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下来,街道两旁的灯笼已经点亮,抬头望去,红彤彤的,灯笼在夜风中轻晃,烛光点点,一眼望不到头。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着笑,从他们身边掠过。
“中午都没怎么吃,饿了吧?要不,咱们找一家酒楼,填饱肚再回去?”李俊想着她中午没怎么吃,一直都担心她肚挨饿。
文秀倒没拒绝,随口应了下来。
两人没走多远,便看见了一家不大的酒楼,但门前客似云来,生意爆好。伙计笑嘻嘻的哈着腰请来送往,热热闹闹,一片欢腾。
文秀站在不远处,看着酒楼的情形,笑着道:“店不大,倒是生意火爆,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走,我们去尝一尝。以前的时候,苍蝇”
“苍蝇?什么苍蝇?”
“你听错了,我什么苍蝇了?”
文秀讪讪的笑笑,也不理李俊了,直奔酒楼而去。
以前,她吃过很多苍蝇馆,也如这般,店不大,但是厨手艺好,菜品味道不错,每天吸引很多客人来。
上辈的事,时光远去了。
伙计挺热情,将人请进了门。
两人运气不错,刚收拾出一张桌,还是临窗位置。虽在角落,但比起大堂中央,却是少了几分喧哗,安静不少。
李俊也没看菜单,只是让伙计捡几道店里的特色菜上,另外要了一壶酒。
文秀听他点酒,没话,但目光却是淡淡的腻了他一眼,这人,白天不是要过两次了?晚上又想将自己灌醉?
无耻的情兽,一到春天就发情!
伙计很快端来了酒水,外加一叠下酒的蚕香豆。但是,李俊却只要了一个酒杯,并未打算灌文秀。
文秀看着他自斟自酌的模样,回想起自己的歪心思,俊俏的脸蛋一下便红了。
李俊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精,看破不破,只要他霸道的想要,她喝不喝酒,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俩目前的关系,哪里还用靠“灌酒”来维系?
菜也端上来了,李俊照常吃的很高兴,一边吃一边夸,不停的赞叹这家酒楼的味道出乎人意料,味道特别好。可文秀的脸却显得阴沉无比,目光冷的能滴出水来,怎么会是这样?
——名不见经传的酒楼,菜肴里竟然放有纯正的十三香!
作坊特供的如意楼,菜肴里的十三香却是不纯正的,这明了什么?
这里面,到底是谁在搞鬼?
“阿秀,你没事吧?”
“伙计,可否能见一见你们的主厨呢?”文秀没搭理李俊,而是招手叫来了一名伙计,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菜。
伙计见客人点名要见主厨,还以为是菜出了什么问题,一边赔礼,一边问到底是对菜肴哪儿不满意。他又怕影响到隔壁桌的客人,声音又特意压下了不少。
文秀笑着摇着头,宽他的心道:“你误会了,其实是我们公,他就是觉得菜特意好吃,很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想见见你们家主厨罢了。”话落,她还特意赏了伙计一锭碎银。
伙计拿到了赏钱,又见李俊器宇轩昂、不苟言笑,又听娘的口气,便知他不是凡人。但见文秀挽着妇人的发髻,又特意看了李俊一眼,便把她当成了李俊身边伺候的妾室。
“娘,稍等片刻,容的去通禀一声。”
“无妨!”
伙计一离开,李俊才把憋在肚里的话压低了声音道出来,“你搞什么鬼呢?”
公?
她是暖房丫头吗?
暖房丫头也不错,至少,自己这位公想让她什么时候伺候,她就得什么时候伺候不是?她还敢反驳?
哼!
文秀也不知道他一双幽深的眸里在想什么,但见他似笑非笑的样,想必没在想什么好事。不过,她也不在意。
“晚点跟你!”
伙计很快便折了回来,但跟在身后的却不是主厨,而是酒楼的掌柜的。主厨太忙,他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得上禀了掌柜的。
掌柜的中等身材,相貌平平,若是放到人堆里,瞬间被人流淹没,毫不起眼。他听完伙计向文秀介绍自己后,才拱手道:“听伙计,公对菜肴甚是满意,鄙人深感自豪。只是,可能不能如公所愿,客流高峰,厨怕是没时间来见公了。若公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意见,跟鄙人也一样。”
李俊不知道文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人家问起,他更是无从回答,冷淡的目光落到文秀身上,明明是“请求支援”,落在掌柜和伙计眼里,倒想是这位爷压根儿不屑与他们话,全有身边的这位妇人代劳。
文秀想见主厨,但来的是掌柜,也没差多少,便笑着了两句客气话后,才问道:“这菜味道甚是别致不一般,与我们家公曾在一家镇上吃过的相差无几。所以,我们家公想看看,是不是那家酒楼的厨来你们这儿了,才会才佐料的使用上如此相似。”
掌柜起初还带着笑,但听文秀提到“佐料”后,脸上的笑意却明显一僵,却又飞快的淡去,依然笑意盈盈。
“那可能让公失望了,这是鄙人手下的老厨了。”
“哦,那确实有点遗憾,有劳掌柜的了。”
“客气,二位客官请慢用。”
掌柜的领着伙计离开了,李俊再次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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