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听完,微微一愣,但随即情绪激动地道:“你,你们去买糖人儿了?”
“嗯,桐桐要吃。”
冯川平日里就惯着两孩,只要去西塘村,大包包的零嘴儿绝对少不了。如今进了镇,桐桐要吃糖人,两文钱的东西,难道他还会吝啬不买?
李俊见文秀情绪激动,连忙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你有线索?”
冯川也是惊讶不已,他这都仔细想了数遍了,压根儿没想明白,两个孩是怎样从他们身边丢了的。
文秀也不是十分确定,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没线索没头绪,不如去碰碰运气,心一下淡定了不少,对李俊道:“我们去一趟东乡村。”
“东乡村?”
李俊一愣。
冯川更急切了,“我已经报官了,知县老爷一听是你家孩,早就派人去查了。但是,到这会儿还没消息传来。你若真有线索,那我立即派人去通知衙门的人,让他们派人去东乡村查看。”
文秀却是摇了摇头,她原本就不过是猜测,哪儿真把人都引到东乡村去?这件事,还是分头行动的好。
“冯川,你跟麦穗在家等着衙门的消息,我跟李俊去东乡村。”
“可是”
“三婶,我也要去。”
李麦穗一脸愧疚和自责,要求同去。
文秀哪儿能让她去,指不定帮不上忙还耽误事,立即拒绝了,然后才拉着李俊飞快的出了冯记布庄。
两人解开了马车,直接骑马飞奔,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骏马跑了一段时间后,空气骤冷,但离东乡村已经不太远了。李俊放慢了速度,腾出空来问她,“阿秀,你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
文秀看着前方的黑夜,轻启红唇道:“文大石不忙庄稼的时候,就是走街串巷卖糖人儿的。”
李俊:“”
这确实是有些巧!
冯川的话里卖糖人的是个姑娘,岁数还不大,并不是大汉。更何况,李麦穗是见过文大石的。然而,文秀和李俊却是想到了一块儿,文大石家的七文荷不是还没被卖掉么?卖糖人儿的,很可能就是文七。
夫妻俩骑着马到东乡村村口时,万籁俱寂,时而有狗吠声传来,但悄然远处,并不值得吵醒村里的人。
为了不打扰村里的人,文秀让李俊将马儿拴在了村口是树上,夫妻俩摸着黑,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文大石家走。
文秀虽然占据了原身的身体,也承袭了她的记忆,但是“回家”这条路她并没有多大印象。加之是黑夜,她更是不太认得路。两人在村里找了两圈,惹得到处狗吠声此起彼伏后,才走到“可能”的目的地门口。
李俊目力极好,看着面前又脏又乱的院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压低了声音道:“你确定是这里?”
文秀实际上也不是太确定,但感觉是这儿,点了点头道:“应该不会有错。我隐约记得,这门上的豁口是文大石当初卖大姐的时候,用斧头劈出来的。”
文大石把文娟给卖了,但文娟不肯,死活不出门,双手抱着门板死活不撒手,更不肯跟男方走,最后文大石一狠心,回屋抓了一把斧头,便往文娟的头挥去。幸亏文娟闪得快,要不然,被开瓢的就是她的头,而不是这道院门了。
这一幕或许太让人记忆深刻,以至于她看着这道豁口,脑海深处的那段记忆便自动跃在脑海。
李俊见她盯着那道豁口出神,低声问道:“阿秀,你怎么了?”
文秀回神,摇了摇头,抛开早就一去不复返的记忆,低声道:“你去后院,我从前院进去找。”
“好!”
最好不是文大石干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要不然,等她把人找到,她非得把这一家剁了不可。
文秀的本事李俊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担心她在这种农家院出什么事,也不耽搁,立即绕到了后院,然后一间屋一间屋的找。
文家的院不大,但也不,毕竟曾经住过一溜串的女儿。如今一个个闺女都被卖了,房间也空了出来。
卢三娘懒,把活儿都丢给文七做,她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又要忙地里的活儿,又要给一家洗衣服做饭,难免忙不过来,家里就脏乱了一些。夫妻俩搜完空房间后,就只剩下文七、文韬文武和文大石夫妻俩的房间没搜了。
“阿秀,没人,你那边呢?”
“也没找到。”
“会不会真是凑巧了?”
“兴许是,兴许也不是,不是还没找完么?”
“嗯!”
“心点。”
两人碰头之后,交换了彼此的消息,随即往住人的一间屋走去。
李俊不擅长“偷鸡摸狗”的手段,但文秀上辈是一个贼,具有一个“贼”的专业素养和知识,别开这种农家门,就是让她去看现代的密码门,她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做到。只见她拿了一把匕首,便插入了门缝中。
文韬文武两个孩睡的跟死猪一样,任由文秀和李俊在屋里转了一圈,兄弟俩也没半点反应。
紧接着,二人又找了文大石和卢三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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