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不敢动弹,听着背后的脚步声,不断朝着自己靠近,落在自己身后。
“江有汜。”公衍锦缓缓唤出他的名字。听在江有汜的耳朵,却犹如催命符,折磨他。
“锦督公。”一咬牙,江有汜转过头,展开一副他认为最大的笑脸,对着公衍锦,俗话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
“收回去。”公衍锦脸色一抽,这样的笑脸她可真是受之不起。
“我错了。督公,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江有汜又变成一副哭丧的脸。对着公衍锦苦苦哀求。
公衍锦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男子,俊美的脸上黑线挂了几层,她很吓人吗?
“公衍锦,你在干什么?”太傅沐儒一踏出来,便看到公衍锦面色含笑,盯着江有汜,笑意不明。
本以为这公衍锦有些自知之明,谁知竟然当众在考场门口,猥亵考生。气的沐儒两眼发黑。涔东的朝廷要被这人败坏了。
手下的竹杖狠狠敲在地上,嘣嘣作响。他公衍锦好男风的名声整个大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己府中兴风作浪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考生,实在有辱斯文。
正文 第七章挨打
“公衍锦,今天老夫就要替当今圣上好好教训你这个纨绔小儿。”说着,竟举起手中的竹杖朝着公衍锦身上打去。
公衍锦瞬间没有反应,她被打了,还是被一个老头打了。
背上的疼痛,狠狠刺骨,太傅真的是对她恨之入骨。杖下一点也不留情。
公衍锦虽然会一些功夫,但是也不能对一位老人下手。也只好忍着。还未走远的学子,也注意,他们也不敢阻拦,一位是当朝太傅,一位是权力宦官。哪一位他们也得罪不起。
沐儒打了一下,看她没有反应,举起竹杖还想再打。
公衍锦下意识朝前躲避,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快要摔倒,江有汜站她面前,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身子,人已经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狠狠的摔在地。
公衍锦趴在江有汜胸前,听着他猛烈跳动胸膛,在她手底砰砰跳动。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注视。
雨声四溅,周围没了声音,只听见雨滴坠地,淅淅沥沥敲着地面。
“啊。”愣神之际,公衍锦背后又遭了一击。疼得她忍不住叫起来。而后头上一阵疼痛,双眼一闭,耳朵只回荡着一句“有辱斯文。”整个人昏了过去,头落在江有汜胸前。
这老小儿太过分了。这是公衍锦昏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
天色放晴,一缕细阳透过窗棂打过来,落在屋内地板上,落下一圈圈光晕,晕圈中飞舞着细粒的灰尘。
房间内飘着浅淡的檀木香,浅浅的萦绕鼻尖,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并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昏睡的她,也不知道外面被她搅得翻天覆地。
窗棂上落下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唤个不停,嫩黄色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啄着檀木窗棂。
公衍锦醒来,已是翌日中午,她是被饿醒的。
外面一片清明,她刚想挪动身子,坐起来,一不小心拉到后背的伤。疼得她嘴角抽动。
沐儒可真是下的去手。
她的手又摸了摸后脑,后脑被裹上一层白纱,看样子已经上好药了。幸亏没有把她打成痴傻。
“督公,你醒了。”纯束端着饭菜,一踏进屋,便看见公衍锦坐在床上,手揉着头。
纯束脸上挂着喜色,督公终于醒了。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出声问。“督公,你感觉怎么样?”语气轻柔温和,话语中夹杂着关心。
“无事。”公衍锦抬头望了她一眼,神色隐晦不明。
“我背上的药,是你上的。”
“督公饶命。”公衍锦话音一落,纯束立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明白在自己知道督公身份那一刻,肯定活不过多久。
“我说要杀你了吗?”公衍锦伸手扶额,又扯到背后的伤,额头紧皱。
“督公?”纯束诧异抬头,盯着公衍锦,一脸不可置信,督公放了她,不杀她了。为什么?知道大秘密的人,最后不都会被暗杀吗?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傻。
“没有了,五王爷抱督公回来的时候,只吩咐了奴婢一个人伺候,不让任何人接近。”纯束如实照说,丝毫没有一点隐瞒。
怪不得五王爷想他……难道五王爷早就知道了,才让我伺候的。
“顷昭嗣送我回来的?那江有汜怎样?他没什么大碍吧?”被我一压,不知道他的腰会不会折断。
“江学子他……奴婢也不知道。”这两日她虽一直待在府中,对外面的传闻也听到一些。自然也明白,公衍锦问得江有汜是谁。
最近京城传得最多的名字,莫过于公衍锦。
公衍锦考场调戏学子。
太傅怒打公衍锦。
公衍锦压倒考试学子。
这件事情也被说书人在状元酒楼,广为传播。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涔文帝以殴打朝廷命官为由,让太傅沐儒闭门思过三月。公衍锦也被禁足督公府一个月。虽说禁足,实质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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