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冯莺一向自诩有点古文底子,但是这上面写的她一点也看不明白啊,看了半天决定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吧。
于是她把签文递给了旁边的僧人,僧人看了签文摸摸花白的胡子:“大吉之卦啊不知施主想求什么?”
冯莺眉眼一弯:“还能求什么,我本凡人,自然就是求凡人都求的那些。”
僧人呵呵大笑:“施主这话有些意思。不过这卦象俨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凶杀已去福神到,宝镜新磨光泽现。施主是有大来历的,将来自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合着说了半天也没什么新鲜东西啊,不过好歹是个吉卦,就当花钱买个乐吧。这样想着,冯莺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银锞子放进功德箱里:“有劳大师了。”
待出了大殿,冯莺回头遥望殿里的佛像,心想自己当真是着相了。原本就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临时抱的佛脚若是有用,那么普天之下众多虔诚的教徒岂不是个个要心想事成?
没一会,房嬷嬷两个就回来了。见事情已经办完,几人就上车回了别院。
快到别院的时候,冯莺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哭闹的声音。她掀开轿帘一看,只见门口那里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和孙婆子的儿子孙二狗拉扯,旁边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那里嚎啕大哭。
冯莺刚一皱眉,房嬷嬷就道:“我下去瞧瞧。”
听到动静,孙二狗一见自家老爹架着马车回来了,忙对那个姑娘说:“你看,我没骗你吧,主子真的是出门了才回来。”
这个时候,房嬷嬷已经下了车走上前来,她一看那个小姑娘,不由“咦”的一声:“你不是巧云的闺女翠儿吗?你娘好歹也近身伺候过主子,就没教你点规矩?怎么跑这里来大喊大闹的。”
一见房嬷嬷,那个叫翠儿的小姑娘就“噔”的跪下了,即使坐在车上,那声音也清晰的传到了冯莺的耳朵里。这别院的大门处都是用青石板铺起来的,这样直勾勾的跪下去,也不知道膝盖能不能受的了?她又掀起轿帘,只见翠儿哭诉道:“房嬷嬷,我知道是我错了,只是我娘她实在是不好了。大夫说只有用人参才能救活,我们家实在没有银子去买那个,求求你和主子说一声,救救我娘吧。”
房嬷嬷皱眉道:“你娘不是要生孩子吗,算着不到日子啊,怎么会不好了?什么病要用人参?”
翠儿一边哭一边说:“都怪我不好,我奶说我大了吃的多,家里养不起,就要把我卖给隔壁的王瘸子做童养媳。我娘不同意,和我奶争辩了几句,我爹就打了她一巴掌。我娘就不小心摔倒了,然后就早产生了个妹妹。我奶和我爹一看是个妹妹,就不管我娘了。我娘流了好多血,眼看着都快不成了。还是隔壁的徐大娘帮着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我娘是产后大出血伤了元气,除非有人参当归滋补,否则怕是没几天活头了。我奶说就是把我娘给卖了也不值人参钱,就是不肯拿钱出来。”
听了这话,房嬷嬷还没答话呢,冯莺就掀起轿帘说:“房嬷嬷,我那里不是带了一棵人参吗,你去切一段交给她。凭她多贵的药材,还能贵过人命去?”
闻言,房嬷嬷走到马车旁边,低声道:“姑娘,不是我吝惜几片人参。只是你不知道巧云的婆家有多无赖,我是怕这人参即使送了去也进不到巧云的肚子里。”
冯莺眼神一转,正好对上翠儿那双充满希冀期盼的眼神。她心中一痛,实在无法拒绝这样无声的哀求,说道:“罢了,既碰巧让我遇上这事也是命中的缘分。你和孙妈妈把能带的人都带去,他们家不是想卖翠儿吗?卖给谁也是卖,你直接把她们母子都买下来好了。你把巧云带回来,咱们在这里给她医治。”
房嬷嬷皱皱眉头:“我知道姑娘是一片好心,只是这样做怕是会惹来后祸无穷啊。”
正文 第五章渣男现
刚才在寺里拿到那根签文之后,冯莺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计较,只是还没有完整的想法。不过不妨碍她现在就开始布局,她对房嬷嬷说:“那家子再无赖还敢到这里来闹不成?即使旁人再瞧不起相公,他也是七品翰林,加上我娘家,还镇不住他一个平头百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做也是给那个孩子积福。更何况,巧云当初是伺候我姨娘的,她落到这般田地也多是代主受过的原因。如今她危在旦夕,我岂能袖手旁观?”
听了这话,房嬷嬷不再犹豫,叫上孙福几个,和翠儿姐弟一起浩浩荡荡的冲下山去。
整个别院里,只剩碧莲和小秋两个丫鬟留下来陪着冯莺。
这时节正是寒蝉凄切的时候,尤其山中寂静,鸟鸣虫叫更显的四周空旷。碧莲在那里忙着烧水沏茶,倒是小秋有些害怕的瑟缩在一旁。
见她这个样子,冯莺懒的说话,倒是碧莲很有大丫鬟派头,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光在那杵着有什么用?眼看太阳快落山了,她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姑娘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天,这会肚子肯定饿了。你赶紧去灶上生火做点吃的。”
小秋嗫喏的答道:“可是我不会烧那个大灶,要不,碧莲姐姐你教教我。”
碧莲把脸一挎:“我也不会,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让姑娘饿肚子?”她们都是贴身伺候主子的,连扫地这样的粗活都很少干,更别提什么烧火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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