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陆仁的眼眶略有些泛红,心中又酸又柔,“陆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以后我还会天天黏着你喊你老公,你不许嫌烦。”
陆仁的笑容中满是宠溺:“荣幸之至,老婆。”
底下的宾客鼓掌吹口哨,不乏有人感性的捂胸口抹眼泪。
当牧师宣布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苏远山将苏爽的手交给陆仁,面色郑重,“好好珍惜。”
陆仁点头,接过苏爽的手。牧师正要询问戒指保管人是哪位,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煤球儿奔了过来,偏头从肩侧的口袋中叼出一个小盒子,递到陆仁手边,尾巴轻摇。
陆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就是打败了他的靠谱戒指保管员?
……哥不如狗啊!!
他随即想起弟妹说过这位是警犬出身,训练有素,心理瞬间又平衡了。
看管财物,也是狗狗的老本行嘛!就不必哥来大材小用了!
小夫妻俩相互给对方的无名指套上戒指,牧师一句“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还没说完,陆仁便将苏爽的头纱高高一扬,捧住她的脸颊,俯首噙住她比花瓣更鲜嫩娇妍的朱唇。
头顶的拱门花团锦簇,细沙白净,远处天高海阔,一片蔚蓝。宾客们的口哨起哄声中,高高飘起的薄纱在海风的托举下,缓缓下落,如纱帐般罩住热吻中的年轻夫妇。
此情此景,美得如诗如画。
仪式过后,苏爽被女宾们拉过去抛捧花。陆仁跟几个上来恭贺的宾客寒暄了几句,江景走了过来。
陆仁看了一眼正和卢青青说话的苏爽,冲江景点了点头,“表哥。”
江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收回眼神。
“婚礼很美,”勉强配得起小珍珠,他在心里加了一句。接着又道,“她真的很好。”
“是的,”陆仁笑得温柔,“我很幸运。”
“我最近才想明白一件事。”江景仿佛是来了倾诉欲,“这几年她不愿理我,我一直以为以她的脾气,这是与我决裂得很彻底。我却忽略了,姑父至今以为我们兄妹关系一如往昔——她从来没跟姑父提过她跟我闹掰了。”
“姑父的作风你想必清楚,向来是由着她的。她摆明车马厌弃的人,姑父一般不会违逆她的心意,免得她脾气上来瞎胡闹,徒增麻烦。姓庄的就是个例子。”
“姑父用我,固然是我的才能还算堪用,可这世界上有谁是不可取代的呢?当初只要小珍珠一句她讨厌我希望我滚蛋,姑父想必很快就会提拔别人取代我。可她没有。”
江景忍着翻绞的心痛,勉强扯了扯嘴角,“即便是我这么一个不合格的亲人,惹她生了气,她也还是没有放弃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是啊,”陆仁看向已经背过身去,准备开始抛捧花的苏爽,“她就是这么好的姑娘。”
江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你就是她最亲密的亲人了,好好待她,否则……”他又自失地笑笑,“她那么维护你,不会喜欢听到我威胁你的,还是不说了。”
陆仁一直对江景心怀警惕,可既然他想开了——起码表现得像是想开了,他也愿意给他几分面子,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哥放心,我会将她捧在掌心珍爱,待她如珠如宝。”
女宾们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抢到捧花的女孩高举捧花放声欢笑,大方回击周围人的调笑揶揄。苏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陆仁,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老公老公老公!”她一叠声的唤他,扑进他怀里,又扭头冲江景甜甜一笑,“哥!”
“小珍珠今天真漂亮。”江景由衷地夸赞。
苏爽噘嘴:“我哪天不漂亮了?”
陆仁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家美小爽,每天都美出新高度。”
“老公真会说话!”苏爽开心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嘴巴抹了蜜是吧?真甜!”
陆仁挑眉,“是吗?那肯定是刚才亲亲甜小爽的时候沾到的。”
“陆仁仁你真是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以前那个鼻孔朝天、动不动让我别想太多的讨厌鬼哪儿去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啊!不然一直当个讨厌鬼,老婆不要我了怎么办?”
苏爽扑哧一笑,环着他的窄腰不住地晃着撒娇,“我最喜欢老公了!”
陆仁亲亲她的额头,学着她的语气拖长调,“我也最喜欢老婆了!”
江景:……你们两个够了啊!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
留下伴郎伴娘亲友团继续招待宾客,陆仁牵着换下婚纱的苏爽到了车边,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亦步亦趋的煤球儿也纵身跃上,在主人膝边乖乖坐好。
他们早商量好婚礼过后就去度蜜月,即刻出发。
金秋的阳光和煦温暖,陆仁放下敞篷,牵起苏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老婆想去哪里?”
苏爽笑得唇角弯弯:“只要跟老公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浓情蜜意在眼波笑容中流转,浓烈得连当空的暖阳都要失色,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一丝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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