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麦穗既然养在她文秀名下,嫁妆自然是少不了的。不仅如此,她还要给的丰厚,给的体面,既是让村里有些人长道人短的人尝一尝当众打脸的滋味,也是给冯家提个醒别轻视了她。
李麦穗看着三婶耽搁生意为自己的事儿忙碌,更加觉得那日对自己那个爹的那些话有多正确。她爹就是吸血水蛭,不把她的血吸干,肉吃完,他是不会罢休的。她既然选择嫁给冯川,那么,她也是铁了心不想跟她爹再有什么来往了。
但是,她心里也担心的厉害,怕她爹背后使坏,又出幺蛾。
“三婶,你和三叔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们不用为我太操心忙碌。你给我的东西,都留下吧,以后给桐桐。”
文秀闻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她道:“你的是你的,桐桐是桐桐的。再了,那丫头还,亲还早得很,谁知以后会如何?”
文秀不过是服李麦穗的一番托词,可在若干年后,当桐桐亲之时,家境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此事暂且不表。
李麦穗还想点什么,但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
文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李家喝喜酒,她也摇头拒绝,回屋绣自己的嫁衣去了。
原本时间就紧张,若是自己再亲自绣嫁衣什么的,自然耽搁时间,也不一定能绣好,所以,文秀的意思是请专人做。但是李麦穗觉得成品的嫁衣贵的离谱,怎么也不愿意答应。所以,她听婚期在本月的二十二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昨晚上便熬夜绣到了半宿才睡。
刘一德的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的,摆了足足六十桌,这阵仗,算是西塘村近十来年最热闹的一次喜事了。若问之前还有什么比这一次还热闹,那边是陈善人幼周岁之时。那一次,八十桌宴席坐的满满的,比这一次还热闹些许。
文秀也不管热闹不热闹,也不管宴席上吃什么,她不过是因为刘大河帮了自己不少忙,而刘一德又在自己手下做事才来喝了这一杯喜酒。要不然按刘一德干的混账事,管他爹是谁,她也不会赏脸。
刘一德心中也有愧,看着文秀的眼神有些闪烁,但今儿个高兴,还有很多桌的客人要敬酒,他了几句场面话便绕去了隔壁桌。
桐桐吃饱喝足,文秀也没什么胃口,娘俩这才去寻李俊,想要一起回家。谁知,李俊竟然不在。
刘大河更是坦言,他今儿就没见到李俊。
这厮不是一大早就来刘家帮忙的么?
文秀纳闷儿归纳闷儿,但也没破心中这点事儿,找了个借口,便辞别了刘大河回家了。
刘大河原本也有些奇怪,可一种亲朋邻里拉着他喝酒,几杯清酒下肚,很快便将这茬给忘了个干净。
文秀带着孩回到家洗了脸洗了手,李俊回来了。她正担心他去哪儿了,一见到人,便开口问道:“你去哪儿了?里正家怎么不见你?”
李俊闻言,心知文秀是在刘家找过自己了,有些事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干脆敛了敛神色,压低了声音道:“阿秀,我有事跟你,你跟我回屋。”
文秀见他面色严肃,便知他要什么正事,一想到他的身世,她就有些惴惴不安,连忙唤来青梅将桐桐给带去玩儿了,这才匆匆回了屋。一进屋,她便迫不及待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平日里,李俊在文秀面前都是假正经,现如今真的正经起来,只能明一点,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俊虽然面色严肃,但也没急于一时,等她走近之后,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粗糙的大手却是不正经的把玩起了她的手。
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文秀见他越揉越来劲儿,忽然有些生气,抬手拍掉他作祟的爪,嗔怒道:“你会不会好好话?老实交代,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不是去刘家帮忙么?”
他的确是想去刘家帮忙的!
不过,临时有变,没去成,最后连喜酒都没去喝。
一顿喜酒喝不喝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之前有意瞒着的事儿,东窗事发,瞒不住了!
李俊心里原本就有亏,更是不会去计较文秀刚刚那一巴掌,不仅如此,还得心的哄着,生怕自己完后面的事后被她扔出房去。
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他不愿意去回想!
“你到底不?”
“!”
于是,李俊硬着头皮,把手里还掌握着兵马的事跟文秀了。
之前只是向圣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不知圣上是故意考验自己,还是自己真深受信任,不容拒绝的把兵权给了他。
上一次他只是把身世什么的了一遍,没敢提兵权的事,要不然,文秀可能还不会那么快原谅他。他跟朝廷没脱离干系,手上有实权,对应的弊端便在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实际上也是,这段日,他明里暗里已经弄掉好几拨人了。
最近如果不是南边有异动,军中将领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怕大梁的人卷土重来,也不会向他禀报,让他做处理。除了这件事,其余一些事也一并禀了上来。所以,今儿个才会耽误大半天。
像往些时日,事情不,但也不算太大,所以平时不显不露,便将公事悄悄办妥了。
哎,久走夜路必遇鬼,常走河边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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