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这么酸涩的诉了一句苦,其余人也是纷纷表示赞同。他们何尝不一样,睡得晚,起得早,真真儿的累。
接二连三有十来人都这么后,倒是有人提出了别样的见解,磕着儿道:“瞧你们的,哪家做工不辛苦?再者了,咱们是卖身给姑娘的,有卖身契为证,这是姑娘的产业,咱们辛苦点有什么关系?上个月的月钱,你们都没拿啊?”
提到上个月的月钱,众人同时禁了声。不为别的,只因上个月他们跟着和平镇来的伙计训练,没干其他的活儿啊!
也就是,学本领的时候还拿了姑娘的月钱,这不是白拿么?
现在抱怨活儿多累人,那当初闲暇之时就不该拿钱!
之前抱怨的几人瞬间涨红了脸,其中有人连忙解释道:“我们也不是那意思,既然是姑娘买回来的奴儿,自然听姑娘吩咐做事。姑娘对我们得住,我们也是有良心,心里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那你还这么多废话?”年轻伙计脾气有点冲,不依不饶。
另外就有人吭声了,“这不是太累,闲下来后就胡思乱想,忍不住吐吐苦水么。”
“切!”
年轻伙计一脸不屑,随手抓了一把儿磕了起来,倒是不再理会之前的几人了。
不愉快的插曲很快就被翻了篇,大家伙儿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起话来。寂静的大厅伴着门外淅沥沥的雨声,把伙计们的话声衬托的更加大声。
文秀和陈谦站在二楼的拐角处,正好将刚刚的话听了去。从他们站的位置能够看到大厅里的那个脾气冲的年轻人,但下面的人却是看不见他们。
陈谦这两日不是没听到过这种抱怨,但也理解他们劳累,警告一番后也没惩罚。谁知,这些人里竟然还有不知趣的,竟然当着大伙儿的面如此道,这不是激起民愤,惹众人对姑娘表示不满么?
“姑娘,是的没把下面的人管好,的这就去收拾他们去。”
文秀倒是想看看陈谦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怎么收拾刚刚的那几个伙计,但是此时她却没有这份闲暇之心,阻止了他,声音清冷寡淡的道:“他们抱怨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近日生意会如此火爆。他们长期这样下去本身就不可行,但他们现在既然有人提出来了,你我不防早点商量商量,看如何解决。”
陈谦有些为难,又看了大厅中的人一眼,便跟着文秀上了楼。
按文秀的要求,四楼右边的房间作为他们的房间所在,左边则设了两间书房。一间给李俊处理公事,一间则是她和陈谦商量事情的地方。
屋布置的很简谱,不过就是放了一些桌椅板凳,另外安置了一套文房四宝,仅此而已。不过,在靠窗的位置立着一个柜,柜还特意上了锁。那里面放的东西文秀很宝贝,除了李俊外,没人知道里面锁的什么。
“按理,五折大酬宾的活动结束后,生意应该淡下来才是,却不料一天比一天火爆。”文秀完这句话,转瞬自嘲道:“我倒是低估了永安城里的富人了。”早知道,还搞什么五折大酬宾?
陈谦也是一脸赞同,附和道:“确实如此,这几日,收益还在日渐增加。就连姑娘推出了‘及时达夜宵火锅’,也让青楼那边的客人很满意。昨儿下午,又有一家青楼的负责人来找过我了。”
老鸨们找他的原因不外有他,青楼给火锅店提供客源,火锅店自然要给对方拿折扣。要不然,别人岂不是白推荐了?
文秀点点头,让他自己拿主意,这种事她也就不管了。
陈谦经过在和平镇做账房先生的时间里,受到舒斌的熏陶,耳濡目染之后,他已经能平等的对待青楼里的人和事了。
人生而不平等,但同吃五谷杂粮,在这一点上,客人与客人之间又有什么可差别对待的呢?
文秀琢磨着如何分配伙计的工作,想了想道:“我想再买一些伙计,培训之后分成两班倒,他们轮班上岗,也就不会觉得太累,你觉得怎么样?”
陈谦却是摇了摇头,与其这般做,倒是不如雇人。他又打了一番腹稿后,才道出自己的意见来,“如果按姑娘的意思分两班轮值,那为何不直接雇伙计?雇来的伙计负责白日的工作,而咱们的伙计负责晚上的工作。雇来的人只上白天的工,晚上则能回家,减少火锅店住宿压力,岂不是更好?”
陈谦的的确很在理!
自己的人需要一部分就够了,没必要囊括全部。要不然,去牙行挑人买回来需要一部分成本,再额外发月钱是另一部分成本,更重要的是,再买这么多人回来,住宿问题又如何解决?
人多,管理起来也就麻烦,那倒不如雇人,请长工,但是不管住,早一点下工,能够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这事儿你考虑的不错,就按你的办,天晴之后,便在门外贴消息招工。”
“是,姑娘!”
陈谦把这几日的账本递给文秀过目之后,又了些关于菜品的话,话到最后,陈谦告辞离开,文秀却是想起了之前那个年轻人,“陈掌柜,之前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文秀当初把人给买回来后也没细看便回西塘村去了,这里的伙计她还真不熟。来了这些天后,大抵能够叫出一些名来,但大都都是厨房里的。至于能叫出名的伙计,那也是他们来后厨露脸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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