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先放下,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歪在她怀里的男侍,见两人有事相谈,很有自知之明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花厅内所有的仆人都被遣出去。只剩下她们两人。媚齐王起身,走到一旁,手中捏着酒杯,淡淡道:“最近母皇身体渐弱,不知能撑上几日。”提起媚女皇她眼中没有一点亲情可言,有的只是嗜血的兴奋。
陈晚心中骇然,猛然一惊,抬首看向前方站立的女子,橘紫色的对襟长裙,裙摆掩盖脚踝。脸上带着的笑容让人胆战心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暗谋
齐王居然敢对女皇下手。万一被发现了,就不是丢一条命的事,所有和齐王有关的臣子一个也跑不掉,而她陈晚就是第一个被定罪的。
媚齐王望着陈晚震惊的双眸,一点没有觉得意外。不过她们两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死了,她陈晚也别想活着在媚南,所以她并不担心陈晚会背叛她。
“臣一定誓死追随王爷。”陈晚跪在地上,语气坚定。以她陈晚在朝堂上的地位和得罪过的人来看,摆放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条,跟着媚齐王一起。如果齐王成功了,她就是头号功臣。
媚齐王望着花厅外满池平静如洗的湖,满湖的莲花绽放最鲜艳的颜色,印在眼底很是鲜明。看起来平静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就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媚女皇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宫院内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措,宫中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欢声笑语。
“这次女皇的病来的蹊跷。”梁溪若有所思地提起最近几日宫中女皇的病。所有的太医居然全都束手无策,这就不可能不让她感到奇怪。现在王女正在女皇身边侍疾。万一女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难保不会有人把这事推给王女?
梁溪越往深处想越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梁溪抬头问道:“乔一,最近齐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乔一摇摇头:“齐王这几日抱病闭门不出,但是陈晚那个小人却频繁进入齐王府。”
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收集证据陈晚贩卖少女的证据,忽略了媚齐王暗地的动作。
梁溪明亮的眸子暗下思索:“锦妹妹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问一旁无聊至极的公衍锦,她和公衍锦相处这几天越来越觉得两人兴趣相投。
公衍锦抬起头,眉眼弯弯,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狐狸的面目终于要露出来了。”她抽动一下嘴角,与梁溪的相识而笑。
乔一一脸蒙头不解地看着打着哈哈的两人。
“王女,你要不要休息一会。”侍前女官走进殿内行礼声音婉转轻柔。她媚南国的女皇平静躺在床上,倾城的脸上只剩下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闭合着,身上盖着金黄色的被子。
自从女皇倒下那日,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都靠着王女支撑,几日下来,人渐渐消瘦,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跨下去。到时候媚南国该怎么办呢?
媚王女伸手揉揉疼痛的额头,头是炸裂开似的,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声音在喧闹,争吵。她的心情很烦躁。尤其是女皇昏迷不醒,所有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在外不仅要处理朝堂政事,在内还要防止她的好皇妹。可谓身心疲惫啊。
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母皇,起身,道:“这里你好好侍候着。”
女官躬礼道:“是。”垂头送媚王女离开宫殿。
瞬时空旷的大殿如同坠入寂静深渊似的,没有一丝声响,烛台的灯火,欲滴欲烈,啐泪般不断燃烧。
媚王女刚走出宫门,就看见她的好皇妹迎面而来。八人抬得软榻浩浩荡荡穿过宫门,这招摇的阵仗一点也不输她王女。
“落。”一旁的小男侍注意到前方走来的媚王女,赶紧小声提醒歪在榻上的媚齐王。
媚齐王缓缓睁开流转迷离的美目,有气没力的抬起手让落榻。
媚王女见她这样,肚子的火气,腾腾冲上头顶。出言便是呵斥:“王妹真是悠闲自在。母皇尚在病重,你竟然如此萎靡招摇。”
一旁抬轿的女侍卫和男侍见此,赶紧跪在地上,狠狠的垂下头,不敢言语。
媚齐王对她的怒气罔若未见,步子轻缓走出软榻,淡淡道:“王姐生什么气啊。”她的语气不慌不忙,却让人听出一团火气。
媚王女愤怒道:“堂堂王爷,连宫中的礼节也忘了。如此招摇成何体统。”
媚齐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软榻,嘴角一勾,道:“王姐冤枉王妹了。国师说,母皇病重,需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去召星台祈福。王妹见王姐朝事繁忙没有时间,自己就自作主张亲自去了。下了召星台,国师派了这软榻过来。”
媚王女触及她得意的眼神,暗压心中的火气。本来想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尊卑有别,没想到她居然把国师搬出来。
“王妹有心了。”媚王女点点头。
“这是王妹应该做的,也算为母皇尽尽孝道,让母皇知道我这个女儿并不比旁边人差。”最后一句话,轻飘飘落入媚王女耳中。
媚王女转过头眼神凛冽地望着她。四周无声,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王姐没有什么事?王妹要先行一步了。”媚齐王丝毫没有受媚王女的影响,反而看到她一脸的吃瘪的样子,更让她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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