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龌龊事一大堆,一桩桩一件件摆到台面上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张大妮趁着李老太不在家而进李家门,若是她心软一点,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文秀没去猜测这件事最后会怎么发展,反正不关她的事,她只知道,张大妮是活人,红果林里有鬼的谣言也不攻自破。既然没有鬼了,那去摘红果的人一定就多了——有人摘,她就不去凑热闹,在家等着收货就行了。
文秀看着人群散去,扯着嗓喊道:“红果三文钱五斤,要求果柄完好,有多少要多少。”
众人闻言,瞬间一哄而散,腿脚利索的跑回家背背篓、挑箩筐去红果林摘红果,家里有闲人的,都背上背篓一块儿去了。
然而,急着上山摘红果的这些人里却没有李禄和赵氏。
李禄和赵氏见文秀要走,夫妻俩很默契的拦住了文秀的去路。赵氏看着文秀皮笑肉不笑的样,有些邪乎;而李禄,却是沉不住气,指着文秀气愤的质问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李家的人全部都死掉你才甘心?”
文秀双手背在身后,双眸冷厉的看着李禄,吃人的眼神吓得李禄一哆嗦,但他今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见她不话,又问道:“你啊,你是不是盼着李家家破人亡才甘心?贱人!”
“啪!”
李禄口中的“贱人”两个字刚落下,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文秀打了。
但是,挨了打也就挨了打,文秀的威慑力仍在,他可不敢跟文秀对着干,或者再打回去。尚且不管能不能打到她的脸,他内心是不敢动手的。
李福的腿,那可只能用“惨”字来形容。
赵氏见李禄窝囊不成样,心里气愤的厉害,瞥了一眼没用的男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但却没有达到眼底,故意拖着声音道:“哎哟,弟妹你这是做什么?阿禄只是担心公爹安危,一时错了话,你可别生气。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也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是?”
“噗——”
文秀听赵氏完,很不给面的笑出声来,挑眉问道:“谁跟你是自家人?”
赵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却极力忍耐着,强颜道:“李俊是阿禄的兄弟,我是阿禄阿福的媳妇,你是李俊的媳妇,咱们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文秀很是佩服赵氏的不要脸,她也发现赵氏比王氏更难缠,但是,她并不想再与李家有任何葛,冷笑道:“一女嫁二夫视为妾,即便我是李俊的媳妇,那也是正房,你一个妾室,哪里来的脸跟我称一家人?况且,我早就把李俊休了,我跟李家都没关系,更同你扯不上一家人了。赵大嫂,若是没事,把你家男人给看好了,要不然,我动起手来,我自己都怕。”
“你——”
赵氏的脸被文秀呛的一阵红一阵白,但却又无言反驳,自己现在虽然在李家呼风唤雨,可实际上不就是一个妾么?
“哎哟,我肚疼,肚好疼啊”
赵氏装模作样捂着肚喊疼,立即将李禄吓得半死,唯恐担心她肚里的胎儿有任何闪失。
李禄不敢有半点耽搁,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扶着走了。
赵氏被半拖半抱着离开,被李禄气了个半死,没用的男人,她装肚疼不就是为的让他收拾文秀的一个契机?他倒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走了。
没用的男人!
赵氏没辙,只能跟着离开,但是心里却想着,李福或许有用一些,毕竟,李福在床上的功夫可比李禄厉害多了。她肚里的孩很可能就是李福的,如果生下是个儿,自己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到时候,等王氏服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文秀看着李禄和赵氏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这年头极品还真是多的厉害。原以为走了个李老太和王氏,周氏也被自己治住了,却不料赵氏又来了。
刘大河家的两个邻居大嫂见没热闹了,便凑到一起话,两人时不时乐呵乐呵几声,听的文秀耳朵格外聒噪。
刘一德见状,连忙上前,扯出一抹笑道:“婶,要不要进院坐会儿?正好我也跟你田地的事儿。”
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刘一德找的是一个破借口。文秀也不想耽搁时间,摇了摇头,“不用了,麦穗一个人在家兴许忙不过来,我得回去帮忙看着。”
“哦好!”
刘一德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却是半个字都没顺嘴问一声李麦穗的情况。
文秀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也没有故意去提起,只是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李麦穗和刘一德这段缘分,只怕就此尽了。
采摘剥完壳送板栗的村人来了,一面帮着李麦穗抬称,一面着半路听闻得来的八卦消息,宋晓夜和张氏听的惊诧连连,实在是没想到传闻中成为吊死鬼的张大妮竟然还活着。两人感叹世事难料,真是太邪乎了。
卖板栗的妇人可不是,若不是听好些人,她都不敢相信呢。
“哎,秀娘,你回来了?”
张氏抬头看见进门的文秀,面带欢喜的出声。
宋晓月几人温声望去,可不是文秀回来了?她听大婶,张大妮是文秀从红果林带回来的,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秀娘,村里的传闻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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