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凝心思索,认为楚箫的分析有些道理:“所以即使谣谣后来借你的身份在外念书,接受男人的教育,但岳母在她幼年时叮嘱的一些话,还是刻在脑子里了。”
楚箫点点头:“不过大人,您和我妹妹是正经夫妻,妹妹为何潜意识里还要排斥您,您想过原因吗?”
寇凛沉默不语。
楚箫自顾自道:“您这个丈夫之于妹妹,如同金爷之于我娘一样,都不靠谱。”
寇凛倏然板起脸:“你在教训本官?”
“我只是帮着分析问题而已。”楚箫的声音放轻了一些,“而且教训了你怎么了?我现在顶着妹妹的身体,你还敢踹我不成?”
寇凛瞥了他一眼,但心里装着一堆麻烦事儿,顾不上与他计较。
他继续躺在藤椅上思考,而楚箫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刻钟后,门外虞清道:“楚大?你是不是在这?”
“虞清啊。”楚箫睁开眼睛下意识想起身。
“躺好!”寇凛先起身,指着他叱了一声。
楚箫也知不方便,再次躺好:“您去和虞清说一声,她一定是回房见我晕过去了,过来……”
他话没说完,寇凛已经开门出去。
虞清站在门外,只是想确定楚箫是因病晕厥,还是因“病”晕厥,确定一下要不要请大夫。
瞧见寇凛这个脸色,她觉得自己不必再询问,回楚箫房里等着就是。
寇凛却阖上了门,往院子里走了几步:“你过来。”
虞清走去他身边。
寇凛打量她:“怎么样?”
虞清知道他问的什么,笑着道:“还能怎么样,明日就准备走了,我一个荡寇的将军,长时间待在盗匪窝里可不好。”
寇凛问:“想通了?”
虞清耸耸肩:“这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于我父亲,我的确有些失望,但他依然是我父亲,我依然是虞家少帅,段……我大哥如今过的很好,我们都还得过各自的日子。”
寇凛微微颔首:“你能明白就好,不过请你稍等两天再走。”
虞清压低声音:“怎么,寇大人有事要我办?”
寇凛侧目朝房间望一眼:“我想请你这两天寸步不离的看住楚箫。”
虞清皱眉:“如今是楚二晕男人,楚大处于被动,我守着楚大没有用吧?”
寇凛道:“这你不用管,谣谣我来处理,但她和楚箫之间会相互影响。好似金爷给楚箫治晕血时,谣谣会给他力量一样,他也会反过来给谣谣力量,那就难办了。”
“这好办,您挑楚大睡着之际……”
“不行。不能回避,这次要釜底抽薪,彻底治好他们。”
“那我要怎么做?”
“你仔细盯着楚箫,他有晕厥迹象时,你就分散他注意力,莫要让他与谣谣之间产生双生反应。”
虞清诧异:“您怕是不知道,他晕的很快,我该如何分散?”
寇凛扬起手掌来:“抽他耳光,使劲儿抽。”
虞清抽抽嘴角:“寇大人,您也太欺负我们家楚大了吧?”
“嫌我狠?金爷不疼他?不是比我更狠?”寇凛阴沉沉道,“你也听金爷说了,他们兄妹俩的双生感应是一种病,放任下去是害他们。”
此话说的虞清面色微微一凝:“我明白了。”
……
等虞清重新回到楚箫房间时,楚箫还没有醒来。
他原本是趴在书案上的,虞清发现他昏厥后,将他扛去了床上。
虞清伫立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看了很久,发现他眉头频频皱起,似要醒来时,她走去吊床上躺下。
金鸩并不是很欢迎她,不给她安排住处,她这些日子都是和楚箫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只不过他睡床,她睡一种类似渔网的藤编吊床。
两人从前做兄弟时,经常大被同眠,从来也没有过什么忌讳,如今不得不碍着些男女之别。
楚箫醒来后,坐起身,见她躺在吊床上揉腰:“怎么,腰又疼了?”
那日在靶场,段冲的膝盖撞上她的后腰肉,一直疼到现在。
虞清仰天长叹:“我怀疑我是伤到了肾,这下我福建沿海不知多少姑娘要失去幸福了。”
楚箫穿鞋下床:“你光有个肾有什么用?”
从昨个起虞清又开始贫了,楚箫虽然无语,心里却是开心的,总比前几日心情郁郁懒得说话强得多。
“过来趴着,我帮你揉。”
“哦。”
虞清扶着腰下了吊床,踢了鞋子跳上床趴下。
楚箫坐在床边,隔着衣服轻车熟路的帮她揉腰:“可惜没带药酒……”
本想说去找金爷讨一些来,可她伤在腰上,距离屁股上方没多远,还能脱了衣服让他揉不成?
*
楚箫醒来,这厢楚谣自然也醒了。
一个深呼吸后坐起身,身畔无人,她翘了翘头,充满歉意的看向藤椅上躺着的寇凛:“夫君,真对不起。”
寇凛正在想事情,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才知道她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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