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打趣富贵人家的少爷不过是图个嘴瘾,典型的羡慕别人家奢靡的生活。而最让他们开心的,莫过于潘府被劈了。
这话题,估摸着要聊一阵子。
文秀第二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桃红说的是眉飞色舞,欢喜的不得了,高兴地道:“夫人,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他得了夫人那么多好处,还要状告夫人,瞧瞧,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文秀心情也极好,听着桃红胡说一通,她竟也没出声制止,津津乐道的听着她讲大街上的八卦消息,“做人,的确还是要实诚一些。”
否则,天不收,她帮天收!
“夫人,大少爷早上醒过一次,随后又睡过去了,奴婢要不要再去请大夫来看看?”
说完潘府被“雷”劈的事后,桃红便提到了睡了一宿的树儿。
夫人也一宿未眠,但听说潘府的事后,心情显然好了不少,看上去也没之前那么憔悴了。
文秀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吧,照顾大少爷切莫小心些。还有,一定要看好二小姐,那丫头冒冒失失的,千万别弄到树儿伤口了。”
“嗯,好!”
桃红欢喜的出去后,文秀才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寻了曾逸一起,打算去“探望”潘誉。
潘家出了这种“遭天谴”的大事,她再怎么样,也要去看看的。
无论怎么样,他们至少曾经合作过。
曾逸一早也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蜚语,甚至将事情打探的更为清楚,一边赶马车,一边同文秀交谈,“夫人,黑球威力巨大,到处都是烧毁的痕迹,跟外界传言一般无二,那就是‘天雷’。”
文秀轻咳了两声,示意他别再提黑球的事,道:“潘大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竟然惹怒了老天爷,瞧瞧,老天爷发威,那可不是人能阻挡的。”
“夫人说的极是。”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很快到了潘府。
巧的是,文秀下马车,竟是碰见了陆靖和陆夫人薛氏。
陆靖一如既往的温润谦和,礼貌客气的同文秀打了招呼,而薛氏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笑意,殷切的拉过文秀的手,面带惊讶的道:“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怎么没听说?”
永安城里谁不知道文秀受了伤,更是险些丢了命,薛氏会不知道?她不过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看来,有些事,的确不如自己表面看到的一样。
文秀第一时间便对她生出了反感之心,随后客气疏离的缩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薛氏闻言,还转过身,抱怨陆靖道:“夫君,你真是马虎,李夫人受了伤,我一个内宅妇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知?瞧瞧,这是碰见说开了,李夫人不生我气。若是没说开,岂不是伤了我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
陆靖听她一番话,差点没恶心吐出来。
这女人,真的假的让自己恶心!
陆靖强忍着恶心感,没理会薛氏,关心了文秀胳膊上的伤后,才道:“文姑娘,你这也是来探望阿誉吗?”
文秀顺势点头,也不想再跟薛氏虚与委蛇,道:“上午听婢女说了潘府的事,震惊不已,又听潘大少受了伤,不管最近我们关系如何,但念着以往的旧情,我还是要过来看看的。”
陆靖最是佩服文秀的心胸豁达,见她想“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心里替潘誉高兴。
一会儿,由自己做和事佬,了了二人之间的误会。
对,一切都是误会。
潘府的人原本不想让文秀进府,可无奈她同陆靖一块儿,管事就不好出声了。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请了二人进去。
潘誉的确收了伤,但伤的不重,幸亏去了恭房,在内室后面,离院子远了些,这才躲过了一场浩劫,只是房顶塌下,压住了腿,伤了腿而已。
大夫已经诊断过,只需休养一月,其余并没有大碍。
文秀听着管事回禀陆靖潘誉的伤势,心中连连冷笑,这混蛋的命可真大呢!
“文姑娘,你要不要一同去?”
陆靖突然出声邀请,文秀也没听太清一同去哪儿,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潘誉这会儿正躺着呢,身旁两个绝色佳人正在喂他吃水果,那肆意的表情,倒不像在养伤,倒像是在享受似的。
佳人在侧,美人在怀,这种日子,何其潇洒。
这一切,也让文秀彻底相信了潘誉不是gay的事实。
潘誉看见陆靖,笑着同他打招呼,可目光落在文秀身上时,不由得一冷,“你怎么来了?”
文秀笑着一脸舒畅,欢喜之色不加掩饰,道:“潘大少受了伤,我岂有不来探望之理?无论如何,也得来跟潘大少道个喜才是。春雷之际能与天雷,潘大少,你了什么缺德事才会惹怒老天爷啊!”
“你——”
“文姑娘!”
陆靖没想到文秀竟然会如此幸灾乐祸,简直惊的他不知所措,想出声制止,却不见文秀领情,又听她道:“病探完了,深得我心,潘大少,你可要好好养伤啊!”
话落,再也不理会屋里的人,转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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