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哎,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姑娘到底受伤严重不严重,竟然请了那么多大夫。”
文秀胳膊受伤的事,原本只是小事,可被曾逸的手下提溜大夫的动静太大,竟然闹的是满城风雨,还以为她的伤危及性命。
李麦穗立即向几人解释了一番,让众人宽了心,然后才道:“三婶这段日子要养伤,暂时画不了新一季的设计图。但是呢,她之前已经画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由我来完成。”
蜀绣阁夏季推出的新款会不会像去年那样吸引客人,李麦穗其实心中在打鼓。
“真的?”
“那太好了!”
与李麦穗共事过的人皆是开心的很,但后来加入蜀绣阁对她不了解的人,却轻轻撇了撇嘴。一个毛头丫头而已,也敢跟姑娘比?
真是笑话!
掌柜的见众人脸色不一,生怕被李麦穗看出端倪,赶紧把人打发了,让回去抓紧时间赶制手里的活儿。见众人散后,才笑着对她道:“大姑娘,那你是准备每日来这里,还是在家画好了图样送过来?”
李麦穗暂时没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店里的成品,算是对目前的小衣小裤以及睡衣睡裙重新认识一遍。她丢了一年多,突然要接手,还是接三婶的手,她就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做不好。
李麦穗把整个蜀绣阁转了一圈后,才对掌柜的道:“为了尽快重新熟悉,我每日都会过来的。只是,时间不定。”
家里有个小祖宗,她就不能像阁里的人一样按时上下工。当然,这也是她同文秀商量好的。
若是普通人,掌柜的对她肯定有所不满。但是,掌柜的知道李麦穗是李家大姑娘,是冯家媳妇,那也算自己的东家,所以,她不能对她不满,反而十分荣幸大姑娘即将到蜀绣阁与她们一起经营蜀绣阁。
李麦穗来的蜀绣阁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必要再留下,告辞了掌柜后,这才回了家。
重回蜀绣阁的事,是李麦穗一人决定的,她还没同冯川讲。说实话,她是有些担心冯川不答应自己的。
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冯川竟然非常支持,半点没反对,更是说愿意支持她成为像三婶那样独立自主的女人。
李麦穗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他以前是不愿意自己过多抛头露面的。
冯川变了,他变了!
冯川见心爱之人哭的梨花带雨,哪里晓得她为了什么,心疼的不得了,也不顾周围有丫鬟站着,就这么将她揽进怀里安慰,羞的一旁的丫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爷和少奶奶恩爱归恩爱,那也要考虑考虑她们的感受啊!
冯川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妻子身上,哪儿哪儿有空去顾忌旁人的感受,见李麦穗还是哭的一抽一抽的,想好好一亲芳泽转移她注意力,这才想起身旁的闲人来。
“都退下吧,没我吩咐,都别进来。”
“是!”
小丫头心知肚明,连忙应声退下了。
等丫鬟一走,冯川的手就不老实了,抱起李麦穗便朝着内室走去,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李麦穗哭的还伤心着呢,可突然觉得胸口一凉,湿热的感觉袭来,她才后知后觉冯川在干什么。
这天,还没黑呢!
李麦穗挣扎着要推开冯川,可冯川这会儿兴致正上涨,哪儿能轻易放过她?于是,夫妻俩大白天的,就在屋里做起敦伦之事来。
李麦穗起初是真想推开他,可后来,被他撩拨的心如水,也就半推半就了。
事后,冯川心满意足的平躺着,右手枕着李麦穗,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心中是各种满足。还是三叔说得对,妻子是用来宠的,她要做什么,全力支持就对了。
冯川见李麦穗睡过去了,也没敢动弹,生怕吵醒她,无聊之际,便想到了今日的事。
他去找刘一德算账,可偏偏,潘记布庄的掌柜的竟说一整日都没见着刘一德了。
半路上遇到潘誉,潘誉也是如此说。
刘一德去哪儿了呢?
原本他还想好好收拾刘一德一番,好的不学,学别人吃五石散。要知道,那可是贵族公子哥儿消遣的玩意儿,他要吃那玩意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那是能随便吃的东西吗?
他自己吃也就罢了,现在还连累三婶受了伤
一想到自己,冯川随即给了自己一巴掌。
刘一德吃不吃是他的事,可若是自己不多嘴,三婶不顾念同乡之情,兴许就不会去找刘一德,然后就不会受伤了。
这件事,归根结底,其实都是自己多嘴惹的祸。
冯川等李麦穗醒后,内心还是十分自责,连夜去找文秀道歉。
文秀刚从桃红那儿确认曾逸的尴尬并非因为自己“大姨妈拜访”,这才刚松了一口气,谁知大晚上的又听冯川来了。
冯川进屋就跪下了,满脸懊悔,自责的道:“三婶,都是我的错,怪我多嘴,我小心眼,我就是讨厌刘一德。若不是我想三婶彻底嫌弃他,也不会多嘴,最后让三婶受了伤。三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文秀被冯川给吓到了,看了看桃红,又看向冯川,动了动嘴皮儿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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