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是想让徐玉考虑考虑去留的,但不是现在所谓的离开。
徐玉摇了摇头,缓缓地垂下了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道:“实不相瞒,我要带着小风回老家一趟。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传了信来,所以不得不回去。上次姑娘让我考虑之事,只怕暂时应不了姑娘了。”
她这两日认真的想过文秀的提议,也是打算带着小风去文秀安排的新店的,但事情来得突然,她不得不回去。
文秀闻言,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听她这口气,她办完了事肯定还会回来的。
徐玉不见文秀作声,又道:“姑娘放心,你们对我和小风恩重如山,我徐玉对天发誓,绝不会辜负姑娘的厚爱。等我办完事,我便带着小风去姑娘新开的蜀绣阁。”
文秀见她误会了,赶紧摇头解释。
徐玉有要事离开,文秀不能也不会反对,反而亲自安排了人送娘俩去目的,也算是保护她们。
这时代,荒郊野岭多山匪,孤儿寡母的出行,更是危险重重。
徐玉听完文秀的安排,随即跪地,要给文秀磕头,幸亏文秀眼疾手快将她拦下,扶着她坐好,“徐姐姐这是做什么?是想折煞我么?”
徐玉泪如雨下,擦着眼泪,声音哽咽的道:“姑娘,你真是我们母子俩的大恩人。”
一个毫无血缘的外人尚且能待他们娘俩恩关心有加,为何身体里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却似洪水猛兽一般,恨不得茹毛饮血,将他们娘俩吃进肚子里呢?
徐玉娘俩是在日子离开的,文秀找了个会拳脚功夫的护卫全程护送她们。并且吩咐,等她办完了事,再将人接回来。
若是徐玉暂且不回来,那他也就等着。
反正,银钱不会少了。
文秀牵着桐桐的手站在门口,望着徐玉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有些感伤。
眼看着没几日便要过年了,还想着徐玉娘俩也在,今年又添了小天明,今年的年怕是要热闹上几分。却不料,徐玉突然带着小风离开了。
哎!
“娘,小风会回来吗?”
桐桐对玩伴也很不舍,双眼泪汪汪的望着娘亲,很是难过。
文秀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道:“当然会回来了,等你徐姨办完事,她们就回来了。走吧,外面冷,咱们回屋里。”
“嗯!”
娘俩刚回屋里暖和了身子,桃红又打帘进来,说是刘一德要见她。随口问什么事,只见桃红却是摇了摇头。
“行,把他请到花厅吧,我马上就过去。”
“是!”
文秀也没太在意,以为刘一德找自己可能是说说他上工的事,又或是说说西塘村那些地的事,可等她见到刘一德后,又听完他说完来意,整个人就有些诧异了。
刘一德也要搬走?
比起徐玉,刘一德的去留倒没让她太放在心上,听见他肯定的回答后,这才问道:“那你搬到哪儿去呢?”
大过年的出去找房子,瞎折腾!
刘一德道:“潘记布庄里管食宿,我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府上也多加打扰你和三叔以及弟弟妹妹,那边正好提供了,我便决定搬过去。”
潘誉说,总住在别人府上不太方便,行动上多受限制,所以,让他从文秀府上搬出来。
潘记布庄除了掌柜的,伙计都是不留宿的,但是,因为他是潘誉潘大少的朋友,所以待遇自然要比其他人优待一些。
文秀和李俊对他都不错,也不约束他行踪,还有下人伺候,这种日子跟西塘村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然而,比起外面自由的世界,谈得来的朋友,这里的诱惑便又少了许多。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文秀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再过多强留,顺了他心意。
刘一德没想到能走的这么干脆,满脸感激,想了想后,又道:“三婶,那西塘村田地的事”
文秀早料到他会说这事了,也没急着回答,反而道:“等你在永安城站住了脚,空了咱们再聊。反正,离春耕还有段日子呢!”
西塘村佃户两年免租子,春耕秋收,对她而言,那边的田地有没有人打理实际上不是特别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预感,刘一德在潘记布庄不会做的太长。
至于潘记布庄的掌柜为什么会录用他,她就不得而知了。
刘一德见文秀不谈这事儿,也识趣的闭了嘴,起身向文秀道了谢后,便告辞离开。
刘一德也走了!
傍晚时分,李俊听说了此事,诧异的停住了筷,狐疑的问道:“真的?可是,没听说潘记布庄给伙计提供食宿啊!”
这些日子,他为了帮文秀分担,也将城中店铺的经营情况以及人员走动做了调查了解,很不巧的是,潘记布庄恰巧也在他的调查范围内。
潘记布庄,并没有管伙计食宿这一条。
文秀也愣住了,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于是,李俊便把他调查的事跟文秀说了一遍,最后才道:“若非我亲自查的,我也不敢胡说不是。”
文秀闻言,放下筷子,疑惑的道:“既然如此,那他骗我们是什么意思?”
这话,李俊也不好接了,但是却比文秀要豁达许多,替她和两孩子夹菜后,自己又扒了两口饭,最后才道:“兴许以后就明白了。他或许是说谎了,或许没说谎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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