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这句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她的脸,今儿算是在文秀这里丢尽了。从到大,还是头一次吃瘪。
文秀闻言,笑意更浓,走出门槛,顺手把门阖上,转身对李桃花道:“找我话啊,行,咱们一边走一边,你想什么都可以。”
大路上,让她怎么跟文秀提冯大少爷的事?若是被人听去了,知道她一个黄花闺女肖想男人,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李桃花来文秀家套近乎的愿望落空,半路上就借口回家了。
文秀送走了瘟神,哪儿也没去,转身便折回了家。然后把门关好,进了厨房倒腾吃食。
现在她有钱了,不愁吃穿了,闲来无事,总想倒腾倒腾点吃的。
谁知,没多久,她家的院门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来的不是李桃花,而是红着眼眶的李麦穗。
原来,李桃花在文秀这儿碰了壁后,回去大发脾气,将屋里东西都砸了一遍,可把老太婆心疼惨了。
她发泄完一通后,把事情的经过给李老太讲了一遍,然后刻意大声将文秀让李麦穗进了院的事了出来,果然把老太婆刺激的不轻。一边骂着文秀是贱人,一边气冲冲的拿着扫把去打无辜的李麦穗。
李麦穗挨了打,便从家里跑了出来。
她无处可去,想投河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想起三婶是关心自己的,并让自己有事就去找她。所以,她在河边转悠了一圈后,便又来了文秀家。
文秀听完整件事,一阵接一阵的叹气:李老太娘俩包括王氏是铁了心思要攀高枝,只是可怜了李麦穗这丫头。
哎,这事儿可咋整?
腊月初五一早,冯川便坐着马车进了西塘村。
马车虽然朴素,但端庄大气。车外挂着一串贝壳风铃,随着马车前进,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不悦耳。
这贝壳是冯川从友人手里得来的,算不得什么常见物品,但也算不上贵重,但他很是稀奇。刚拿到手,便挂在车上了,可见其喜爱程度。
马车招摇的进村后,个别望见他进村的人便到处奔走嚷嚷:那个富家公又来了。
上次冯川来,给树儿和桐桐带了不少零嘴,两个家伙秉着“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的人生信条把零嘴分给了自己的朋友,但村里有很多孩,没分到零嘴的孩家长却很是不满,跟着孩一块儿羡慕,更多的却是嫉妒。
文秀都攀上高枝儿了,怎么还不大方一点?
至于那些分了零嘴孩是家长,本来也是心善的,听到别人埋汰文秀,跟人争论几句,也算是为文秀打了抱不平。
这一次也不例外,冯川一来,那些嫉妒者们又开始唠叨,不知这次富家少爷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哎,人家就是命好,家里没男人,还能把日过的这么滋润,嫉妒啊!
“李俊又没在家,都听了吧?”
“听了,走了快一个月了吧。啧啧啧,估计又寂寞了。”
“马车啊,家里得有多少钱?文秀这次还不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
“就她个破鞋,人家不过是玩玩儿。”
“文秀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知道啥?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给你啥好处了,你这么帮她话?切,给你家大狗糖吃了吧!”
“就是!”
“咱们走,别跟这样的人聊天了。”
“走走走”
几个聚在一起的妇人中有一人站出来为文秀正名,谁知道被其他人集体攻击。她木讷的愣在原地,望着其他人甩脸而去。
李老太这几日吃饱了没事干都在村里晃悠,目的就是等待冯川上门。她在角落里听到几个妇人讨论,冯大少爷来了,转身撒腿就跑。
“桃花,桃花,冯大少爷来了,冯大少爷来了。”李老太跑进家门,累的气喘吁吁的,但是她却顾不上,一头便冲进了李桃花屋里,兴奋的嚷嚷。
李桃花正在梳头了,听到她娘的欢喜声,豁然起身,脸绯红,一脸欣喜的问道:“娘,你真的?”
李老太赶紧帮她梳头,笑呵呵的道:“那还能有假?赶紧的,把娘给你买的新衣服换上,擦点胭脂水粉,美美的去见冯大公。”
李桃花娇滴滴的应道:“好!”
李老太怕自己冒然出现在冯大少爷面前让人不好意思,帮着李桃花梳妆完毕后,便让她赶紧去文秀家,省的被李麦穗捷足先登。
这几日,李麦穗也是惨,只要王氏不在,李桃花娘俩就可劲儿折腾她。看她委屈流泪,娘俩就高兴。贱人也配跟她李桃花抢男人?
李桃花脚步轻盈的走到文秀家院外时,冯川如上次一样,正坐在院里跟文秀着话。他的声音细腻、温润,李桃花一听就喜欢上了,一张脸瞬间就羞的绯红。
马车停在院外,车夫坐在车上,李桃花站在车厢后,一个人用帕捂着嘴YY,不过几息的时间,她一张脸更是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红透了。
院内,文秀正对着院门坐在冯川对面,一边磕着儿,一边闲聊:“对了,冯大少,我问你个事儿呢,你今年贵庚,婚配没有啊?”
冯川闻言,笑容在嘴角扩大,但是略有些不好意的摇头,“今年十九,暂未婚配。家父,我性洒脱,没定性,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先定定性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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