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酒菜都没了,光有酒有什么意思呢?
曾逸十分眼馋的睃了两眼那堆鸡骨头,但见主子已经擦了嘴,连忙正了正神色,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道:“爷,都打听清楚了,陆家的事干的不地道,难怪陆靖会发疯。”
“哦?”李俊一听陆靖这个情敌倒大霉,心里有几分小小的期待和幸灾乐祸,颇有几分兴趣的道:“快,说来听听。”
曾逸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翻了两个白眼,爷,咱能不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
话虽如此,曾逸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调查来的消息告知了李俊。
薛氏原本就是陆夫人在陆老爷耳边吹耳旁风强行塞给陆靖的人,薛氏更是她娘家的侄女,薛家起初是小门小户,可近二十年,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商场上都发展迅速,使得陆薛两家在利益上也盘根错节,牵扯甚大。陆夫人的本意是用薛氏控制陆靖,然后再把少东家的名头重新弄给自己儿子。可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陆靖,他看似温文尔雅,但性子却并不好直接拿捏。
是以,薛氏嫁给陆靖后,夫妻二人一直貌合神离。
薛氏有监督陆靖的作用,但陆靖警惕,薛氏向京都那边汇报陆靖的消息,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两夫妻一直这么过着,暗地里嚼劲儿。
这一次,薛氏发了疯,陆靖也被折磨的够呛,现在人一死,没了利用价值,也不知道陆夫人干了什么,陆老爷竟然同意废了陆靖,扶持了陆夫人的儿子。
陆靖亡了妻,少东家的名号也没了,手中没了实权,附近城镇的管理权也被收了回去,如今的陆靖,除了他这个人还姓陆外,别的真跟陆家没半毛钱关系了。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难免干出一些让人惊叹的事来。
李俊听完陆靖的悲伤事,有两点想不明白,道:“曾逸,薛氏好好地怎么会看见鬼发疯呢?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陆靖干的?还有,既然薛氏是陆夫人娘家的侄女,为什么要让她嫁给陆靖呢?为了荣华富贵,不是应该嫁给她的儿子才对么?”
薛氏是不是陆靖害死的,曾逸没有去细查,暂时不知。但是,曾逸敢肯定的是,陆夫人对待她这位侄女可不是用了十二分真心。
“爷,薛氏虽然是薛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可是,据说陆夫人与其母一直关系交恶”
这句话信息量就大了,既然长辈的不交好,要让彼此真心为对方的孩子考虑,那就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李俊轻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目光微沉,似乎还在思索着薛家与陆家的关系。薛氏一死,陆靖就被陆家给罢免成了,最后一无所有,这一步一步来的太快了一些。
薛氏,会不会本就是陆夫人做掉的?
“曾逸,你去算了,这些事与我们何干?罢了罢了!”
李俊原本想让曾逸去查个清楚明白,可是,想了想后,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与陆靖可是情敌呢,没必要去查这些。
更何况,查明了又能怎样?那不过是别人的家事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在这些破事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今晚怎样才能厚着脸皮在阿秀房里留下。
昨夜,是他太没节制了一些,她生气了很正常。
曾逸见李俊思绪又飘远了,赶紧道:“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您没有,就请您移驾别处吧,小的饿了一天了!
李俊还没把文秀哄好,哪儿有去处,环视了一圈曾逸的屋子,略带嫌弃的看了他两眼,道:“你去忙吧,爷借你这儿躺会儿。”
躺躺会儿?
您确定?
最后,曾逸很确定的在李俊威严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出了门。而临走前,还顺带拎走了那一坛三十年陈酿。
哎,可惜了那些下酒菜!
李俊吃饱喝足,又了解了陆靖这个倒霉蛋的事,除了一些小小的幸灾乐祸外,还有几分发自真心的同情。
陆靖啊,命是真不好!
看看自己,同样是爹不疼娘不爱,可是呢,自打娶了文秀这个媳妇儿,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把一切对他、对他们家不好的极品亲戚,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那日,文秀让曾逸打李福自己瞧见了,让扔了李家拦路的自己也瞧见了对比自己,瞧瞧陆靖,孤家寡人一个,确实是可怜了一些。
不过,即便他再可怜,也不是他与自己争抢文秀的理由。
若是陆靖不收手,自己会让他比现在还要可怜,然后,还没有人敢同情他。
李俊心里发着狠话,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着曲儿,随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竟然还挺合拍。
哼着哼着,竟是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他警惕的起身,身手麻利的躲到了衣柜后面,稍歇了片刻,只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李俊,我知道你还活着,你赶紧出来。”
陆靖的声音?
李俊正觉得纳闷儿,陆靖怎么又来了,还指名道姓说自己活着,便听曾逸生气的道:“陆少东家,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家爷已经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怎么可能还活着?如今他已经入了皇陵下葬,你却如此污蔑于他,曾逸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还是知道在哪儿告御状的!”
陆靖显然不信他这一套,道:“白日里我明明看见他在如意楼,嘴巴上却不知为何戴上了面具。你别糊弄我,本公子也不是被吓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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