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不在乎的嗤笑一声:“笑话什么?我才不怕她们笑话呢!这亲事又不是我自己选的,既然给我挑了这么一家破落户,还想我借夫家的势贴补娘家不成?”说着说着又有了新主意:“不过你说的也对,总不好这样一成不变的送回去。昨儿我听姨妈说如今京中最兴云锦,你去把那盆珊瑚盆景拿到当铺去换点银子,然后拿着银子去买两匹颜色最时兴的云锦。剩下的银子随意买对寓意吉祥的簪环首饰,要赤金做工精良点的就成。把原先预备的那套嵌宝头面拿出来。如今咱家大爷不过是个翰林小官,哪有大笔银子置办太贵重的贺礼。我就是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也得量力而行啊,毕竟以后还得过日子呢。”
见碧莲还有些怔忪,冯莺轻轻摇了摇头:“算了,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你做也不合适,还是让袁妈妈去吧。省的她在家里没事干,闲的总找小丫鬟的茬。”
碧莲听说主子要把派给自己的差事让给别人去做,原先是有些不安的,待听到最后几句却忍不住乐了:“袁妈妈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再说奴婢瞧着也没什么不好,这阵子家里的下人们老实多了。”
这时,小莲从外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衣裳
看到她衣衫有些凌乱的样子,碧莲不由眉头微皱:“怎的又是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给奶奶回话要注意点言行举止。再让我瞧见一次,这个月就不给你发二等份例了。”
小莲听见碧莲这样训斥,也不着恼,笑嘻嘻的回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你饶我一次吧。这回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回奶奶呢。”
碧莲扭头见冯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斥道:“那你快点说,要是谎报军情,不用奶奶罚你,我这关你就逃不过去!”
小莲忙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敢呢,奴婢不是奉奶奶的命暗中看着映红吗?就在刚才,奴婢看她和于嬷嬷在一起说了许久的悄悄话呢。”
见冯莺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碧莲又问:“她们俩原先在国公府都是伺候夫人的,便是在一起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莲忙道:“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偏偏她们专门跑到老太太院子后头去说话,那地方偏僻的紧,要是说两句家常话谁会跑那种地方去。奴婢怕她们发现,不敢跟的很近,只隐隐听到‘国公府’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在商议什么,但是冯莺知道她们俩凑到一块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想了一下,对小莲说:“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映红,有什么异常的再来和我禀报。”说完示意碧莲拿了个荷包赏她,小莲得了赏兴高采烈的出去了。
待她走后,碧莲有些担忧的说:“这俩人都是夫人的心腹,尤其是于嬷嬷,万一回国公府的时候她在夫人面前说您的坏话可怎么办才好?”
冯莺冷笑一下:“她说了又如何?夫人若是为了一个下人落我的面子得显得她多不贤惠啊?”说完不在乎的挑挑眉:“好了,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去把孙福家的找来。”
没一会孙福家的就过来了,冯莺对她耳语几句,孙福家的到底是经过风浪的,虽然冯莺交代的语焉不详,但是她一下子就领悟到了主子的意图。不过孙福家的还是有些犹豫,冯莺的做法基本上就是要和裴氏撕破脸的节奏,不由劝道:“这样做可就把夫人给得罪惨了,虽说如今国公爷还健在,可以后那边到底还是要世子爷当家,奶奶好歹顾着以后啊。”
冯莺不慌不忙的浅笑:“瞧妈妈说的,怎么成了我撕破脸?这家里家外的谁不知道我一向都把夫人当亲娘待,就连当初该我的嫁妆被克扣都未曾言语一二,如今便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过是有些知情人一时不忿说漏了嘴,与我有什么相干?”她也是昨天和田氏闲谈时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当初是有嫁妆的,而且价值不菲。
那回看原主嫁妆的时候冯莺还觉得作为一个庶女她的嫁妆不算简薄了,如今才知道她的这份嫁妆连小田氏嫁妆的一半都没有,那么剩下的去了哪里,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估摸着原主的祖母和父亲也是知道此事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孙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那些私下给的添妆银子也不过是些弥补。
只是,她不是善良懦弱的原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的东西被旁人占了而束手无策甚至为了些许的补偿而觉得心怀慰藉。冯莺自诩不是那种没事找茬的人,但是人家都欺到自己头顶了,适当的反击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她就不愿意看着那起子小人占尽便宜还要赢得一个善待庶女的美名。
吃了我的不吐出来可以,但是还想借着自己立牌坊,想的美!原主的记忆中,裴氏的娘家侄女好像是太子妃的有力争夺者,为这事裴氏也没少跟着上下操心。要是这个时候传出来裴氏克扣庶女嫁妆的消息来,不知道她的娘家人会怎样回敬这位“姑奶奶”!
那边孙福家的见冯莺主意已定,便没有多说,照着她的吩咐出门料理去了。
没一会,就见映红拿着一包东西过来请安了,冯莺有些不耐烦:“给大爷的衣服做好了你交给他身边的小厮就是,不用件件都拿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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