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文秀都采用的是“放任”的态度,明明知道李麦穗和刘一德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也依旧让两人发展。准确点来,是让李麦穗继续往刘一德那一堵墙上撞,好让她明白,现实和理想的差别究竟在哪儿。
眼看又要过年了,开年之后,李麦穗便十五,也就是大姑娘了。若是亲事再不定下去,后面的闲话又会接踵而来。虽然,十五岁在文秀眼里,确确实实不过是一个孩罢了。可是,入乡随俗,十五岁就是该谈婚论嫁了。
李麦穗的名声被她坑爹的爹娘害的不轻,但如今有她和李俊这个靠山在,已经鲜有人提起之前的事。现在有她和李俊做主,她的婚事也就容易了许多。即便是嫁到镇上去,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麦穗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一抬头,却见三婶漂亮的双瞳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她脸颊瞬间更红,眼眶随后也跟着红了,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好半响才低声道:“一德哥哥,正月初六去杨家屯儿送期。”
“啊?”
文秀整个人都惊住了,她只是猜测李麦穗和刘一德不会再有发展,却没想到,李家竟然跟杨家屯的某家人结亲了。正月初六送期,那也就是,很有可能,刘一德跟某个姑娘的婚期就在明年开春。
“秀姨,我以后不嫁了,就跟着你和三叔,帮你们照顾弟弟妹妹。”李麦穗双手拧在一起,一颗心如同凌迟。
没有谁会不在意她的过去吧?
哪怕是曾经对她信誓旦旦的刘一德,最终不也只相信了他自己的“眼睛”?“克夫”、“攀高枝”、“水性扬花”她身上的这些标签,已经洗不掉了。
这辈能遇到三叔三婶,能守着他们一辈,帮着照顾弟弟妹妹,她已经很满足了。嫁人什么的,她不想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刘一德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表现的非常平静,不哭不闹,只是在心中难过,然后再也没找过他。
文秀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想问李麦穗刘一德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但最后都打住了。她让李麦穗回房休息,自己则想了不少事。甚至,她还去了一趟刘大河家,亲自找了刘一德问话。
西塘村现如今都知道文秀家的两个孩得了天花,所以家家户户的大人看见她,都赶紧让自己孩回屋玩儿去,别在村里瞎跑。
文秀并不介意她们这样做,毕竟“天花”实在是下人,传染性也极强,只是她出门时都消毒了,按孙老头儿意思,只要坚持用药水洗脸洗手,再用艾草熏一熏身上,便不会再感染天花病毒。
不过,她懒得解释,没那精神。
村里的人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太厚道,但也只是歉意的同文秀笑笑,有些尴尬的招呼文秀去哪儿,也顺口关心关心两个孩的情况。
文秀笑着一一应了。
晚上,李俊从外头回来,先是进屋看了儿女的情况,随后才同文秀一起吃饭。饭后,李麦穗招呼着桃红和青梅收拾碗筷和厨房,文秀便同李俊起了李麦穗的事。
李俊听完也是皱紧了眉头,但好半天才彻底反应过来,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冯川那对麦穗有意思?”
“嗯,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上次还送了一副珍珠耳坠给麦穗表达心意。”幸好有这副珍珠耳坠做导火线,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刘一德不会是李麦穗的良人。
李俊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但随后又听他道:“那麦穗是什么意思?她既然跟着你我,我们自然也要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出嫁什么的,自然也与桐桐无异。挑人嘛,也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文秀闻言,像是见鬼一样望着他,他这是想先过一把“岳父看女婿”的瘾了?如果真是如此,冯川追求李麦穗的路可就更难走了。她同情了冯川一把后,附和道:“你的是,但是麦穗大了,早些把亲事定下去,对她才好。只是,也不能太过盲目了。”
结婚,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否则,这样的婚姻就是坟墓,会让人生不如死。
李俊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夫妻俩了半天,最后决定,这事儿提上日程,托人也到处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但是,也得慢慢来。
李麦穗站在门外,想要“自己不嫁”,可已经被三叔三婶的情谊感动的不出话来。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及得上他们的十分之一二?
呵呵,他们不过只是想让自己卖更多的钱罢了!
年关将近,如意楼各分号要的十三香的量更多,离西塘村近一些的酒楼,更是亲自派了伙计赶着马车来拉货。
文秀仓库里的存货,在七家分店来拉货之后,瞬间去了三分之二。这可还没到过年,各分店的生意已经日日爆满,所需十三香的量也是越发的大。照这么下去,不到过年,她的作坊便会供应不上。
于是,文秀有了新的打算!
“阿秀,你打算再扩大作坊?”
“是!”
李俊觉得这时间有点赶,再加上孩也没好完全。两个丫鬟加李麦穗这个大姐照顾的再用心,也没文秀这个娘亲多陪陪来的奏效一些。
文秀见李俊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作坊扩大是迟早的事,只是提早了而已。并且,作坊的所有事有张恒他们负责,我只管挑人就成。树儿和桐桐的天花已经结痂,已经没大碍了,我照样会每天陪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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