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麽麽静静的站着,没敢接话,眼见铎月娘和缓了下来,不再为难,寻思着把张氏搬了出来,铎月娘便不再为难,心底对张氏肯定有着顾忌,如此她的目的算是达成,对张氏也有了交代。这才道:“如此奴婢告退,夫人那边还等着奴婢回话呢。”随即一招手,“你们跟我走。”当先便领头往院外走去。
一大堆婢女掩饰不住脸上的欢喜之色,顾不上给铎月娘行礼,便急急的跟着往外走,生怕落后一步,就得不了彩凰那边的好处。只有翠静静的站在一旁,刘麼麽见她不动,不由呵斥了一声,“贱婢,还不走?”
翠不为所动,对铎月娘行礼道:“奴婢翠,愿留下来帮主看门守院。”
铎月娘看了她一眼,想到接下来的日,只怕还有的罪受,不想拖累了这丫头,只得别过脸去,“你跟她们去吧,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
翠急了,急忙跪在地上,一脸恳切的道:“主留下奴婢吧,奴婢不怕吃苦。”
铎月娘还想再回绝,刘麽麽冷哼一声,“没眼力的东西,我们走。”着就高昂着头雄赳赳的带着众人走了,似乎赢了这一回她很长脸。有一堆人簇拥着,刘麽麽又找回了底气。走到院门口,她回头看了铎月娘一眼,铎月娘只觉得那神情颇为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她拜见家主那天,出厅堂的眼神和神气吗?这老东西到是学得实在。就听刘麽麽道:“夫人彩凰孝敬的明珠金叶树很好,浪穹门户地方,估计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便不为难月主了。”
铎月娘对这人的捧高踩低有些无语,淡淡一笑,“自然,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孝敬夫人,请麼麽代我向夫人告罪,想来夫人大量,是不会与我计较的。”
刘麽麽淡淡的哼了一声,高傲的走了,她们一走,铎月娘的院里一下便空寂了下来。
看着绿桃和翠,以及这个冷冷清清少了人气的院,铎月娘轻叹一声,道:“以后要委屈你们了。”
绿桃摇了摇头,“姑娘在哪里,奴婢便跟到哪里,奴婢不委屈。”完眼神坚定的看着铎月娘。
铎月娘轻叹一声,“先前便问你不要跟来,就你死心眼,如今要吃苦了吧!”她虽然嘴上笑着,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多年的陪伴,让绿桃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歉疚。
绿桃微微一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奴婢生来就是吃苦的命,跟着姑娘这些年都快忘了奴婢的本分了,如今从头来过,正好。只是苦了姑娘了,以后只怕姑娘动手的地方多了。”
铎月娘摇头,手里捧着茶杯,却是半天没喝一口,“只不知道今天她们的威风耍够了没有?隔三差五来闹一遭,那才真真烦心。”她顿了一下,自嘲道:“她们的心都不在这里,走了也好,省得闹心。”
翠看着绿桃在铎月娘面前没有半点谦卑,话随意的很,也壮了壮胆,脆生生的道:“主给奴婢赐个名字吧。”
铎月娘疑惑的看着她,翠便红着脸,轻声道:“奴婢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进府以前叫什么。”有些人就是喜欢帮别人乱给名字,殊不知名字是父母对自己女的期望,何必剥夺了别人的美好念想。
翠笑笑,露出一对漂亮的门牙,道:“奴婢卖身以前叫嫣然。”
“嫣然”铎月娘咀嚼着这个名字,道:“到是比翠好听多了。”
她微微一笑,眼眶微红,“是我唯一还能保留的东西了,奴婢的家乡遭了水灾,从太和城逃到了这里,母亲病了,我们没钱,奴婢便把自己卖了。”
铎月娘心里一惊,不想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便问她:“你还有亲人吗?”
翠摇头苦笑,“母亲不治身亡,原本还有个哥哥,也失散了。”
铎月娘只好安慰她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以后寻找亲人也方便些。”其实以后的事谁的清楚,如今铎月娘也不过是过江的泥菩萨罢了。
她便笑了,道:“奴婢想换回原来的名字也是这个意思,我进府已经三年了,她们都叫我翠,我怕哪天把自己原来的名字忘了就找不到哥哥了。”
“当然,名字是父母对你的期许,还是用回原来的名字吧!”铎月娘道。
嫣然灿烂的一笑,“以前有个读书人寄居在我家,恰逢我娘生下我,我阿爹便拜托他给个名字,他女嫣然一笑,最是好看,所以给了这个名字。”
“名字很不错呢,我的名字是夫人给的,那时我家里穷,我娘把我卖到府里,跟了姑娘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都忘记原来的名字了,呵呵。”绿桃有些羡慕的道,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亲人,申请不由多了几分落寞。
看着空落落的院,铎月娘不由庆幸院不大,不然二十多个人做的事,压这俩个丫头上,也够她们劳累的。这院原本十来个伺候的也够了,只是张氏为了打压铎月娘,故意多安排了一些人手,只等她见了人,再要走,给她一个心里上的下马威,这也是张氏的手段之一。可惜她还是算错了。铎月娘自都喜欢亲力亲为,只除了那头疼的女红学了个乱七八糟,对绿桃多有倚仗,别的都难不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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