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冯莺也看到了丁芹腿上的伤,连忙让人拿了玉肌散来给她敷上,看着她换好衣裳,精神比刚才也略好了一些。
没一会,李树便急匆匆的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回道:“奴才去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遇到徐百户带着城防兵在巡城,便上前打了声招呼。徐百户一听是您的娘家姑妈,立马带人和小的一起过去了。在丁家胡闹的那些人瞧着像是些街痞,远远的看见城防兵去了就都溜了。徐百户说了,他今晚当值,会好生看着丁家那块,不会再让人过去骚扰的。”
冯莺点点头:“那便好,丁家现在的情形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李树唉声叹道:“丁家姑老爷和几个少爷都多少挂了彩,大少爷受的伤最重,头上磕破了一大块,如今还在床上晕着。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丁家一应家什被砸的不成样子,听说药铺也被砸了,里面的药品都被祸害了,幸亏没什么珍贵药品,要不损失更大。”
这时,丁芹在一旁急切的问:“那我爹娘如今在哪?”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又是他家!
李树忙道:“如今令尊令堂都在铺子里照看令长兄,虽说铺子被砸,但是勉强收拾了一番,现在还能住人,加上令兄的伤势,在那熬药也方便些。对了,令堂说了,让您这几天先安心在这住下,等家里都安顿好了,她再来接您。”
丁芹一下子又红了眼圈:“既然那些坏人都走了,我就回去好了。”
冯莺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好妹妹,你也听李管事说了,你家里现在乱糟糟的,你哥哥又受了伤,你爹娘纪要收拾烂摊子又要照顾你哥哥。你到底是个女孩儿,铺子那种地方人来人往的怎么住?听话,安心住在这里,等明儿一早我带你回去看看,今晚就别回去添乱了。”
丁芹听了之后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让冯莺心里松了口气,她给冯晨使了个眼色:“芹姐儿还没吃饭呢,你陪她吃点东西,我刚才让厨房炖了安神汤,一会送过来之后你盯着让她喝下去。”
冯晨一一应下,牵着丁芹的手去了自己屋子。
冯莺见她们俩走了,这才问李树:“你去可打探到了,丁家到底是得罪了谁?”
李树叹道:“说来丁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丁家大少爷先前不是定了一门亲事吗?结果她这未婚妻出门买布料的时候竟被守备家的裴舅爷给看上了,非要纳回去做小妾。那姑娘死活不同意,家里人开始也不乐意,谁知道那人竟然给按了个罪名把丁大爷的父兄都给弄到牢里去了。丁家大爷接到信之后就去帮着托关系打点,许是被那位裴舅爷给知道了,这是在给丁家下马威呢!”
冯莺皱皱眉头:“怎么又是刘守备家!”难不成自己跟这家人命中犯冲?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飞让人传了话过来,说衙门那边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于家父子也已经从牢里出去安全回家了。后头的事他会派人盯着,不会再让人无辜受冤。
于家父子?冯莺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丁家的亲家父子。冯莺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默赞陆飞做事妥当,这些都不用她说就自己去打点好了,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她看了看天色,今天太晚了,一切等着明天再详查吧。
却说总督衙门的牢房里,待陆飞把于家父子带走之后,牢头犹自心有余悸。他心里庆幸这父子俩今下午刚被抓来,还没来得及受什么磋磨。倒是一旁的一个狱吏有些不快的说:“这俩人可是裴大爷送来的,就这么送走了,到时候裴大爷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牢头不屑的冷笑:“哼,什么裴大爷裴二爷的?咱们总督府从上到下的官爷里哪有姓裴的?我告诉你,你可别跟着乱搞,到时候真弄出什么事来,那个什么裴大爷可救不了你!”
狱吏腆着脸笑道:“怎么会呢?这裴大爷可是守备的小舅子,守备可是比千总大着一级呢,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牢头看了看狱吏,心想好歹是自家亲戚,不忍看他吃亏便忍不住提点道:“守备比千总大的只是半级,都是五品。就算是差了一级,你说的那个在咱们这可不作准。别忘了,陆千总可是从大头兵一步步爬上来的,在这里经营多年,又深受总督大人的器重。更别提人家背后还有永昌伯府呢,这永昌伯府在渝北的名头就不用我说了吧?多少将领是人家提拔起来的?裴家就算是国公府,在京城许是还能呼风唤雨的,可是在这里,那只能是鞭长莫及。这守备大人要是和陆千总对上,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听了牢头的话,狱吏总算是明白了几分,他见牢头身前的酒杯空了,连忙拿起酒壶给牢头倒满酒:“要不说我见识浅,这些事还是要哥哥多多指点。”
牢头“哧溜”一下喝了了一口,然后指着狱吏说:“你小子啊也别嫌哥哥说你,按说呢你心眼也不少,就是眼皮子还太浅了些。咱渝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那于家父子进来我一瞧就知道这俩是读书人。要知道咱渝北能读的起书的人家可不多,我就留了个心眼,暂且别动他们,万一人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亲戚呢?这不,幸亏没听那些捕快的话,要是这父子俩真受了什么罪,你觉得陆千总能让咱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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