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李麦穗从茅房出来,看见文秀站在院门口,惊讶的唤了一声,一脸的不可置信。
文秀看到老熟人李麦穗,摇头甩掉之前那些可笑的想法,笑着走进院,问道:“你二婶在家吗?”
李麦穗看她的眼光越发像见了鬼,三婶儿来家里也就罢了,竟然还找二婶。看她样也不像找茬儿那种,她俩好了?
“麦穗,我问你话呢,你二嫂在不在?”文秀见妮不话,上前两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也提高了分贝。
“二婶她”
“谁找我,谁找我文秀?”
李麦穗的话刚一半,周氏听见声音便从她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文秀,惊叫出声,脸上带着几分愉悦之色。
一家人不二家话,这贱人回家肯定被李俊道了。要不然,她会上门来跟自己赔礼道歉?
她就知道,李俊比文秀的良心还没被狗啃干净,这种赚钱的肥差,他还是想着老李家的。哼,看自己回头碰见那个姓谢的,不话气死她!
文秀见周氏嘴角上弯,一脸得意洋洋,一副在等着什么好事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这周氏脸部抽筋了?
“三婶,我困了,我先回屋了。”
李麦穗站在文秀旁边,不知道两位婶要做什么,她怕惹祸上身,回头她爹又打她,赶紧找了借口溜了。但是,她进屋后却也没真心安理得的去睡觉,而是趴在门上听院里的动静儿。
周氏看着李麦穗的背影瞪了两眼,暗想着等文秀走了再收拾她。人家文秀找她呢,她支支吾吾,哼,妄想跟她娘一样拦着自己发财,门儿都没有。
“你不是要道歉吗,还不赶紧的?”
周氏瞪完李麦穗,收回目光后,还没听见文秀跟自己道歉,不由得心急。人一急,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道歉?”
文秀正琢磨着怎么跟周氏开口呢,谁知听到周氏让自己道歉,差点惊掉下巴。好端端的,她道什么歉?跟谁道歉?跟她周氏?
“你不是来道歉的?你不来道歉找我干什么?”周氏脑袋被门夹的不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文秀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转身离开,她不想给周氏再去诋毁自己的机会,清了清喉咙,大声的道:“你那天你想磨粉,所以我今天就来问问你还愿意不?如果愿意,那么,你就按我的规矩来。多做多得!”
文秀用隔壁几户邻居都能听见的声音把话完,然后又卯足劲儿把规矩给周氏重复了一遍。
周氏听完,气的肺都炸了!
她还以为贱人是来给自己道歉,然后乖乖的让她磨粉,给自己沾光挣大钱的。谁知,她竟然把自己跟外人同样对待,她是人吗?
“文秀,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的良心被你吃了!”文秀勾着嘴角压低声音回了周氏一句,然后又接着大声道:“你别扯东扯西,也别骂人,赶紧回答我,要么做,要么不做,我还要忙着去下一家呢!”
“你骂谁是狗呢?”
周氏回过味儿,凶神恶煞的一蹦三丈高。
文秀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看了一眼旁边趴着看戏的邻居大嫂,摇着头道:“二嫂,你什么呢?一家人,咱还能两家话?我怎么会骂你是狗呢?我就问你,你磨粉不磨粉啊?”姑奶奶跟你可不是一家人,就骂你是狗了怎么样?
周氏闻言,越发气愤,像个泼妇似的嚷嚷,“谁稀罕磨粉?谁稀罕?赶紧滚蛋!没良心的娼妇,现在发达了,屁股就翘上天了。忘恩负义的贱人”
文秀冷笑,不屑与她对骂。
趴着围墙看戏的妇人却是听不下去了,笑呵呵的对周氏道:“周氏,你这人咋这样呢?人家不带你吧,你天天骂,天天骂。现在好了,人家文秀都好心好意来带着你发财了,你还这么凶,满嘴喷粪,怎么就这不识好歹?”
“要你管!”
周氏被人当面诟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怎么总遇上跟她抬杠的人?
妇人撇撇嘴,满不在意,继续帮文秀出头,“我是管不着,可是,你也太那啥了。现在啊,看看文秀再看看你,任凭你怎么去胡言乱语,村里人也不相信你的辞了。”
“滚啊!”
“嫂,你家里有多余劳动力吗?”
文秀喜欢这种当邻居都跟周氏互怼的人,想必周氏真的是没有人缘,要不然,左邻右舍都不待见她?
那妇人闻言,笑嘻嘻的点头,“有呢有呢,我天天都在家,我儿媳妇刚做完月,也在家闲着呢!怎么,还有磨粉的好事?”
文秀笑着点头,继续招兵买马,“嫂,你介不介意我先看看你家。如果卫生能过关,那咱谈一谈?”
“好啊!”
妇人闻言,连连应声,欢喜的招呼文秀去她家坐一坐。
文秀皮笑肉不笑的睃了周氏一眼,转过身,留给周氏一个冷漠的背影。
周氏啊周氏,她文秀的良心就是被你们李家这群狗吃了的。回想过去,你们哪一件事干的是人事了?
“文秀,你个天打雷劈的娼妇,李俊的头顶都长满绿草了。你干些不要脸的事,当了婊还要立牌坊,你个贱人”
周氏气呼呼的,看着文秀的背影越骂越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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