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六婶!
六婶在人群中叫嚷的最厉害,卯足了劲儿带动村民逼迫刘大河验李树兄妹与跛脚乞丐的血。
滴血验亲是刘大河提出来的,李老二一家丢人的事是文秀导演的,这会儿,六婶等人咬着文秀不放,刘大河别无他法,硬着头皮敲响了文秀家的门。
文秀其实一点不介意两个孩是不是李家的孩,反正孩爹死的早,这些年又饱受李家人的欺凌,他们最好不是李家的血脉最好。可是,如果承认不是李家的血脉,她就是人见人骂的,两个孩也会被人永远的骂做野种。
这一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原身的记忆力,她只同命短早死的李老三发生过亲密关系,自从李老三死后,本就把她发卖给李家的娘家人与她断了关系,她也再也没主动去接触过谁,尤其是男人。她一直恪守本分,悉心照料着两个孩,努力不让孩们饿肚。所以,树儿和桐桐肯定是李家的血脉无疑。
文秀看了一眼两个孩,咬了咬牙,她不能让两个孩背负着“野种”的罪名,验就验,不过她不会让孩跟跛脚乞丐验,她要让两个孩的血同李福和李禄验。
近亲之间的血都能相融,如果只同李福和李禄二人中的其中之一验,以后又会被人诟病孩是她与李福或者李禄生的。为了一劳永逸,她决定让刘大河和村民作见证。
吱嘎——
刘大河拍门的手悬在空中,文秀破烂的房门从内而外打开,她清澈镇静的双眸望着刘大河,一字一句的道:“既然大伙儿都想看一看,那我就请里正和大伙儿做个见证。相信里正清楚,近亲之间的血能相融,我家老三已经不在了,自然不能用他的血来验证。但是,幸好他还有两个亲兄弟,同时验他们俩的血,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文秀把“亲兄弟”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听在李福和李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为什么不验跛脚乞丐的血?”
“就是!”
文秀闻声望去,厉声道:“我没有做过偷汉的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让你们诟病?树儿和桐桐是李家的血脉,要验,那就验他们大伯和二伯的血。”
文秀的强势不输在场任何一人,她铿锵有力的一番辩驳后,众人瞬间哑口无言。
刘大河本来就是赶鸭上架,听到文秀的话,连连答应,验谁的血不是验?只要验得树儿和桐桐与李家兄弟的血相融,不就证明他们是李家血脉了?反过来,也亦然。
验!
刘大河让刘二喜同时端来了两碗清水,然后先让树儿同两个叔伯验血。李福和李禄都不太情愿,可现如今有凶悍的文秀坚持和里正刘大河在,他们也不敢不从。
树儿忍着痛被扎破了手指,然后挤了两滴血分别到两碗清水里,刘二喜又分别取了李福和李禄的血。只见二人的血滴入清水中后,飞速的与树儿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融了!
树儿是李家的血脉!
李树和李桐一母同胞,既然树儿和李家的血相融了,那桐桐与李家人验血的结果也会一样。
文秀没有做偷汉的勾当,两个孩也是李家的血脉!
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这个结果,全都讪讪的闭了嘴,即便那些好事者不甘心,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更何况,刘大河的面色不太好看,他们都不想彻底惹怒里正。
“行了,大伙儿都回去吧,再不去收稻谷,当心今晚下雨!”
大伙儿看看早已偏西的太阳,虽然不相信刘大河下雨的鬼话,但却成群结队的离去。
热闹看够了,该回地里干活了!
李家人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尤其是李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儿,王氏和周氏口口声声都文秀偷人了,孩也不是李家的种,他们的血怎么就融在一起了呢?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老太太看着水中凝聚为一团的血滴,像是丢了魂一般,碎碎念。
“娘,你别难过,不定这水有人做了手脚也不一定。换我啊,怕是把那跛脚乞丐的血也验一验,万一也融了呢?娘,你是不是?”
王氏依旧不死心,文秀这贱人这些年怎么就耐得住寂寞呢?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的”
李老太太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全然没听到王氏了什么。
李福和李禄各种郁闷,这杂种怎么就跟他们的血融了呢?尤其是李禄,闹腾了半天,自己儿的血跟公鸡的血融了,他被一顶公鸡戴了绿帽,他打死周氏的心都有了。
“多谢各位还了我和两个孩一个清白,我家老三如果在天有灵,今晚一定会去感谢大伙儿的。到时候,你们可千万要受得住啊!”
文秀牵着两孩,冷嘲热讽的奚落了李家人一番,毫不拖泥带水的进了屋,留给众人一个清绝孤傲的背影。
刘大河见状,挠了挠脑袋,刚想让李家人也回去吧,却见李禄突然又发起了疯,抓住周氏的头发使劲儿一扯,夫妻二人又在文秀家的院里厮打起来。
“拉开,赶紧拉开!”
刘大河恍然回神,招呼着刘二喜和李福,三人合力将李禄和周氏拉开。
“行了,别打了。”刘大河拽住李禄,扯着嗓门儿喝道,“赶紧把狗蛋找回来,你们爷俩再验一验。狗蛋哪儿会是公鸡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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