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和李俊同样起的很早,但是,却是没有急着下楼。火锅店有陈谦管理,她一来落得清闲,二来也是考验他管理手段的时候。
夫妻俩昨晚也酣战到半宿,没下楼也是为了得得清闲,直到陈谦神色激动地禀报“知府大人”来了,文秀才跟着她下了楼。
李俊原本不想一块儿去,想放手让文秀去拼去搏,自己只要在她身后默默地保驾护航便好。但想了想后,却又想到彭继这个老滑头,多半已经猜到什么了,干脆跟在文秀和陈谦身后下了楼。
几人下楼时,彭继正在喝茶,他旁边站了他的贴身随从。那人在他耳边轻轻低估了一句后,他赫然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走在最后的李俊。
果然如此!
彭继深邃的眸光闪了闪,便从李俊身上挪开了视线,然后又挪到了文秀身上。正巧文秀朝着他走来,他一眼便看到了文秀的相貌。但是,惊艳之余,很快便回过神来,等文秀走到他面前时,已经恢复了常色。
陈谦也是不认识彭继的,还是通过彭继身边的随从才得知了他的身份,随后便匆匆上了楼。不过,他倒是先熟识彭大人,所以主动向文秀介绍道:“姑娘,这是彭大人。”而后又向彭继介绍文秀,“大人,她便是我们火锅店的东家,文秀。”
文秀同彭继打过招呼后,正捉摸着怎么开启话题,便听彭继主动道:“本官听城里有新起的特色酒楼,今儿个开业也想来凑凑热闹。只是没想到,背后的东家竟然是一位女,倒是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彭继如此抬高文秀,文秀不可能听不出来,于是,她赶紧借势道:“大人能光临,是文秀和火锅店的福气,担不起大人的侧目。不过,大人既然来了,民妇斗胆请大人为火锅店开业剪彩,不知大人愿不愿意给民妇这个脸面。”
彭继闻言,略做思索后点了点头,“那本官今儿个就破个例!”
“多谢大人!”
陈谦葫芦糊涂便听见彭大人应下了,瞬间膛目结舌,答应的也未免太快了。仿佛,这位彭大人本来就是来剪彩的一样。
彭继可不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文秀陪着彭大人了一番话后,便让李俊陪着,自己则带着陈谦去看后厨准备的怎么样了。
待二人一走,彭继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虚汗,忙起身给李俊行礼,却被李俊抬手摁下了,并压低了声音道:“彭大人,你不会不懂吧?”
懂!
为官二十载,摸爬滚打到如今的位置,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彭继身边的随从全然当自己没看见也没听见,跟个木头人似的,但目光却是注视着大厅里的一举一动。
李俊在彭继下首方坐下后,慢慢的品起茶来。
彭继早前就收到消息,这位爷到自己管辖的范围来了,可是做了一番打探后,却是徒劳无果。直到不久前和平镇闹的那一出事儿,他收到密函后,才直到这位爷在和平镇。但是,任由他怎么找,还是没把人给找出来。
这不,他刚把人撤回来没两天,这爷又出现了。
只是,这次除了密信,还有他本人。
彭继对这位爷的崛起也是有一番感叹,同他差不多,不,准确点,他的经历与这位爷类似,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挣回来的。所以,当年在京城那一见,倒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要不然,即便对方是皇,他也不会任他呼来唤去。
堂堂永安城的知府大人来给一个商户,还是一个女流之辈撑场面,他就觉得这事儿怪异的慌。要不是
算了,答也答应了,来也来了,就不用后悔了。
“殿将军,”彭继本来想称呼李俊为殿下,可是见他抬头眸光,立即改了称呼,“将军,这酒楼难不成是”
“是!”
彭继话没问完,自然便有两种意思,但李俊没听完便应了,却是算不得武断。不管他怎么问,这酒楼都是他妻的,也自然是他的,有什么可解释的?
不过,这倒让彭继糊涂了!
两人压低了声音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文秀从后厨出来,邀请了彭大人去大门口剪彩。
大门口,陈谦早让人把仪式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老百姓们见过彭继的不多,但也不乏见过知府大人的人。随着一阵闹哄哄的交头接耳后,众人或惊讶、或不信,目光全都齐齐聚集在了彭继身上。
文氏火锅的东家好大的脸面,竟然请来了知府大人!
彭继在所有审度探寻的目光中,顺利的剪完采,又了几句场面话,便退回了店内,然后由李俊请上了三楼的包间。
伙计也没闲着,麻溜的便往三楼送上了汤底和各种菜品。三楼的某个包间里,火锅便率先煮上了。
文秀虽然不在乎,但女人抛头露面还是让世人难以接受,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参于,由陈谦全权负责,主持这次开业。
热闹的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请来的专业舞狮队也是不求余力的表演。在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中结束表演后,盼了很久的食客们终于如愿以偿的坐进了店里,在伙计们热情而周到的服务下吃上了火锅。
大厅爆满,二楼三楼的包间也几乎坐满了。还有很多食客没抢到座位,由文氏火锅的伙计提供了凳,大伙儿在火锅店外排起了长龙,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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