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与王氏交恶的妇人们趁机落井下石,剪碎刻薄,嘲讽味十足;还有那些不耻她卖女儿,却又嫉妒她赚了五十两银的人,趁这机会,怎么也得讽刺她两句才满意。
文秀在一旁拧着衣服,琢磨着去哪儿挑水喝。反正,这口井里的水她是喝不下去了。
“贱人,我跟你拼了,贱人”
王氏被人嘲讽的里面全丢了个干净,一想到这些事都是拜文秀所赐,她整个人又激动起来。双手撑地爬起来,又朝着文秀扑过去。
这一次,文秀正面向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进眼里。在王氏扑向她还有两尺远的时候,她竟然一挥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将王氏扇飞在地。
一声肉遁声坠地后,王氏“哎哟”一声,当即“噗”出一口血来,混着鲜血的,还有一颗发黄的牙齿。
文秀这一巴掌极狠,卯足了吃奶的力气。
众人见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自始至终目睹全过程的两名妇人,却是早被吓得丢了魂儿。
文秀这女人,真的太凶悍了!
王氏捂着肿胀成馒头的猪脸呜呜哭泣,嘴角溢血,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泥沙,脸上也是,狼狈不堪。她哭的厉害,但脑袋痛的却厉害,不出半个字来。
文秀一张脸极冷,剪水的双瞳透着森森冷气,湿漉漉的衣衫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引得一些眼馋的汉偷偷往她身上瞄。她觉察到身上有数道目光,抬眸冷冷一扫,这些目光便瞬间消失殆尽。这时候,她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朱氏非常乐意看见王氏的脸肿的像猪头,但是,却也不想让文秀好过,站在一旁揶揄道:“文秀,你这手劲儿可真厉害。”
文秀没给朱氏磨粉的机会,朱氏一直都耿耿于怀,琢磨着寻了机会报复回来。现在逮到机会,她可不得卯足了劲儿将她往地上踩?
朱氏的得意,俨然忘记了自己也吃过文秀的亏,洋洋得意的很。
文秀闻言,挑眉看向她,半点没有生气之意,反而淡淡的道:“厉害不厉害,你不是亲自试过吗?”
“你!”
朱氏瞬间失了面,又羞又怒!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要知道,当初朱氏挨文秀的打,也是在这井边呢!
文秀压根儿不想搭理朱氏的,可她偏偏要往来招惹自己。如果对方都蹬鼻上脸了,自己却还没有所表示,那岂不是太给人脸了?
譬如王氏,如果她一直骂一直骂,自己都不还口,那今天掉进井里又被奚落的人,就变成了文秀自己。
俗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这句话,那是有绝对的道理的!
王氏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也遭到了众人的奚落、嘲讽和唾骂,但是,文秀却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勾着嘴角看着王氏,冷笑道:“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你个贱人,你要害死我啊,你害不死我,也想打死我啊。”王氏听见文秀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她肿成细缝的眼睛紧紧地闭起,双手捶打着地面,一阵哀嚎,“我不过是想让你把女儿还给我啊,你竟然这般心黑,恨不得我弄死我啊”
众人闻言,除了目睹了全过程的两名妇人外,其余十几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落到了文秀身上。
文秀推王氏到井里的?
如果真是这样,文秀跳到井里去做什么?洗脱嫌疑,还是,真的想将王氏淹死?
王氏往文秀身上泼脏水,那是她以为井边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她掉井井里的时候,耳朵里灌满了水,再加上惊慌和恐惧,压根儿没听到井上面有人喊“救命”。她以为,她想将文秀扑进井里的事压根儿没人知道。
文秀不是打她么?
哼,这一次,她要让文秀戏耍不干净谋杀的罪名,她要让文秀这个贱人去蹲大牢。
李俊走了,两个孩还,文秀去坐牢了,她的银和房,到时候不都得乖乖的到她的腰包里来?文秀如今的银,只怕是五十两的很多倍很多倍了吧!
“你老实告诉我,你想把麦穗卖到哪儿去?我求求你,你不要把她卖去青楼好不好?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她不能被卖去青楼啊,我求求你了。你答应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王氏着,还真真的给文秀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痛的她龇牙咧嘴。
文秀冷漠的看着王氏表演,充耳不闻周围的人如何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她等王氏磕头磕够了,额头青紫了一块儿后,才冷冷的道:“表演完了吗?要是你表演完了,现在轮到我来了。”
王氏哑然,抬起头一脸忧伤和害怕的看着文秀。可是心里却在迎接胜利的曙光,仿佛已经看见文秀被送进了大牢。
文秀看了一眼王氏,转身走到两名妇人面前,微笑着道:“二位嫂,可否将你们看见的,听见的,都给大伙儿原原本本的一遍。”
众人惊愕,齐刷刷的看向两名妇人,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事不成?
两名妇人平日里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脸皮也薄的很,如今被众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脸一下就红了。
“二位嫂,你们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据实跟大伙儿就是。”文秀见二人都不开口,又平静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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