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儿眉头都皱起来了。
谁他娘的下手这么狠?
若不是他有秘密的止血药可供使用,换做一般大夫,这丫头非得失血过多而死不可!
“老头儿,怎么样?没事吧?”
李俊看着老头儿慢条斯理的清洗伤口,心里急的上火。
“没事?你去挨两刀试试?”
李俊顿时不话了!
战场残酷,他拼杀了这么几年,怎么可能每次都全身而退?入伍这几年,他受过的伤不少,身上还有不少刀疤和箭伤。
但是,那不一样!
李家的人
李俊想到李老太和李桃花,垂着的双手不由得慢慢的弯曲,最后握成了拳头,只听见骨头被捏的“咔咔”作响,一双手青筋尽显。
文秀受了刀砍之伤,除了李俊心疼外,孙老头儿也心疼。只不过,孙老头儿心疼的是他的秘制止血药罢了。
起孙老头儿秘制的止血药,按还真的挺管用。药粉洒在她的胳膊上,伤口神奇的便在一瞬间止住了血。
血,终于没再继续流了!
李俊瞬间眼睛一亮,担惊受怕的脸也慢慢的放松。
“血倒是止住了,只是啊,就她这伤,七天换一次药,一个月内伤口不能碰水,三个月内不能干重活。要不然,感染了或者伤口又裂开了,我可再没药了。”孙老头儿一边给文秀上药,一边朝着李俊嘀咕,包扎完伤口,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嗯,没药了。”
李俊见孙老头儿包扎好伤口,“过河拆桥”一般将他掀到一旁,连忙脱掉自己衣服,给文秀盖好。
文秀被清洗干净的胳膊又白又细,看的人心痒难耐。李俊生怕被人偷看了去,把她裹的严严实实。
“臭,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吧?”
孙老头儿被掀到一旁,虽李俊拿捏好了分寸不至于将他推倒,但是他却依然很不高兴,太特么坑爹了!
得,他自己还没那胆敢称李俊的爹!
太特么坑了!
李俊懒得搭理他的抱怨,好看的眉头蹙起,沉声道:“老头儿,祛疤的良药你也有吧?给我一瓶带回去!”
什么?
还要祛疤的药?
孙老头儿当即心疼的就不干了,不由得拔高了嗓门儿,“你以为我的药天上掉的呀?你知道不知道,就刚刚那止血药,都是最后一瓶压箱底儿了”
“祛疤的药!”
“一瓶价值千金!”
“祛疤的药!”
“一瓶”
“祛疤的药!”
孙老头儿舍不得给,但李俊嗓门儿一声高过一声。
最终,他还是给了!
李俊收了孙老头儿祛疤的药后,抱起文秀就往外走,一张脸依旧黑如锅底,曾逸站在厨房门口硬是被吓得没敢跟他打招呼。
“阿俊,秀娘怎么样了?”
张氏和两个闺女半路上遇到点事儿耽搁了,这会儿赶来,李俊已经抱着文秀往回走了。但也来的不算晚,他刚出孙老头儿家院门儿。
李俊驻足,默默的看着昏迷过去的文秀半响没出声,但眉宇间的心疼却溢于言表。那么长一条口,换个男人也受不了。
“李三叔,你先把婶送回去休息吧。”
关心则乱,张氏光去关心文秀伤势去了,压根儿没想到先让人回去休息。还是二闺女想的周到,一语中的。
“嗯!”
李俊鼻音应了一声,越过张氏娘仨,大步流星的往家去。
“这个杀千刀的老太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竟然下毒手”
“娘,先别骂了,婶从我们家出来还提着几十斤东西呢。”冯家大姑娘这会儿想起文秀手里提着的袋了,拉着张氏又折回去,“赶紧的帮婶捡回来,万一被人捡了便宜,婶还不掏钱自己赔呀。”
“哎,的是,赶紧走,赶紧走!”
张氏娘仨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孙老头儿瞧着人都走干净了,随即站在门口骂起来,但是,骂的却是自己被占了便宜,还没处的茬儿。骂了十来句重样的,又想起自己的好东西没了,一脸揪心的坐在门槛上痛哭,真是心痛死他了。
曾逸把菜焖上了,解了围裙出来,看着孙老头儿的可怜样想安慰他两声,谁知惹祸上身,平白被孙老头儿找到出气筒狠狠地骂了一顿。
“你俩吃白饭的,啥活儿不会干。”
“供你们吃,供你们喝,干点活儿还一脸不情愿,你们不知道老头我穷啊?”
“老头我到底是欠了你们什么哟,来着穷乡僻壤的地儿,一呆二十几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曾逸挨了骂,也不去触霉头了,抽抽嘴角折身回屋。老头儿哪儿是骂自己,他这分明是在骂爷呀!
哎!
不过,话回来,他之前听到老头儿跟自家爷的对话,他家夫人的伤到底是谁下狠手砍的?
很快,唐元便回来了。
唐元回来,便带回了西塘村最新消息——李老太把文秀砍了!
曾逸瞬间明白过来,砍伤文秀的凶手便是李老太了。
啧,这爷都回来了,老太婆还作呢?
“曾逸,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怎么看你好像知道这件事似的。”唐元见曾逸半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瞬间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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