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
“我代劳。”
“不用。”
“用的!”
文秀哪里是李俊的对手,最后只能“忍辱负重”的从了。
李俊给她上完药后,她又睡了一觉,直到太阳落山,她才悠悠转醒。这一觉,又睡了差不多半天。不过,身下的疼痛感倒是减轻了不少,看来孙老头的药起作用了。
一想到药是从孙老头那儿拿来的,她就浑身不自在。她都不敢想,李俊管他讨药的时候,有没有用途。
丢死人了!
文秀起床下楼吃饭,却是没看到李俊。但是,店里生意非常火爆,进店吃火锅的人络绎不绝,她帮忙着招呼了几桌客人后,便去了后院。
陈良才看着她走路有点怪怪的姿势,微微皱了皱眉。东家不是姑娘感染了风寒么?可是,据他观察,姑娘没感染风寒的迹象啊?
“愣着干什么呢?”
“姑姑娘”陈良才如梦初醒,他都不知道文秀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吓了一大跳,有些惊魂未定的道:“姑娘,可是又什么吩咐?”
文秀刚见他出神,现在有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沉了沉眸,摆手道:“赶紧帮忙去,没见都忙着呢?”
“哎,这就去。”
陈良才如释重负,拔腿便跑了。
文秀见伙计们能忙活过来,后厨也不用她帮忙,便端着一叠炸土豆上楼去了。
蜀锦花了大价钱倒是买回来了,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找铺面和绣娘。她得好好计划计划,尽快的把这暗藏“杀机”的绣坊开起来才是。
不过,李俊去哪儿了?
李俊昨夜归来后,实在是太热情,洗澡喝酒之后,又被陆震东的话气了一通,文秀都忘记李俊回家看过两个孩的事儿了。如今想起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想问问两个孩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自己,而她这个娘亲却是想死他们了。
哎!
李俊迟迟没回来,文秀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她吃完碟里的炸土豆后,便开始思考起开绣房的事来。
——
永安城府衙!
彭继坐在主座上,脸上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怒气,用一种难以置信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坐在他左下手之人,连着叹了好几口气。而被他看了又看的人却是半点自觉都没有,俊脸淡定,一副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时不时的点点头,算是表达自己对这茶还挺满意。
这人优哉游哉喝着茶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文秀左等右等不见踪影的李俊。
李俊喝完一杯茶,还不见彭继吭声,抬头望向彭继,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声音淡淡的道:“彭大人,劳你一个四品知府大人抓我回来,你这又不升堂,就让我干坐着喝喝您珍藏的好茶?若真就这样,那我可就告辞了,内还在家等着呢!”
话落,他欲起身离去。
彭继闻言,恨不得把自己眼珠贴他脸上去,愤恨的瞪了他两眼,声音沉闷的道:“坐下,正事儿还没谈呢!”
他也是醉了,一个四品知府干了一个七品知县做的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揍人的李俊和被挨揍的三个花街常客给抓回了衙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若是一盏茶的时间就把罪魁祸首给放了,自己这个知府还当不当了?
到时候,颜面扫地,声名尽毁,多年积攒的威望便一去不返。
李俊,不能走!
李俊看着彭继严肃的模样有点好笑,很不仗义的笑出声来,随后又敲了敲桌,示意添茶。
彭继见状,头痛扶额,好半响后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唤人进来给他添了茶。等人出去后才道:“你,你今天闹的是什么事?你怎么跟那三人打上了?”这三人虽然没犯过事,但是,常宿花街巷柳,衙门里有人也好那一口,恰巧认识这三人,了解三人的底细。
三人的爱好是什么,彭继其实一点不关心。他好奇的是,李俊怎么会跟人打起来!
李俊闻言,神情淡然的又喝了一口热茶,才敛下了神色,神情严肃的道:“这三人欺负我的女人,彭大人,换成你,你会怎么做?”话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顺便一句,他们三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纯粹挨揍,我不是跟他们打上了。”
彭继听着他的歪理,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还有理了?”
“事实胜于雄辩。”
“”
好个事实胜于雄辩!
彭继之前以为李俊吊儿郎当的没上心,可俨然此时他很严肃,望着自己的双眼带着几分凌厉,话的口吻也冷厉的几分。
他这是来真的了?
先且不彭继和李俊的私交,他会不会又愿不愿意真的处置李俊,就凭李俊的身份他就动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李俊呆久一点,拖延拖延时间,给外面的人错觉。要不然,就只能对外公布李俊的身份,以及他打人的原因。
李俊既然选择自己动手,那么他就肯定不想暴露身份,那么,也就只有拖延时间给人错觉,明儿再断案的法了。
“你今个儿,委屈一下,在府衙住一晚?”
“免谈。”
他还要回去抱着老婆热炕头呢,怎么可能呆在府衙,陪彭继这个中年男人?彭继想得美,可惜自己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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