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再次失去意识之后,他忧心忡忡,看出了楚谣是真的身体不适,且还病得不轻。
幸好裤子还没脱,他将她放平,起身去吩咐段小江请太医。
才刚撩开幔帐赤脚下地,背后楚谣痛苦的哼唧了一声,似乎又醒过来了。
“谣谣?”寇凛转身先坐回床边安抚她,“你感觉如何?”
这声音……
楚箫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寇凛的声音给吓的三魂没了两魂,他意识已经清楚,却连眼睛也不敢睁了。
寇凛感觉“她”浑身颤抖,似乎很冷的模样,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楚箫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简直想要吐血。
上一次在云来居,楚箫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恨不得杀了这个色胚。可现在他完全没有一丝怒意。
他快被吓懵了好吗?
天啊,这该怎么办啊?
楚箫欲哭无泪,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妹妹晕的早,万一妹妹在他身下承欢时晕过去了,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啊?
寇凛看“她”紧闭着眼,表情扭曲,心头一跳:“我这就去抓太医!”
“别……”楚箫忙不迭喊住他,声音颤抖,始终闭着眼睛,“我、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寇凛心道她一定是身体有恙,怕败他兴致刻意瞒着。
“你、你先答应我啊,你可千万别激动……”
“你只要别说你是楚箫,我就激动不起来。”
“那倒不是……”楚箫咬咬牙,道,“我、我是你大舅子……”
*
段小江前往前厅,将正待客的楚修宁请了来,站在门口道:“大人,尚书大人到了。”
“请进。”
段小江打开门:“请。”
随后将门关上。
段小江的目光犹疑不定,和院子里充当守卫的锦衣卫一样都不明白,这洞房花烛夜,他们家大人为什么会把老丈人给请来?
楚修宁走进女儿的闺房里,女儿大了,他也许久不曾来过。记得之前整间屋子是通畅的,如今被屏风给隔断出了里外。
看不到里间的情况,独寇凛在外间坐着,穿着中衣,披着件大氅,捧着茶杯的双手微微有些抖。
楚修宁深深皱眉:“叫我过来作甚?”
寇凛指指里间:“让你儿子跟你说。”
楚修宁难得露出惊色,转眸看向屏风。
“爹啊……”楚箫语带哭腔,“这该怎么办啊……”
他这一解释,还将虞清的猜测说出来,楚修宁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寇凛观他反应,将杯子往桌面一按,茶盏碎成几瓣:“岳父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
见他这脸色,楚修宁丁点也高兴不起来,头疼:“我怎么可能早知道?还是你觉得阿谣从前会和其他男子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寇凛哑了哑,楚谣对此肯定是全然不知情的。
楚修宁叹气:“不过我从前的确想过,阿谣究竟会晕什么,想来想去,没试过的也只有男人,也不可能试。但这只是极微小的可能性,我只在心里隐隐有些担心罢了。
如今这隐隐担心竟成了真,他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他一贯运筹帷幄,却唯独拿这双儿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儿子晕血,不太敢娶妻。
先轮到女儿。
“那现在该怎么办?”寇凛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楚修宁没辙。
寇凛揪住他不放:“你是他们的爹,你得负责。”
楚修宁沉吟道:“我始终认为这是病,只是找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慢慢治吧,三年前他兄妹之间的感应就曾断了,一断三年多,最近回京才恢复,应是有办法的。”
寇凛指着自己:“那我现在怎么办?”
楚修宁心头烦躁:“你娶一个,送你两个,你岂不是赚了?”
“谁稀罕赚你一个?”寇凛简直要被他气死。
“他们兄妹这情况,你原本就是清楚的。你要入赘,也不是我逼你。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儿,你若接受不了,过阵子且说你我政见不和,你与阿谣和离就是。”楚修宁拱了拱手,“只希望寇指挥使看在小女的份上,往后莫要乱说话。”
寇凛蓦地一愣,皱眉道:“岳父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只说咱们得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行,怎会扯到和离上去?”
楚修宁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不做声,转头问楚箫:“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阿谣晕过去两次?”
楚箫颤颤道:“没错,是这样的。我最初晕血时,也是晕一下就醒,随着次数渐渐多了,晕厥的时间才越来越久。我想,等下妹妹应该就醒了。”
楚修宁微微颔首,又看向屋内富丽堂皇的陈设,对寇凛道:“阿谣也不一定是晕男人,她有些许喘症,你瞧你这……”。
“她和我说她对绒毛并不敏感,只闻不得炭火的气味儿。”寇凛特意问过的,“再说这些东西已摆在这里许久。”
52书库推荐浏览: 乔家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