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被喝,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想要硬着头皮跨进屋子与文秀共同进退,却瞧见文秀再给自己使眼色。紧接着,恶汉的怒喝声又传了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刀劈了你?”话音落下,他便将桌上的大刀又扬了起来。
文秀眼角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给陈谦使了个眼色。
这家伙,到底懂了没有?
陈谦满脸为难,还在犹豫不决,见恶汉已经开始动作了,文秀挡在了他前面,对陈谦道:“去,多给这位好汉送点肉进来,再来两壶酒,都算我的。”
“是!”
陈谦缓缓地垂头,应了一声,关好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恶汉见文秀吩咐人退下了,心中大喜,狂妄的哈哈大笑,待文秀转身之时,伸手想摸文秀的脸,却被文秀巧妙的躲了开去,他有一点恼,可这会儿肚子正饿着呢,将大刀扔在桌上,对文秀道:“小美人儿也知道哥哥我饿了,等哥哥吃饱了,哥哥就在这儿要了你。保证啊,让你舒服的赛过神仙”
文秀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也不敢贸然跟他动手,她也不知道陈谦懂了自己意思去搬救兵没有,干脆跟恶汉唱起戏来,她在恶汉对面坐下,声音不急不缓的问道:“不知好汉打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啊?我这店啊,别的没有,就吃的还不错,算是一方特色吧。好汉怕也是肚子饿了,你别急,一会儿锅子上来,保准你吃的肚皮滚圆,”
恶汉倒不是个傻的,知道文秀在套自己话,倒也没上当,冷眸呵斥道:“你管爷从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等你吃饱喝足,爷在收拾你。哼,告诉你,爷可不怕什么官府,你也最好别起那心思。要不然,爷手上的大刀可是不认人,管她美的丑的,一刀下去便能砍断了脖子。”
文秀心里一颤,嘀咕着莫不是遇到亡命徒了,但又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静观其变,道:“好汉说的哪儿话?小女子可不敢跟好汉过不去,只盼着好汉吃好喝好的尽兴呢!”
恶汉闻言,“嗯”了一声,便听见陈谦敲门,“姑娘,锅子都准备好了,可是要送进来?”
“嗯,进来吧!
文秀得了恶汉首肯,便让人开门进来。
陈谦推开门,侧身站到一旁,让端着锅子和菜品的伙计将东西送进屋。托盘里的菜品倒是按文秀的吩咐送的,除了一道蔬菜外,其余的全是肉。
恶汉这是第一次吃锅子呢,瞧着跟平日里的炒菜炖菜不一样,盯着锅子的眼珠子都直了,情不自禁的哈喇子直流。
伙计们点好锅子,下完菜便退了出去,陈谦则很识趣的关门。
文秀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过陈谦一眼,但门阖上的时候,她却听见了陈谦清浅的咳嗽声。
这是已经派人去办了?
文秀心中有了数,倒也轻松了几分,将伙计没倒完的肉一并倒进了锅里煮着,看着锅里的汤底翻滚,肉散发出独特的香味,她道:“好汉,这肉煮熟了,可以吃了。”
恶汉虽然来吃霸王餐,还带着几分土匪的风气,但却是个警惕的,瞧了文秀一眼,见她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对她努努嘴道:“你先吃。”
还好,只是让自己先吃,以防锅里放东西。要是让自己跟他一个锅子里涮筷子,那她可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好!”
文秀嫁了一块五花肉片,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不带犹豫塞进了嘴里。胡乱的嚼了几下后,便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好汉放心吃,不会有问题的。”
陈谦哪怕有弄死恶汉的心,但也不敢乱放东西在锅里。谁让自己现在成了恶汉手里的“肉票”呢?
恶汉肚子饿的咕咕叫,但也没急,直到等了小半刻钟后,见文秀真没事好好地,这才动了筷子。然后一边吃一边道:“臭婊子,你等着,等爷吃饱了就收拾你。”
文秀心里骂娘,你全家都是婊子!
恶汉从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汤煮的东西味道竟然能这么好。一筷接一筷的夹菜塞进嘴里,又滚又烫,吃的大汗淋漓。
半锅子肉下肚,他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他放了筷子,伸手麻利的将外套的脱了,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
不知道是他太久没洗澡,还是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体味儿,他的外套脱下后,一股恶心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便钻入了文秀鼻孔里。
火锅的香味儿,竟然没能盖过他身上的臭味!
真是醉了!
文秀佯装抬手揉了揉鼻子,她这口气憋太久,实在是难受。可恶汉也不知道吃多久,陈谦去搬的救兵有什么时候到,只能忍受着折磨继续等,然后静观其变。
恶汉浑然不知,吃的格外起劲儿。
屋内安静的只有吃东西的声音,门外的陈谦却是急的团团转。这么久了,屋里怎么还没动静儿呢?
难不成,东西久了没作用了?
陈谦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头发都快急白了。
恶汉将一锅肉全吃了,肚子吃的滚圆,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心里惦记着皮白貌美的文秀呢,也就不继续往嘴里塞了。难得遇到一个比那些村姑都要好的货色,怎么也得晚上几次才尽兴。
“臭婊子,你打算在这儿跟爷快活呢?还是,咱们找个有床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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