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既然跟李俊提了这事,想必心里也是想拉着李俊一起干的,李俊早就有了退出朝廷跟着她做生意的打算,她自然不会阻拦,反倒鼓励道:“那你和冯川好好做,指不定,某一天肯定就火了。”
这时代的人口虽然没上一世的人口基数大,但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多啊。嫡出、庶出的孩子多的数不清,富贵人家需求量也大,这可不就是很好的前景?
李俊得了文秀鼓励,心中大喜,半点没有自己从“大官”到“商贾”的落寞,反倒有一种“摩拳擦掌”的跃跃兴奋感。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李俊便出门去找冯川去了,得了自家夫人的鼓励,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付诸行动,把冯川的想法给落实到现实中来,而不是仅限于理论的空想中。
正巧,冯川也是如此想法,他实在是不想再每日洗尿片了,无奈磨不过自家老娘,非得洗足一个月不可。
长子的尿片他亲自洗了,他只盼着捣鼓出他理想中那种尿片来,等将来次子或者长女出生后,他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
天知道小屁孩整日喝奶外还吃了什么,尿片臭的足以将他熏死。
如果文秀知道他如此想法,肯定会给他灌输上一世的思想,那些人家稀罕孩子,甚至觉得孩子屎尿都是香喷喷的例子告诉他。
李俊去找冯川,冯川便有了借口偷溜,吩咐婆子洗晒尿片,而他自己偷一会儿闲。冯夫人虽然心知儿子借故偷懒,想让下人把尿片留着,但对上李俊若有若无的笑意时,却是改变了想法,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后,便下了赦令。
冯川如是大赦,难得第一次真心诚意的邀着李俊走了。
冯夫人看着儿子还未真正成熟的背影摇头,自己这儿子比起当年的丈夫,可是差远了。要知道,当年冯掌柜给冯川洗尿布时,那是乐呵呵的,从来没抱怨过一声。而冯川呢,私下已经跟她求过好多情了,不想再洗尿片。
冯夫人,准确点说冯家承袭的祖训还是很好的,可以让男人感受女人的不容易,这在这种时代是屈指可数的人家才能干得出的事。但是,到了冯川这一代,冯夫人觉得他做的还不够好,甚至嫌弃自己的儿子。
殊不知,人各有志,冯川这个爹虽然不那么“爱儿子”,但是,“爱儿子”的心可是不比任何人少的。
李俊和冯川专心研究“事业”去了之后,两人竟然忘记了吃晚饭。直到冯川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这才缓过神来。
“呀,这时辰怕是不早了。”
冯程程望着窗外,月亮都升的老高,惊讶出声。
李俊眼睛盯着纸上的“设计图”,其实目前看来就跟月月舒差不多的图样,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应该挺晚的了。”
就在不久前,他才听见打更声渐行渐远。
冯川肚子饿,又挂念家中妻儿,这时候便也无心再继续倒腾,开口道:“三叔,要不然咱们先回去,明儿再继续?”
他这番话,其实说的有些小心,他生怕李俊骂他不坚持。
李俊倒是好脾气,扔了手中的笔,“嗯”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的率先离开。
这时辰是挺晚的了,别说晚饭,只怕宵夜都没了。
冯川惊愕之余回神,慌忙的吹灭了蜡烛,关上门,追着李俊的脚步离开。
月月舒作坊里的工人都下工了,除了两个守夜之人,别无第三人。偌大的院子,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走着,还有些渗人。
李俊脚步飞快,冯川追出去时,早没人影了。
冯川暗暗埋怨了李俊两句,左瞧右瞧后,便打算回家。谁知道,黑灯模糊的,他借着月光却是瞧见了两道急匆匆的人影。
若是他没认错,其中一人是潘誉,潘家的少东家。
潘誉,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冯川心中狐疑,刚想叫人,可人已经转过墙角,消失在夜色中了。
冯川也不敢真的肯定就是潘誉,即便肯定,别人是皇商,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掌柜,彼此也不过是借着文秀的面才见过两面而已,根本算不得熟识。如果贸然追上去,只怕还会引来别人的不快。
罢了罢了,先回家,妻儿还在等着呢!
于是,冯川便从相反方向离开了。
李俊大半夜回家,却见房里的灯还亮着,心里瞬间暖暖的,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文秀听见脚步声便知是李俊回来了,将温在炉子里的饭菜摆上了桌,待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便温柔体贴的道:“饿了吧,快来吃饭。”
今晚的饭菜是她亲自下厨做的,李俊刚进屋,便闻到了味儿,肚子瞬间更饿了。
“阿秀,你怎么还不休息?”
文秀等他坐下,将饭碗推到了他面前,丝毫不带哄他的道:“你没回来,我睡不着。”
自他从京都回来后,他夜夜与她同寝,她早就习惯了。如今他若是哪里回来晚了,或是有事未归,她是真的睡不着。
文秀一句话,听的李俊从头暖到脚,心情倍儿爽,笑意自然而然的浮于脸上,高兴地道:“阿秀,等我和冯川把那尿布弄出来,以后你就没那么辛苦了。”
文秀闻言笑了,点着头道:“那就祝你们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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