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性急的丫头也急忙道:“是的,奴婢也听了,是听月主身边的丫头绿桃的,是到了密楛树下诚心祭拜,然后绕密楛树三圈,便能求得,求女得女。”
彩凰听到这里,不由咦了一声,坐直了身,“真有这么灵验?”随即嗤笑一声,“求又如何,我生的才是长嫡孙。”
丫头急忙磕头,“是啊,奴婢还听,想要儿,便从左往右转三圈,想要女儿,则是从右往左转三圈。只等明月当空的时候去,才是最好的,月主今天晚上就要去,听要祈求,希望能得个儿。”
彩凰听到这里,早已按捺不住,冷哼了一声,“这个贱人,手脚到是麻利,我可不能让她如愿。”随即彩凰摸着自己的凸显的腹,冷笑一声,“求到了儿又如何,等她的生下来,我的也快能走了。”
阿金心思一动,轻声道:“姑娘,那个贱人才嫁进来一个多月,要有动静还早了些,不想也是个心急的,不如姑娘也去祭拜一下,好歹求个儿,将来先生下长嫡孙,任她生十个八个的,也顶不上姑娘的这一个呀!”
彩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急忙让阿金准备了东西,只等那明月当空的时候,也要去求个儿才好。想了想又道:“先把东西准备好,我们明天再去。”
阿金懵懂的问了一句,“姑娘是怕碰到月主?”
彩凰轻蔑一笑,“我不是怕碰到她,我嫁到蒙舍也有好些年了,以前从不曾听过这个,如今忽然听了,心里有些不确定,怕犯了忌讳,我们今天不去,让她先去,心里也好有个底,左右也不急这一天,我肚里可是有了孩的。”
阿金急忙附和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到,奴婢还让那丫头远远盯着,看仔细了再。”
明月当空,给大地撒下一片清凉,斑驳的树影凌乱的扑洒在大地上,铎月娘兴致勃勃的坐在窗前,听夜空里偶尔惊起的寒鸟,“桃,我教你念诗?”
绿桃急忙把头摇得飞快,“姑娘饶了奴婢吧,那些绕嘴饶舌的东西,奴婢听着头疼。”
嫣然却是放下手里的针线,“我到是想学,只是主不愿意教我。”
铎月娘笑了笑,“哪里不愿意了,你看绿桃,每次我要教她,她都一脸嫌恶,仿佛我要要了她的命一般,白瞎了我的一片好心。”
嫣然笑嘻嘻的凑上前来,“主教奴婢吧,奴婢觉得大唐的那些东西听着感觉可美了。”
铎月娘呵呵一笑,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李白的静夜思,一字一句的教嫣然念。嫣然学得认真,两人一时闹得欢快。眼见夜色已浓,铎月娘却迟迟不起身,嫣然有些急了,怕耽误了铎月娘,再不肯用心学习,“主不去祭拜神树吗,若是夫人问起,可如何是好?”
铎月娘看了她一眼,“不是不去,是去不得呀!”
嫣然心里疑惑,刚想问个仔细,却听外面门声响动,是皮逻阁来了,只得禁了声。
皮逻阁笑着走了进来,铎月娘急忙起身迎他。皮逻阁笑道:“打发丫头来请我,可是有事?”
铎月娘白了他一眼,“无事便不能请你了,早知三郎这么忙,那茶我便是便宜了丫头,也不能打扰你。”
皮逻阁自知失言了,只得赔笑道:“是我的不是,原也不忙,只是你难得请我来坐一回,我心里激动,言语失态了。”着举手作揖赔礼。
铎月娘也不与他计较,亲自沏了茶端上来,皮逻阁抿了一口,赞道:“茶叶微苦,含了浓香,真不错,还是你沏的茶有滋味些。”
铎月娘抿嘴笑了,“招待三郎的茶水,我可马虎不得。”
皮逻阁也忍不住笑了,“就你嘴贫。”两人笑了一会,铎月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皮逻阁关切的问道:“可是有些冷?”
绿桃急忙拿了大氅来给她披了,铎月娘笑道:“也不很冷,只是我体质弱些,最是经不得这凉气,如今这天还有些寒,有些受不住。”
皮逻阁拉过她的手,的确比自己的要凉上几分,自己从外面进来,她一直在屋里坐着,都不及自己的手温热,不由有些心疼,索性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都捂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回头吩咐绿桃:“你们也偷懒了,知道姑娘身弱,也不把手炉暖了来?”
铎月娘用下颚示意皮逻阁,“手炉在那里,你来了,我给你沏茶才丢开的,不怪她们。”
绿桃抿嘴一笑,道:“手炉哪里有姑爷的手暖和,我们姑娘是贪姑爷的那点温暖呢。”
铎月娘不禁脸上一红,低声斥骂一句,“就你嘴贫。”
皮逻阁哈哈笑了起来,“一直觉得月娘的嘴巴是最麻利的,不想你调教的丫头竟也与你一样。”眼看铎月娘难得的红了脸,便不再逗她,“难得月娘请我来,只是我还是要先把月娘的吩咐办了不是,到底什么事?”
铎月娘这才道:“绿桃,酒烫好了没有?”
绿桃点头,“烫好了,姑娘现在就要吗?”
铎月娘看着皮逻阁,“我自幼身弱,最是怕冷,这山里风大,只怕守神树的要吃些苦头了,刚打发绿桃烫了几壶酒,想烦请三郎送去,女是不能靠近神树的。”铎月娘得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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