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大石是带着怒气来的。
文大石出现在山洞门口时,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凶神恶煞的盯着女人吼道:“李桃花,银呢?是不是你们把银给拿走了?竟然想独吞,老今儿个砍死你。”
这个女人,便是被李家送走的李桃花。
李桃花看见他手里的白刃斧头便吓得缩了缩瞳孔,面色土白,拼命地摇着头道:“银不是你拿吗?我们怎么会知道银在哪儿?”
“放你娘的屁,老亲眼见这他拿走的,还敢没有?”文大石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分明就看见这男人遮着脸把文秀放在桥墩下的包袱给拿走的,现在还敢狡辩。他话音落下,斧头指的对象已经指向了男人。
男人一直都在等银,心里早就躁动的厉害,如今听文大石的口气是没拿到银,反倒跑来倒打自己一耙,他顿时不干了,同样怒气冲天的吼道:“别他娘的想唬弄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麻是什么人。老告诉你,识相的把银交出来,要不然哼哼!”
五千两银妄想一个人独吞,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还反过来污蔑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文大石一听二人的意思是不想给银了,顿时更加火大,今儿个反正都豁出去了,不拿出银,那就拿命。
不,弄残了去!
如果杀死了人,那可是要偿命的,他还要过好日呢!
短短时间,文大石在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他想把麻跟李桃花都弄残了,就扔在着山林中自生自灭,自己则带着那两个东西重新给文秀写勒索信,再勒索五千两银花花。到时候,加上麻他们已经拿到的五千两,那就是整整一万两银。
一万两啊,一万两啊,啊哈哈
文大石心里的春秋大梦还没醒,脸上就吃痛,脑袋都被打歪了去,踉跄了几步,才好不容易站稳身形。
——麻趁他出神,先动了手。
“你奶奶的!”
文大石“呸”出一口带血的痰后狠狠地骂道,然后便扬着斧头朝着麻砍去了。
麻三十几岁没娶妻,是因为家里穷,但穷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周边的村混,结识了一帮兄弟,他讲义气,谁有难都帮,所以,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名声不好,家里又没银,谁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受苦?但是,正因为这样,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正式学武,但拳脚功夫却是会点。
文大石是半个庄稼汉,比起麻这种会拳脚功夫的人,简直是不堪一击,哪怕手里有武器,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两人不过是过了几招,文大石手上的斧头便被打掉了,随后换来的是麻的一顿毒打。
麻一边打一边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谁知一直在他身后的李桃花发了狠,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文大石被打掉了斧头,然后卯足了劲儿一斧头劈砍在了麻背上。
麻“哎哟”一声吃痛,踉跄几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半天没了动静儿。他背上血流如注,很快便浸透了他的棉袄。
文大石鼻青脸肿,身上更是哪儿哪儿都疼,特别想幸灾乐祸,但却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李桃花举着斧头朝着自己走来了。
“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杀人是要被砍头的。”
“滚开,别过来,别过来。”
“我真没有银,我真没拿到。”
“啊——”
李桃花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举着斧头砍下时,文大石瞬间瞪大了瞳孔叫出声来。只是,他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疼痛,反而听见了李桃花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全家,我要杀了你全家”
文大石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文秀和李俊怎么来了?他们怎么找来的?
“三丫头啊,你快救救我的两个外孙啊,这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他们想拿孩勒索你的银,幸亏我及时赶到啊”
文大石看到文秀的时候,害怕归害怕,但是却飞快的转了心思,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并且,把他的多么英勇大义。
文秀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便盯的他后脊背发凉,如果不是李俊坚持再回东乡村看看,就绝对碰不到“做贼心虚”的文七,也不会顺着那封破绽百出的勒索信将计就计,上演了这一出“自放自取”赎金的戏码,也不会跟踪到狗急跳墙的文大石,最后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勒索信分明是李桃花自己写的,她幼年识得几个字,但却也坚信“女无才便是德”,学了一些日便没继续,所以,一封信错字百出,再加上她特有的写字习惯,李俊便觉得很眼熟,他眼熟的字迹,自然很少。至于文秀,她是全靠分析的,什么样的绑匪会在赎金金额上画花几次?而且最低的金额是个位数?
什么样的绑匪才没见过银呢?
答案呼之欲出!
呵呵,只能明一点,对方没见过银,所以在落笔的时候,完全没有过多的考虑,落笔之后又觉得少立即反悔了,这才有了最后的五千两。
文大石被文秀看怕了,不敢再话。
文秀用眼神吓退了文大石后,目光回到李桃花身上,她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只听见“啊”的一声,李桃花手里的斧头便重重的掉在了地上。随即,脸上被换来无情的抽打,左右开弓,十几个巴掌声清脆落下,她的脸瞬间便肿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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