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回头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切手上的春笋,切着切着,她便开始指挥气身后打算作祟的某人来,“去,去把豆芽菜洗洗,顺便把那一块瘦肉给洗出来。”
“哎!”
李俊情绪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失望。早知道会被派去洗菜,就早点下手为强了。
现在,晚了!
李俊默默的去把菜洗好后,又得到了烧火的任务。这下,坐到灶膛面前烧火去了,彻底没了机会,便也歇了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阿秀,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李俊一想到文秀做的菜,嘴里就忍不住分泌唾液,双眼也忍不住发亮。他并不是贪嘴的人,可就是格外喜欢她做的菜。
文秀正切着猪肉感叹不是牛肉呢,要不然,春笋烧牛肉,那味道,啧啧啧光是想想就让人垂涎三尺。
这时代的耕牛在衙门都是有登记的,哪怕是牛病死了,没有衙门的文书,也是不能吃不能卖的。当然,也有那些富贵人家偷偷地杀过,然后冰冻起来,供一家人私下吃。但作为普通的老百姓,那就没这种口福了。
文秀甩开没牛肉吃的遗憾,想着竹笋烧肉一样可口美味,便笑应道:“肉丸汤和红烧竹笋肉,三月的笋最鲜最好吃,今个你有口福了。”
李俊咧嘴一笑,俊逸的脸犹如三月暖阳,仿佛让文秀觉得厨房里的气温陡然升高了不少,只听他顺嘴道:“不是每日都有口福么?”
文秀一愣,瞬间在心里大骂:靠,臭流氓!
文秀不想跟李俊比臭流氓,毕竟,她是口号声很大的假流氓,而向来不苟言笑假正经的人才是真流氓。
通俗一点,她不是他的对手!
文秀先做的竹笋烧肉,食指粗细的竹笋是班竹笋,是这一带最为好吃的竹笋,鲜嫩可口。买这种笋要靠运气,碰见了才能买到。如果不是火锅店跟人签了合约直供,他们今儿可就吃不到这么鲜美的竹笋了。
竹笋鲜嫩,用不着像干竹笋那样先泡,然后再烧煮一个下午的时间。嫩竹笋和肉一起炒后,放入作料,等作料的味儿都渗入之后,便能出锅了。所以,等她烧上竹笋盖上锅盖后,便去忙着剁肉。
肉丸汤没什么难度,大多的人都会。但是,如何放芡,又放多少,那就又是一门手艺了。放多了,肉太硬,吃着老,没鲜味儿不好吃。若是放少了,肉又不能裹成一圆球,汤开之后,瞬间就散。
总之,只有掌握好了比例,做出来的肉丸才会又嫩又软,松香可口。
李俊做菜的原则是熟了就成,所以即便他之前在西塘村下过厨,但也仅仅是“熟了”“能吃”,要与文秀的手艺相比,那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文秀做饭做菜,安静的模样,总会情不自禁的将别人的眼睛吸引到自己身上。俗话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但殊不知,认真做事的女人也更加可爱。
李俊望着文秀的侧脸出神,心里早就痒痒的如蚂蚁乱爬,又痒又乱,耳边回荡着她剁肉的声音,平添了几分音调
这几日,文秀在厨房里帮忙,亦是忙的脚不沾地,晚上洗漱完之后总是沾床便睡。李俊心疼她,不忍晚上还折磨她,是以一连吃了几晚上的素。只能悄悄摸一摸手,浅尝即止的亲亲嘴,最要命的是,越这样,他越是备受折磨,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难得今日得闲,托了老天爷的福气,二人世界之后,嘿嘿
“你笑什么呢?大白天捡到银了?”
文秀剁好肉馅儿侧身,便看见李俊一个人偷着乐呵,虽是一张俊脸,但却总觉得他脸上写着“猥琐”二字。
李俊跟文秀在一起,几乎就没“防备”二字可言,脱口而出道:“机会不能错过”但也仅是一瞬间,他忽然收了笑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道:“阿秀,肉都剁好了?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在做吧。”
文秀笑而不语,就这么一副“从实招来”的眼神,根本不接他转移话题后的茬,顿了顿后才道:“你刚刚什么机会呢?”
额
“战机,想到之前的战役,战机不可错过。”
沙场是战场,夫妻之间的闺房乐事也是战场。他没撒谎!
文秀见他不坦白,也不再多问,继续做菜,只是她嘴角噙着冷笑,显然没相信李俊的“战机”。
竹笋烧肉和肉丸汤都不是什么高难度且费时间的菜,再加上文秀手脚麻利,动作熟稔,两道菜很快就出了锅。随后,她又将厨们剁好准备煮火锅的鸡块儿做了一盘辣鸡,这才让李俊端着两菜一汤上了楼。
李俊端着菜经过大厅的时候,菜香味儿飘进了众伙计的鼻里,一个个吸着鼻,目光随着他的移动移动,直到他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才失落的收回视线。
东家刚刚端的是什么菜?
好香!
李俊向来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所以伙计们刚刚明明很想问一问是什么菜,但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是以一个字都没问。但是,文秀平易近人,又不苛责下人,倒是让有些十分好奇的人壮了胆。
文秀一手捧着碗筷一手提着一壶酒从后厨出来时,便被拦下了,这拦她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陈谦起过的陈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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