。”言芷画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今日我们再陪表姐一日,明日我们便回丞相府。”
丞相府是有很多麻烦在等着她,但终究还是要面对,麻烦你不去解决,它永远会在那里等着你,永远不会自动消失,既然如此,与其留着它影响自己的心情,还不如早些解决它。
言芷画的想法欣儿不明白,她到觉得既然没有办法去面对,还不如能躲便躲,很多东西时间久了,便会淡了,到那个时候,曾经觉得困难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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