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说到这里,微微眯着眼坏笑道,“我险些忘记自己为何来跪祠堂了,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才没捅自己一剑。”
楚谣的脸先是一红,感受到披风下他的手已经探进她衣襟里去,脸色倏尔又煞白:“这里是祠堂……”
“供奉家法的祠堂而已,别怕,家法我替你扛着,再跪个几日都行。”寇凛将她牢牢锁在胸前,不许她挣扎,“这时辰你哥应是睡了,有这戒尺镇着,你胆战心惊,指不定不会晕过去。”
说话间她的小袄已被他扒下一半,被狐裘罩着,并未裸露在外,但却与他赤裸的上身贴在一起。
楚谣的确是心惊胆颤,太大胆了,这可是她与楚箫自小最畏惧的家法祠堂。
“不行……”才刚张开嘴,他的舌头便顺势挤了进来,她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声响。
他将她拦腰一抱,分开裙子,正面坐在他腿上。
比昨夜好的是,许是真有戒尺在上镇着,她忐忑中,一时并未沦陷在情欲漩涡中。
比昨夜更差的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时,她还是晕了过去。
寇凛不敢动,等了一刻钟没见她醒过来,按照她的解释,楚箫睡着了是不会有感应的。
寇凛憋的脸色通红,在继续不继续之间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她的衣服穿好,用狐裘将她裹在怀里。
这夫妻之事,总得让她也得到乐趣才算完美。
最重要的是,他对jian尸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如今既然有了努力的方向,就先将楚箫的晕血症治好再说吧。
*
当街刺杀吏部尚书的重大案件,没有证据证明与宋家有关,只能与那颗被送来的清河县令人头联系上。
案件性质升级,碍于寇凛因此案“受伤”,此案的管辖权从顺天府正式移交到锦衣卫手中,由锦衣卫全权处理。
顺天府巴不得如此。
寇凛指派了楚箫和袁少谨去查,他以养伤为由从衙门休假,一道去往清河县。
他与楚谣乘坐马车,段小江驾驶马车,楚箫和袁少谨则在外骑马。
出京城走官道到清河县,原本两天即可,因为雪天路滑的原因,起码需要四天。
行至第二天傍晚,途径红叶县的驿站,准备在此歇脚时,远远瞧见官道一侧站着一行人,像是在等着接谁。
楚箫眺望:“像是官差?”
袁少谨也望过去:“是大理寺的人。”
段小江则回头对马车道:“大人,是大理寺少卿阮霁。”
楚谣一听见大理寺,打开车窗看过去,她这个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回头询问正闭目养神的寇凛:“你与阮霁可有过节?”
“区区一个五品少卿,他能与我有什么过节?”寇凛未曾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不过这个阮霁挺有能力,我倒是颇为欣赏他,奈何裴颂之心眼小,看不惯他,时常外派他查案。”
楚谣明白了,应是这县里出了什么比较棘手的人命案子,不然是不会惊动大理寺少卿的。
这厢大理寺一行人也看到了他们:“大人,是锦衣卫的人。”
阮霁望过去,看到前头骑马的人是楚箫和袁少谨,呆了一呆。
阮霁是认识他们的,虽没有他的官位高,但抵不住人家爹的官位吓人,便走上前准备打个招呼。走近了一看,驾车之人竟是段小江,心头一震,忙加快脚步迎上前。
袁少谨下马,看了楚箫一眼:“还不下来,他比我们官大。”
楚箫愣了愣,也赶紧下马,
两人抱拳:“阮少卿。”
阮霁与他们客气两句,看向马车:“里面可是寇指挥使?”
马车窗打开,寇凛官威十足的觑他一眼。
阮霁忙行礼:“下官见过寇指挥使。”
寇凛道:“阮少卿为何在此?”
阮霁躬身道:“回寇指挥使,这红叶县境内已接连五人遇害,应是同一凶手所为,当地县衙查不出凶手是谁,县令上报大理寺,裴正卿派下官来……”
寇凛笑着道:“怎么,莫非难倒了阮少卿?”
阮霁汗颜:“惭愧,下官来此七日,毫无头绪,且在这七日内又有一人送命,下官估摸着,凶徒还会继续……”
“听上去是有些棘手。”寇凛却一挑眉,“不过此类民间凶案,本官没有兴趣,帮不上忙。你怕是白等了。”
阮霁倒是一愣:“下官并不是等寇指挥使。”
寇凛眼睛一眯:“你难道不是得知本官去往清河县将会从此经过,特意在官道等候?”
“寇指挥使要去清河县么?”阮霁恍然,“是处理县令被杀的案子?下官也听说了,此事竟惊动了锦衣卫,看来不是寻常案子。”
他在外许久,并不知京中楚尚书被刺杀一事。
寇凛给他一个装什么装的眼神:“你不等我,还能等谁?
上道的直接说给多少钱,今晚上在驿站没事本官姑且听你说说案情,为你指点一下迷津。
寇凛懒洋洋的靠着窗,摩挲着金扳指,等着阮霁开口求他。
阮霁却道:“下官是在等国子监柳言白,柳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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