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禅想,或许,从来没有非谁不可。又或许,她该给自己一次机会。
“高谨......”宋意禅本来想说要不然我们试试吧,虽然我不保证一定能够爱上你,但是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俗话说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他们也一样,没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可是宋意禅刚开口,心里想说的话还梗在喉间,高谨已经转身掏出照片递给宋意禅,脸上的神色肃杀急切,宋意禅甚至能感觉他双手在颤抖,“意禅,你先看看这照片,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自己所有的勇气估计都用在了这一刻,宋意禅不想半途而废,更不想去看他所谓的照片,可是他的样子,又让她不得不慢慢的低头,将视线慢慢的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手中的照片中。
但是高谨不知道,这一刻他错过了什么。
照片拍得很模糊,但还是能够清晰的看清两人拉扯的动作,宋意禅心里大概知道高谨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
上次是侥幸没人调查陆尧突然大出血的原因,他事儿后也没有追究,但是这次,她曾经一直害怕的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
宋意禅没有任何辩解,也没有去接那照片,只是看着。然后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将喉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认命的闭了闭双眼,再抬头,她眼神里淡然的样子让高谨觉得害怕。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宋意禅承认了,没有高谨预想的丝毫辩解,而她此刻淡然的样子更让他抓狂,烦躁的伸手爬了爬头发,高谨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回到原地,认真的盯着宋意禅双眼,语气沉重笃定的告诉她,“意禅,你没有推他。”
“不,高谨,我确实推了他。”
“意禅。”高谨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眼神无意的看到茶茶似乎有所动静,还是立马放低了音量,“我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没有推他,你们只是老友见面握了个手而已,其他的都交给我。”
宋意禅知道高谨想保护她,从她带着茶茶回到a市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已经两年多过去了,他始终如一的站在她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个为她出头,即使明知道这样是犯法的,还是想要拼死保护她。
他的这份情谊,宋意禅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也很感激能够遇见他,大概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不连累到他。
外科的高谨,永远都应该是市医院的神话,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意禅,我的话你到底听明白没有,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儿的时候,你要为茶茶想一想......”,宋意禅不说话让高谨觉得害怕,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才用她最在乎的茶茶提醒她。
但是宋意禅之后的表现却很正常,虽然依旧没有表现出害怕紧张,但是至少会对时局审时度势,还会开玩笑让高谨放轻松。
“虽然我推了他。但是就一张照片而已,能够证明什么?即使真的有视频证明是我推了他一下,那也不能证明我有谋杀他的意图,你说是不是?”看高谨认同的点头,宋意禅突然站定,严肃的看着他,“万一我真出什么事儿,以我们两年多的交情,你一定舍得钱帮我请律师的吧?”
“嗯,我会认真考虑考虑的。”
高谨也是一时昏头了,现在被宋意禅这么一打岔,反而轻松了许多,两人还无聊的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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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向人多嘴杂,天还没黑,陆尧的事儿已经被编了好几个版本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
陈迹高高兴兴的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瘫倒在高谨办公室的椅子上,意志消沉的开口问他,“你今天不是休息,怎么还没走?”
高谨手里看着陆尧的片子,头也不抬的回答陈迹,“陆尧是我的病人,他还没醒我哪儿敢走。”
“啧啧,我们高医生一如既往的认真负责啊,真是多少年都改不了你这脾性。”
“干嘛要改,这样难道不好吗?”高谨放下手中的片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双眼睛带着精光,直勾勾的坐在陈迹对面看着他,“不是说有视频吗,查清楚事故经过没有?”
一说到这个陈迹就郁闷,挥了挥手让高谨别提了,白跑了一下午,“嗨,别提了,哪有什么视频,当事人都没拍到一个,刚刚申请了查看来往车辆,看看会不会运气好有行车记录仪拍下事发时的一幕吧,如果没结果,那只能等当事人清醒过来了。”
高谨闻言放心了一半,思索了片刻,起身给陈迹倒茶,装作不经意的问他,“这样的案子,如果真有人不小心推了,那最后会怎么处理啊,反正我总觉得说谋杀有点儿夸张了。”
“我也觉得小题大做啊。”陈迹接过高谨倒得茶,大大的喝了一口之后才开口,“但是没办法,上面的吩咐只能照办,如果最后证明真有人推了,那就要看主观意图和客观因素了,当然了,最重要还是当事儿人的态度,万一人家不愿意追究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陈迹后来又被叫走了,但是他的话却一直留在了高谨的心里。
傍晚的时候高谨打算去看看陆尧,在路上接到了茶茶的电话,听她的声音,应该是瞒着宋意禅偷偷打过来的,问起了陆尧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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