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嫂之前,只要新鲜的不要陈的呀。”伙计老老实实的回答,却惹的掌柜的不快。
“她一个生意人,能省俩铜板一斤,她能不省?”黄掌柜眼一横,顿生出几分怒意,“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她若是不要,你再给她新货不就好了?”
“额”
的好像也有道理!
伙计白挨了一顿骂,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多嘴。掌柜的的没错,到时候那个嫂再来,自己跟她讲明白不就好了吗?
哎,白白挨了一顿骂呀!
黄掌柜交代完伙计,这才心情愉悦的进了后院。
文秀从回春堂出来后,便拉着李俊匆匆往家赶。这一来一回的耽搁,等他们回到家,只怕天都很晚了。
两人走到城门口,李俊去雇牛车。匆匆讲好价之后,这才将东西搬上车,他们也赶紧坐好,车夫甩着鞭赶着牛车出了城门。
牛车晃晃悠悠的到村口时,家家户户的厨房屋顶上已经炊烟寥寥。烟雾缭绕,混着空中的晚霞,有一种梦幻般的美。
“大哥,到了,就这儿!”
文秀捂着闷闷的心口,招呼了车夫一声。
牛车停下了!
车一停下,文秀率先跳下了车,连忙跑到一旁,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胸口难受去了。
李俊赶紧跑来询问她情况,“你要不要紧?要不去孙老头儿那开点药吃吃?”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她晕牛车,孙老头儿能给她开什么药?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没事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哥,你家东西给你放地上行吗?”
车夫见夫妻俩在一旁咬耳朵,他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有些心急。
文秀听见车夫的声音,赶紧让李俊将东西搬屋里去,这些东西都是要进嘴里的,能避免放脏乱的地上就尽量避免。再,地上潮的很,东西受潮就麻烦了。
二百斤东西,大大好多个袋,车夫虽然心急,但却也帮着李俊帮东西搬进了屋。最后才结算了车钱,赶着牛车离开了。
他一边赶车一边纳闷儿,看房屋和家里的摆设,明明穷的不行,却偏偏还能大包包买那么多东西,而且还有钱雇车,他实在是弄不懂这一家是装低调还是真低调。反正,要是他能有钱买这么多东西,是绝对不会甘愿住在这样破旧的房里的。
文秀起初以为,自己晕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她硬是晕到了吃晚饭,她整个人还难受的厉害。
李俊回家之后,便在锅里焖了饭,然后出门去接树儿和桐桐。等他把孩接回来,又把菜炒好了,文秀竟然还躺着,头痛胸闷的症状半点没减轻。
啧,怎么办?
“阿秀,我去找孙老头儿吧?”
“我真没事,就是晕车。”
从西塘村去镇上的路实在是颠簸,坐的又是牛车,老牛拉着一个板车,重心不稳,只要遇到坑坑洼洼,整个板车就各种晃悠,起起伏伏的晃的她难受。
哎,真是遭罪!
李俊见她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你不去看孙老头儿,这样难受也不是办法啊。”
“娘亲,你好点了吗?”
“娘亲,我不要你死,呜呜”
桐桐丫头童言无忌,见娘亲有气无力的躺着,又如半年多前一样,脸一垮,眼泪一流,伤伤心心的哭起来。
“不许哭,谁娘亲要死了?”
树儿闻言,顿时板了脸,冷峻的双眸瞪着妹妹,厉声呵斥她。
桐桐被哥哥呵斥,“哇”的一声,哭上又提高了两个八度,哭的更伤心了。
文秀满头黑线,她不过是晕车而已,好吗?
晕车虽然难受,但她活了两辈,还从没听过,有人是晕车晕死的!
“傻丫头,别哭了,娘亲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文秀真的是心累啊,硬打起精神安抚女儿。
“娘亲”
丫头伤心的扑进了娘亲怀里。
树儿彻底无语了,想拉开妹妹,又于心不忍,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俊见儿老气横秋的模样,也是一阵无语,抱起哭闹的女儿后,才道:“这样吧,我们让娘亲睡觉,我们先去吃晚饭好吗?我做了桐桐最爱吃的肉菜呢!”
“有肉吃?”
桐桐一听有肉,哭声戛然而止,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众人:“”
李俊带着孩去吃晚饭,文秀躺在炕上难受了一会儿,肚却又咕咕叫起来——她也饿了。
肚大唱空城计之后,文秀也觉得自己的头没那么胀痛了,穿好衣服去厨房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即便再难受,她也得吃点!
李俊见她下炕吃饭,连忙起身给她盛饭,另外又特地盛了一碗萝卜汤端给她。见她动筷吃上之后,这才提议道:“阿秀,你坐牛车这么遭罪难受,我们家用车的时候也多,要不,咱们买一辆马车吧?”
买马车的事,文秀一早就想过,香车宝马坐美女,她虽是寡妇,但也是个美女寡妇不是?只有坐马车,才能彰显她的身份。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没钱!
一头上等的牛,市价在十五两银左右,加上拉货的板车,再加上衙门造册登记交税,所有手续办下来,那也差不多要二十两银。并且,耕牛不能随意宰杀,如果生病死亡,还要及时上报衙门,否则,那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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